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璟深突然陷入了沉思。
他開始在想,那些嬌生慣養,十指不沾陽春水,手和白行歌一樣繭都不長的貴公子是不是都似他這般……
明明應該是坦蕩蕩的事,可謝璟深見到這一幕時,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沒來由地輕顫了一下,莫名感到有幾分怪異。謝璟深看着他後背處那被藏在衣服之下的深溝,心想白行歌如此半遮半掩的模樣,更像是在勾引人了。
他突然有點想收回前面的話。
好像,也不是每個男人的身體都會讓人沒興趣。
白行歌等了半天發現謝璟深遲遲沒動靜,擔心自己背後的秘密被發現,不耐煩地低聲催促:“你快一些,我冷。”
謝璟深這才又将視線放回他身後猙獰的傷痕上。
白行歌運氣好,背上的傷口其實不算深,但還是留了不少血。血已經快幹了,謝璟深先拿布沾了點水替他把傷口清洗幹淨,才準備上藥。
白行歌全程微低着頭沒有說話。他原以為謝璟深動作會和他人看起來一樣粗暴,但他下手卻比想象中要輕柔許多。隻是他本身就很怕疼,哪怕他動作再輕他依然能夠感到那針紮一樣的刺痛,所以沒多久額頭就冒出了些許冷汗,雙眼不受控制地微微發紅。
待謝璟深安靜地給他上完了藥包紮好,藥瓶子都還沒來得及蓋上,床邊的白行歌就飛速把衣服披好,紅着眼态度難得有些強硬地把他推到門外,帶着半點也不震懾人的兇巴巴語氣給他說:“我衣服髒了不舒服,要寬衣,你先在外面等着!”
謝璟深看着很快就在自己面前合上的房門,腦中白行歌那雙像是被人欺負過的眼睛的畫面揮之不去。他甚至開始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當中,心想自己方才下手的動作難道真的很重嗎?
平時穆昭陽受了傷,為求速度他上手很直接也沒控制力道,很快就幫他處理好了。穆昭陽頂多傷口太深時會嚎幾聲,但也不至于哭出來。
用在白行歌身上的力度,能說是謝璟深懂事以來最輕的力度了。要不是看在白行歌如此嬌弱還幫了他的份上,他才沒這樣的耐心。
可偏偏就如此,這人都還受不了?
謝璟深覺得自己對白行歌的嬌貴程度又有了新的認知。
而房裡的白行歌在把謝璟深趕出去後馬上就把門給鎖起,然後才輕歎了一聲離開。他在給自己拿新的幹淨的衣服之前,走到鏡子前盯着自己看了半響,才側着身把随意披上的外衣褪下。
銅鏡倒映着他白皙嫩滑的後背,在他後腰處,方才被他用衣服遮掩起來的地方,有個深藍色的印記。印記差不多是半個拳頭的大小,看起來像是胎記,又像是後天印上的,圖案看起來像是一朵花。
白行歌盯着它看了半天,才郁悶地拿着幹淨的衣服到屏風之後。
從小因為這個印記,他從不輕易将自己的後背展示于人前,所以即使在宮裡,明明是所有事情都讓人幫忙照顧周到的他,唯獨在更衣事情上堅持親力親為。為此他甚至還和少年時期的季君延鬧過冷戰,原因是他不願意讓季君延幫他換衣服碰他身體。
這個印記白行歌出生起便帶着,并在小時候一直被身邊人告知,這個印記是祭祀的象征,是非常神聖的東西,不能輕易讓人瞧見碰見。萬一哪天被哪個姑娘給看見尤其是碰見了,他就必須把人給娶了,因為在如此謹慎預防的情況下還能有機緣碰到的,必定是天定之緣。
白行歌是一點也不相信這件事,不過是個胎記,怎麼還被說得如此玄乎?隻是他那些過世的族人确實都還與他有着聯系,他害怕這些人連死後都不肯放過他的終身大事,為避免麻煩,他就一直小心謹慎着。
他至死都不會讓除自己之外的人碰着那個印記的。
謝璟深在外面等了好一會兒,才等到換好衣服把門打開讓他進去的白行歌。再見到白行歌時,他臉色已經恢複正常了,隻不過體内的寒冰蠱似乎又發作了。鬥篷給了紅繡保管,他隻能往自己身上多披幾件外袍。
這會兒他倒是不趕他了,反而還急切地希望他趕緊進來。
房内,謝璟深緊挨着白行歌而坐,把自己的顧忌告訴了他。
白行歌聽完,想了想才說:“幻想是嶽靜茹的說法,這件事得測試後才能知道。”
“怎麼試?”
“既然說那些了着了幻象,那我們破解就好了。隻不過我現在身上帶着的東西不多,從阿竹那裡也隻能拿到符紙和筆。他們人數不少,我需要一天的時間畫幾道符,再配合一些現有的材料,看看能不能做出可以破解幻象的水。”
“到時你把他們接回來後,按我教的方式給他們淨一淨眼。若他們能夠醒悟,表示當日發生的事正如嶽靜茹所說,就證明他們确實着了幻象。若他們仍舊支持陳之熙那方,就表示嶽靜茹才是騙人的那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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