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歌躺在他身邊,身上沾染的寒意逐漸退去,暖呼呼得困意襲卷上來,聲音微弱道:“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混賬麼?”
被白行歌給說了一頓的謝璟深反而愉悅地笑了笑,微微起身低頭看着他,長發落到白行歌臉上,撓得他臉頰有些發癢,無奈地抓了一把在手裡把玩:“生氣了?”
“你如果說的是結婚的事,那确實。”謝璟深低聲說道,視線認真地在黑暗中注視着他。
就這樣看了許久,看得白行歌眼皮又開始打架,謝璟深才突然輕輕撩開他額前與鬓邊的頭發,語氣聽起來有幾分擔憂:“你怎麼了?我覺得分開的這段時間裡,你好像把自己的身體弄得越來越差了。”
白行歌微微一愣,沒想到他那點不适也能被謝璟深發現。可他不想讓他太擔心,就說:“是吧,我的解藥不在身邊,自然擔心得吃不好睡不好。”
謝璟深感受到他回答中的敷衍,隻能洩憤般地咬了咬他的耳朵,把人弄得難受了,才舍得放開:“你先睡,我就陪你一會兒,然後去與其他人彙合。”
白行歌應了一聲,在被熟悉的味道包裹着的情況下,很快就倍感心安地睡了過去。
夜晚的夢似乎已經成了日常,再次見到那個女鬼的時候,白行歌一點也不意外。這一次對方直接拿着匕首刺向了他的頭,他想要阻止,可夢裡的身體依然動彈不得,隻能看着對方的刀子往自己身上落下,再次被劇烈的疼痛驚醒。
“行歌?”謝璟深在他邊上閉着眼睛并沒有熟睡,所以懷裡的人掙紮着起來時,他馬上就睜開了眼睛。
白行歌的額頭上冒出了一層冷汗,他大口喘着氣,一隻手緊緊按着自己的頭,眼裡布滿了痛苦之色。
謝璟深第一次見到白行歌這副模樣,語氣加重了幾分:“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白行歌抓住他想要扶住自己的手沒有回話,倒不如說那一瞬間的疼痛讓他痛得無法發出任何聲音,隻能靠着本能的反應去做一些事情來分散注意力。
他的力道重得直接在謝璟深手上抓出了血痕,可謝璟深卻沒有出聲,隻任由他抓着。
黑暗中,謝璟深似乎感覺到房裡還有另一道視線落在他們身上。他朝着角落的方向看去,發現陰暗的房間一角,正站着一道人影,從身形來看,很像是的女人。隻是她的身影看起來十分模糊,仿佛像是一坨混亂的東西,時而是女人,時而又像是變成其他的東西。
等他定睛看清對方的長相時,心下一震,下意識發出了一聲帶着懷疑的呢喃:“娘……?”
謝璟深的生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死了,還是被他親眼看着,在床上因為劇毒而痛苦身亡。她的死相非常難看,七竅流血,眼珠子因為痛苦猙獰而微微凸出,黑色的血沾滿了床單和地闆。
她喝下了以為是心愛之人熬出來的甜湯,卻沒想到會是一碗送她上黃泉路的毒湯。
自那之後,謝璟深就再沒機會見過他母親。當初聽說了白行歌見過穆昭陽娘親的事,甚至是在他能看見鬼靈後的時間裡,他也偶然撞見過對方幾回,卻唯獨沒見過自己的親娘。他和穆昭陽的母親短短聊過幾句,最後還是沒有問出她是否見過自己的母親。
如今突然看見,他卻隻覺得恍惚,一切看起來是如此不真實。
一聲突然自身邊響起的冷笑将他思緒拉回,他轉頭看向白行歌,正憂心他的身體情況,卻見他正用冰冷得出奇的視線看着角落的鬼影。“謝璟深,能告訴我你見到的鬼靈是誰嗎?”白行歌問道,聲線裡透着一絲冷漠。
謝璟深頓了頓,回答:“我,我覺得我好像見到了我娘。”
卻聽白行歌輕笑:“呵,果然如此。”
“是我疏忽了,沒想到傳說中的無相鬼竟然存在。”
無相鬼,顧名思義,是一縷集許多陰暗邪念怨氣而纏上的一種邪物。在見到它之前,白行歌一直以為它隻存在于傳說。據聞它并沒有固定的形象,所有見到它的人,都會把它主動轉化成心裡最思念最在意的亡故之人。
角落的鬼影陰森森地将嘴角往上揚出了不可思議的弧度,笑容仿佛在她臉上形成巨大的裂痕,看起來有些駭人。她眼神一凜,身影一閃便趁着白行歌還處于痛苦之中時朝他和謝璟深的方向撲去。
電光石火間,房門忽然被人用力從外面踹開。
隻見一個泛着銀光的小東西從房外的方向被投擲了進來,擋在白行歌他們與無相鬼之間,在落地之前不偏不倚地與沖撞着的惡魂相撞。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白行歌甚至沒來得及轉頭探看來人的身份,隻聽得見那突然跳進來的東西與無相鬼相撞後響起了一道清脆又柔和的鈴音,試圖襲擊他們的無相鬼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直接擊退,撞入牆裡之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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