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湛之淡淡勾起嘴角,“沒事,雪衣,你最近身體恢複得怎麼樣?”
秦雪衣指着空落落的雙腿,又落下淚來:“阿湛,我的腿好疼……”
失去雙腿是她最不能接受的事情,她要殺了關婳,她發誓,她一定要親手殺了關婳!
她要抽她的筋,割她的肉,放她的血!她要她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成,她要她不得好死!
不把她挫骨揚灰她就不叫秦雪衣!
她眼中噙滿洶湧的恨意,幾乎要凝成實質,她朝祁湛之伸出手,想要去抓他:“阿湛,你帶我出去,我不要再待在這裡!你帶我出去!”
祁湛之低頭看着她,片刻,緩緩點頭,他輕聲道:“好。”
祁湛之讓保镖推了張輪椅進來。
終于可以離開這兒,秦雪衣十分高興,她想讓祁湛之抱她下床坐到輪椅上,但祁湛之根本沒有要抱她的意思。
保镖要碰到她的時候,她臉色一變:“别碰我!”
她看向祁湛之:“阿湛,你抱我可以嗎?”
“抱歉雪衣。”
秦雪衣想問他為什麼,但保镖已經強行将她抱到椅子上。
直到這一刻,秦雪衣才後知後覺發現,祁湛之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祁湛之站在她身後給她推輪椅,她好幾次回頭看他,心中的不安愈發濃烈:“阿湛,是不是發生發生什麼事了?”
祁湛之搖頭:“沒事。”
他看着目不轉睛看着前方,推着她慢慢往前。
離開地下室的路應該是往上且開始能看見陽光的。
可秦雪衣發現,祁湛之推她走的這條路,越來越暗。
她茫然道:“阿湛,你要帶我去哪?”
“噓,什麼都不要問,很快你就知道了。”
他的聲音一片空淡。
秦雪衣卻心頭狠狠跳了一下,她頻繁回頭看向祁湛之,她認真的看他,認真的觀察他,終于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整個人看起來特别空茫,眼裡沒有一絲溫度,往日裡的溫和統統都不見了。
他變成了一個秦雪衣完全陌生的人。
秦雪衣害怕了,她驚懼抓住祁湛之的手:“阿湛,你到底怎麼了?”
祁湛之沒有說話,他一路推着秦雪衣穿過黑暗的長廊,直到抵達一間連房門都濺滿了血迹的房間,秦雪衣驚恐瞪大眼睛:“阿湛,這是哪兒!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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