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和李少聊上午試菜一事的時候,酒樓大門忽然傳來咚咚敲門聲,聽着特别粗魯,所有人面面相觑,不知來人是誰。莫管事整了整衣襟,上前去開門。
剛打開,就從外頭沖來個二十出頭的大小夥子,個頭甚高,皮膚微黑,穿着武夫勁裝,不俊不醜,袖子高高挽起,露出強有力的兩條胳膊,雙目透着兇光,一看就是個硬茬。
我以為是挑事的,誰知這小夥子虎着臉,四下環視了圈,目光落在我身上,面上一喜,揮揮手,立馬從外頭魚貫進入五六個衣着一模一樣的下人,這些人左右手各拎了隻大食盒,首先沖我躬身行禮,然後将食盒裡的吃食依次擺在桌上,足足擺滿了三隻桌子。
不用問,肯定是李昭的手筆。
那個領頭的小夥子笑着走上前來,抱拳沖我行禮,朗聲笑道:“小人名喚阿魏,我家主子是長安公子,當日他路過酒樓,不經意間看到了夫人,一見傾心,想着夫人剛起來,還沒用早飯,便打發小人給您送來,有雪菜肉包、雞油茄包、豬骨湯包、羊肉蔥包、雞湯馄饨、南瓜小米粥、魚片滑粥、銀絲面……”
“行了行了。”
我打斷那個叫阿魏的話,厭煩道:“我就是開酒樓的,什麼吃食沒有,用不着你家什麼長安公子獻這個殷勤,都拿走罷。”
“夫人若是不用,小人回去沒法交代,難免要挨一頓闆子。”
阿魏笑呵呵地朝我走來,故意将我面前的蟹黃湯包和米粥推開,從懷裡掏出封信,恭恭敬敬地遞給我,甚至手還放在臉邊,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道:“我家長安公子給您的信,裡面有小木頭的話。”
小木頭?
我一愣,立馬反應過來,是我的睦兒!
我一把奪過那封信,拆開就看,映入眼簾的果然是李昭熟悉而漂亮的行楷。
“妍兒,你還要同朕賭氣到什麼時候。
朕知道,因為兒子的事,你恨透了朕,可若不把兒子抱回宮,他一輩子是個私生子。
朕看着你們母子那樣形影不離,實在不忍,又不好跟你開口,于是……”
後面還有三頁,我不想再往下看,将信折起來,重新裝進信封,遞給阿魏,淡漠道:“就說我看了,你回去也能交差。”
“可您沒看完哪。”
阿魏不依不饒地糾纏,單膝下跪,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求夫人看信,否則公子定将小人的腿打折了,今兒過來送飯的人,回去後全都得受刑。”
“拿旁人逼我是吧,你家公子真是出息了。”
我白了眼阿魏,讓雲雀在櫃台幫我取了支筆,重新取出那封信,并未看,在每頁大大地寫了“已閱”二字,然後折好,扔在地上,埋頭吃粥,兩眼盯着面前的小菜,淡漠道:
“行了,回去交差吧,告訴他,沒事别來打攪,有事最好也别來。”
阿魏沒想到我來這手,趕忙撿起信,給我行了個禮,帶着下人離去了。
等人走後,李少賤兮兮地湊到我跟前,斜眼瞅了下桌上的蟹黃包,嘿然笑道:“那位長安公子待夫人可真是情深義重啊,好大的手筆,估摸着昨晚聽見您想吃包子,喏,大清早準備了幾大桌子。”
“我不愛吃包子。”
我笑笑,用帕子擦了下唇,起身,手拍了下李少的肩,環顧了圈衆人,笑道:“諸位盡情用飯,半個時辰後,咱們開始點名、試吃火鍋。”
說罷這話,我轉身就走。
我并沒有回屋,而是拿着流水賬冊,帶着雲雀和護衛阿良下了趟冰窖,阿良一邊啃着包子,一邊問我:“豬骨湯包當真美味,夫人不吃麼?”
雲雀用手肘捅了下阿良的肚子,嗔罵:“這麼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記住,咱們是夫人的人,不是那什麼公子的。”
我搖頭笑笑,沒理會這兩個人吵嘴。
冰窖裡冷,我連連用手搓着胳膊,對着賬本核對存儲的肉食等物,核查清後,又去酒窖裡查了遍酒,估摸着差不多半個時辰了,這才去大堂。
所有人都齊了,我按照名冊,點了下名,酒樓共有五個廚子,十個跑堂兼雜役、常駐三個彈唱妓.女,日常賣藝的還有十幾個,說是等開張後立馬過來,再加上莫管事,上上下下共二十餘人。
這些人都是李少原先酒樓的舊人,手腳幹淨,口風嚴謹,能信得過。
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就三條,不許小偷小摸、不許打架生事、不許生出異心,新店開張,每月月錢提高兩成,酒是大宗盈利生意,每個人都能向貴客往出推,推得越多,提成越多,每個月賣出最多的前三位,多發一份月錢。
馬上開張,天長日久地與這些人接觸,我這個二東家也不能太小氣,讓雲雀給每人發了二錢銀子,當見面禮,衆人歡天喜地,皆給我打千作揖,說絕不辜負麗夫人的厚望,一定将咱們酒樓經營成長安最紅火的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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