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低估季君澤,卻低估了他背後的謝璟深的能耐。此事若扯上天行教,那可就不是單純憑兵力壓制就能夠處理妥當的事情了。
攔在地元宮的人在拖延了足夠的時間後,又如鬼影那般離開了。
季君延趕到白行歌原本所處之地時,隻收到彙報說他已經被帶走,估計這會兒已快逃出皇宮範圍。他穿着一身金紅色的喜服,金絲線繡得精細的金龍在他紅袍上随着風吹而微微晃動。
本該是非常喜慶的時刻,但他臉色卻陰沉得宛若陰天。宮裡上上下下的人都畏懼着他,宮内的打鬥早在白行歌被帶走的時候逐一往外撤離。衆人這才意識到,不管發出攻擊的人究竟是誰,他們根本就沒有真的逼宮的打算。
實際上,季君延為了确保大婚能夠順利舉行做了很多的安排,他認為僅憑謝璟深的飛月樓加上季君澤,都不足以能将他們的人滲透得如此深入。隻能說,他忽略了天行教,還有宮裡不少對外通報的‘奸細’。
他知道,有不少人想把他從這個位置上拉下來。
“給朕備馬。”他要用最快的速度去往城門。
謝璟深在白行歌趁亂被帶離的時候就接應了他,手握着劍,帶着披荊斬棘般的氣勢拉着他往皇宮外的方向逃離。他在來之前似乎就已經先摸清了逃離的路線,每個拐角都走得不帶半點猶豫,而宮裡的侍衛們幾乎都不是他的對手,白行歌的逃離簡直意外的順利。
當然,他不知道的是宮裡還有許多人替他們擋下不少麻煩,包括白雲玺也悄悄給宮裡的人動了點手腳,這會讓謝璟深他們的勝算變得更要大一些。
白行歌目前算是成功接到了手,傷亡率也幾乎壓到了最低,幾日下來精細的準備也算是沒有白費。謝璟深在離開皇宮前還特意從馬廄偷了一匹品相不錯的馬,才帶着他,在外邊暗中候着許久的飛月樓護衛們的幫助下,揮劍以破竹般的氣勢沖破重重人群,離開了那扇為他們打開的朱紅色宮門。
馬蹄聲驚動了大街上來往的所有人,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為了保護自己,人們會下意識避開為他們讓出一條路道。
季君延的命令還未收回,所以衛兵們在他們沖出皇宮後也紛紛乘着馬追了過來。可路道的兩旁早已被謝璟深安排好弓箭手,所以在他和白行歌跑過之後,藏在房頂處的弓箭手們便朝着那群追兵射|出了箭,将這一波人給攔了下來。
同樣的手段,季君延也用了,不過卻是把他的人都安排在了城門城牆上。
這似乎是他的最後一道防線,準備得很早,謝璟深過去的時候那些弓箭手已經站滿了城牆,甚至已經拉滿了弓,就等着松手萬箭齊發。
也不管他們面朝着的城内方向還有很多在邊上走動,或是悄悄探頭不明所以地看着這一切的居民。隻要那些箭射|下來,免不了要傷害到那些無辜。
謝璟深的嘴抿成了一條直線,他擡手将手指放在嘴邊吹了一聲口哨,旋即便有無數的暗器在弓箭手們動作之前朝他們擊去。而那些手速更要快一些,成功松開手的飛箭也正朝着他們的方向襲來。
白行歌穿着一身紅色喜服,被謝璟深護在懷裡。見此景,他的心沒忍住跟着提了提,抓住謝璟深衣襟的手下意識緊了緊。
察覺到此事的謝璟深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倒是把他往懷裡摟得更緊了一些,盡可能不讓他受到傷害。
正面朝他們飛來的箭并沒能傷到他們,謝璟深的玩弄長劍的技術似乎也挺了得,就連馬兒也能放心地隻顧着前進,無需擔心受傷。
他們倆很快就騎着馬沖出了城門,但白行歌感覺到謝璟深不僅沒有為此松懈,反而身體還變得更僵硬緊繃,顯然正處于高度警備當中。他抓着謝璟深的手指微微松了松,回頭朝他們出城的方向看去,驚見牆上堆滿了人。
他們之間,那穿着一身紅袍的高大身影特别顯眼。隔着一小段距離,白行歌能夠感受到對方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溫度。
是不曾有過的冰冷,就像凝結成了一把寒冰利刃,鋒利得能夠将他們存在着的某種羁絆切斷。
白行歌輕歎了口氣。
看來,季君延已經做出了他的抉擇。
“危險,聽話,乖乖待着。”謝璟深輕輕一扯把人拉回了懷裡,阻擋了他看見滿天飛雨般落下的利箭,還有身着紅衣之人緩緩擡起手,用力拉着弓弦的模樣。
謝璟深當然不會那麼傻,認為出城之後就安全了。
城外有從天行教那裡調派過來的人手,大部分都是技術高超的弓箭手與擅長使用暗器的人,從城牆上飛撲過來的利箭幾乎被他們的攻擊擋下。那些漏掉的,則被謝璟深努力操縱着底下的馬匹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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