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初理直氣壯道:“小小年紀,心胸竟如此狹隘,看完了自然會還你,這麼着急要幹嘛!”
原着中“柳若初”搶了葉沐軒什麼靈物或法寶,說的就是這種話。
柳若初說完,看到葉沐軒垂着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拿起劍出門前罵了一句:“擦個劍都這麼磨叽,走了,小氣鬼!”
柳若初練劍的時候一般為了展現自己的惡劣,讓葉沐軒跪在草地上,一手提着茶壺,一手端着糕點,看他練劍。
少年的目光裡時時閃爍着熱切、崇拜和羨慕。
練累了,不用說話,葉沐軒就意會的起身過去侍候。
一開始葉沐軒跪的時間長腿麻了,起來的慢會被柳若初罵兩句,後來習慣了,起身動作利落了許多。
現在看到柳若初耍完了一通,劍垂在手中,細眉間凝着薄汗喘息。
他上前拿出手帕看着柳若初,動作認真,一絲不苟的擦拭。
每每到這個時候,就是他的面目離柳若初最近的時候。
人都會被好看的事物吸引,更何況葉沐軒這種好奇心萌發的年齡。
他不由會仔細的打量柳若初。
他的臉部輪廓,他的鼻梁,他的眼眉……一縷小小的碎發粘在光潔的額頭。
柳若初的臉部不做張揚浮誇的大表情時,會透出些溫和淡若來。
某些不經意的瞬間,他笑着淺淺揚眉的時候,與往日大相徑庭,是有些柔美在裡面的。
葉沐軒沒出過淩雲巅,入宗前一直在淩雲旁的一個舊街裡乞讨過活,更沒什麼機會見到容姿絕倫的人物。
入宗後就一直在望臻峰,所以在他的眼界裡,目前為止,他認為——
柳若初是他見過的最好看的人。
越看越好看。
他以前沒有這樣的想法,大概因為柳若初總是一副嫌棄蔑視他的表情。
對他非打即罵,說他是臭乞丐,不可能讓他站這麼近。
自己碰到柳若初一點點都不行,幫他洗澡更是不可能。
讓他饑一頓餓一頓,隻讓他吃刷鍋水也是常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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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第一次見他的時候,莫名親切,仿佛見過一樣,有一種熟悉感,可是他想不起來。
于是忍不住想要認識、想靠近柳若初,那時候師尊還在旁邊,所以柳若初給了他一個笑臉。
那個笑臉很溫柔。
後來師尊閉關,他上前去找柳若初,以為是好師兄,可全然不像他想的那樣。
他笑容變的不達眼底,那樣陰險狠毒,對他暴露真面目。
他總覺得那不是這個人該有的樣子,事實證明他的想法很可笑。
可是現在他又開始有可笑的想法了。
現今柳若初每次讓自己做很多菜,吃了幾道,有些菜甚至沒動,挑剔的說不好吃,也沒說讓倒掉或者如何處置,隻是嫌礙眼讓收拾下去。
葉沐軒就自己到廚房吃掉了,他似乎也忘了去找人監管他,克扣他的吃食。
偶爾還把櫃子裡一些舊被褥拿出來讓他扔掉,那些被褥都好好的,葉沐軒沒舍得扔自己鋪了。
而且再也沒有打過他,找人羞辱他……罰跪也沒有讓跪在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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