花開花落。
(8)
閑時的熙汶從不離開學校與同學去奔走于街與道的眷戀,隻是覓一處屋檐——坐着或是躺着。
挂滿秋涼的蒼穹上飛過幾隻落敗的秋蟬,司空見慣的扣響那扇不曾開啟的感傷,淌下一段伴随憂愁歲月裡别樣凄美的季節,沾滿紙霄的走廊裡偶爾晃動着人影,從走廊走來漫不經心的消失在牆的另一邊。
春去春來,花謝花開。
屋檐自然的低着,光線也禮貌的穿過本來的線路,挂在桌角的棱邊上,不經意的為這一切抹上了幾筆滄桑,淡雅而舒緩的停在那裡。
遼闊的心正被秋蒼茫的劃入深谷,坍塌的血液凝固在渾濁的傷痛裡,一時找不到歸宿。
熙汶坐在電腦旁,不知在專注什麼,隻是專注着,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凝望着。
還是那個熟悉的聲音,消息傳過電腦屏幕發出的提示音。
“你又在啊,不忙嗎。”是榕。
“恩,還好,你還好嗎。”一個個客氣而生疏的文字。
“吃的香,睡的好。”最後是一個微笑的表情,抖動在屏幕上面。
“今天你沒課嗎。”我問。
“有啊,不過我沒去。”又是一個調皮的表情。
“曠課呀。”簡單的三個字,“這樣可不好呀。”因為她我開始用表情給她交談了,一個微笑着的圖标。
她的回答僅僅是一個微笑的表情而已。
“你打的很慢呀。”我問。
“是呀,别笑話我,我知道你快。”她回答說。
“昨天我在網上看到你寫的文章和你的那篇小說。”她說。
在認識榕的那段日子,我正在寫一本關于西藏愛情故事的小說,她是我第一個讀者,她說她喜歡我文章的風格淡雅而古典,清澈而感傷,唯美而凄涼,現代而古樸,她說在我身上她學到了許多東西,而且和我聊天讓她很有壓力和自卑感,我不知道為什麼。
其實,我也看過她的一些文章,雖然短,但也算寫的不錯的,像現在的女子能寫出她那樣東西的人也并不多見的,可她從來都不以為自己的東西有多好,每次寫完文章都會讓我修改,其實也沒什麼好改的,也沒有什麼可改的東西,她也算有才華的,說實話我喜歡有才華的女子,因為在她們身上可以讓我找到一些用文字無法表達的東西。
一個素未某面的女子開始悄悄滲如我的世界,在這并非甯靜的空間裡,渾濁而污穢成河的空氣中,我熟識了一位清醇的有些失真的天使,是她填補了我這顆落寞在秋風中悲涼的心,人生得一知音何其之難,而她就是我尋覓多年的那個人,她可做我所想,但未能做到的事情。
(9)
之後的每一天裡,我們一有時間便在網上聊天,關于曆史,關于戰争,關于文學,關于音樂,一切可以聊的話題,很多時候,都是我一個人說,而她隻是靜靜的聽着,她時常會問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笨,其實我從來沒有認為她笨,隻是覺得她實在太單純了,像一張白紙一樣的純淨,善良裡透出一種不可忽視的美麗。
我從未見過她的樣子,而她早已見過我了,因為在網上有我很多照片,她也經常評論那些照片,我也要求過看她的照片,但都被她拒絕了,我也不敢強求,後來她說她不想讓我見到她的樣子,隻願在這虛幻的世界裡做朋友,因為她怕,怕我們相見了就在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無所不談了。
往往幻像裡的東西才是最真實的,而現實裡充滿了太多虛僞虛假,我願意相信她說的每一句話,我并不那麼容易相信一個人的,但她的真誠使我沒有理由不去相信她,她折服了我,折服了一個一直自以為是,狂妄自大的人。
虛拟或是幻象延着大腦進入或滲透我的每一處神經,有一條美麗的河穿梭或是流淌在我心裡,不斷的流向或者穿進黑暗的地域裡,咆哮着巡視生命的短暫。
(10)
曾經向往的大學生活現在顯得單調而乏味,沒有了剛進校時的色彩缤紛,隻剩下現在的一片黑暗或是蒼白。
老北京的胡同和上海的弄堂是完全不一樣的,兩種完全不一樣的文化層次,北京的胡同早已形成了北京一種獨到的文化,而上海的弄堂走出的經常是前夜還未卸去胭脂的女人,衣衫不整的穿着拖鞋在公用廚房裡刷牙的醜陋容貌,但我還是喜歡上海的弄堂,因為在弄堂口有顆大榕樹。
早上,趙若琳給我打電話,她說她下午過來,可到現在了也沒見個人影,不知道又瘋到哪裡去了,曾經因為誤會很深的兩個人,因為獨在異鄉的惆怅,經常聚在一起回憶當初的時光也并沒有什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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