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他這句話是觸及了謝璟深的什麼痛點,他盯着他的眼神看起來還添上了幾分怒意:“你放心,絕不會有這一日。”
白行歌其實非常不解,他究竟是哪兒招惹了他。又或許應該說,謝璟深為何對他們這些能通鬼神之人仿佛有着深仇大恨般的怨念?
明明是林千瀾都認可了的事情,而林千瀾作為謝璟深的朋友,定是不會與他串通來一起欺騙他。事情都已擺在眼前,他怎麼還是這副倔脾氣?
謝璟深似是看出了白行歌心中的疑惑,隻淡聲說:“我沒有否認你實力的意思,倒不如說,你的能力确實令我震驚。”
指的是白行歌借着術法擾亂他夢境的事。
“正因如此,我更加無法信任于你。越是有能力的法師,越能辦到更多的事。”謝璟深的語氣十分冷靜,“操縱鬼靈,捏造輿論控制局面……隻需要動動手,展示出一些常人無法辦到的事,便能叫人徹底信服。這麼一來,不論你們說的什麼,大家都會深信不疑。”
“先前的楊耀,不正是如此?”
白行歌抿了抿嘴,竟無法反駁謝璟深的話。
他說的這些确實并非不可能,甚至像這樣的案例還多着去了,楊耀便是活生生的一個例子。
可是白行歌還是氣得很。
從前在宮裡,哪怕是朝廷大官,乃至宰相大人,從來都是别人恭恭敬敬尋求他的幫助,就沒有一個像謝璟深這樣高傲自大,還不領情。
他深吸了口氣,盡可能維持住了自己的風度:“質疑我的品性,比質疑我的能力更令我氣憤。”白行歌和謝璟深的會面不歡而散,前者氣得在房裡打了一宿的坐,後者則是不知跑到山莊的哪個角落練了整晚的功,還是天亮後起得早的林千瀾碰巧撞見他回來,看他額前的頭發都被汗水打濕,臉上一副六親不認的表情,猜測他心情應該是不太美好。
林千瀾并不是愛探聽八卦的人,尤其對方還是謝璟深,他便沒有多問,隻與他打了聲招呼便分開。
直到他去找白行歌,見到他面上與謝璟深可說是如出一轍的不悅,他才覺得自己隐隐發現了什麼真相。
不知為何,他竟有那麼一瞬間,覺得這兩個人有些好笑。
在與其他人會面之前,林千瀾從懷裡取出了一小包東西交給白行歌。
那是由一張寫滿了咒令的黃紙折疊成了方形的紙包,裡面似乎包裹着什麼東西,但因為此物看起來過于詭異,林千瀾未經白行歌允許,不敢直接拆開。
那日白行歌說讓他幫忙查一查林青裕床頭櫃,看看那一排排的盒子後面,有沒有什麼暗格。若有,而且還在裡面找到了什麼詭物,就拿出來給他。
天知道林千瀾在櫃子後掰出了個小空間,并見到這小包東西的時候,心情有多麼震驚。他沒想到林青裕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竟當真是有心人所為。
他看着白行歌将那小包東西拿在手裡,若有所思地端詳着,面色擔憂道:“白公子,裕兒還有沒有機會能夠恢複原樣?”
白行歌笑了笑:“小意思。”
莊裡的人早已在大堂中恭候多時,昨夜也如白行歌說的那般,并沒有再發生什麼大事。即使如此,他們依然顯得十分焦慮。
白行歌在進入大堂後也沒跟他們客氣,直接在主座上坐了下來:“處理之前,有些事情想确認一下。”
“您請說,我們盡量配合!”
白行歌看了大堂裡的人一眼,心平氣和道:“先談一談山莊鬧鬼的事吧。誰能給我說說,此事究竟從何時開始發生?”
在新莊主人選确定下來之前,就已經先擺出未來接班人姿态的林淮松主動出聲回答:“約莫兩個月以前,就已經有了這樣的苗頭,當時青河也還活着。”
“起因是莊中一位侍女突然開始精神失常,别人問起,便說莊裡鬧了鬼,總在夜裡出沒并侵擾着她。隻不過我們從未在莊裡遇見此等事情,哪怕在外邊,也不曾親生經曆過這等詭事,自然是不會輕信,甚至認為她隻是妖言惑衆,想要莊主死後在浮雲山莊掀起動亂。”
“後來她的情況變得越發嚴重,甚至到了夜裡還會直接被那‘鬼靈’附身。我們别無他法,擔心她給别人造成麻煩,就将她鎖在莊裡無人居住的空置小院。可沒想到她竟在某一個夜晚成功逃出,還跑到莊主的别院,投井自殺了!”
大堂裡的其他人很配合地在這個時候倒抽了口涼氣。
林淮松壓低了聲音,接着說:“自那之後,莊裡更是頻頻傳來有人于夜裡撞鬼的事迹。但青河他對此等說法最是不屑,隻一心一意想早日找到殺害他父親的兇手。可誰曾想,在沒多久之後他也失蹤了,最後是咱們差人在山莊附近查探時,找到了他懸挂于林子内的屍體。他身上還落下了不少淤青與傷痕,像是經曆過強烈的撞擊與拖拉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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