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也是如此。
食物鍊就是平衡的體現。
可是,平衡不是永久的,一顆隕石就可以改變一切。
斐潛就是這麼一顆隕石,轟然砸在了河西走廊上,頓時就将這裡的平衡撕扯得亂七八糟。
不能适應,或是最先冒頭的,自然第一個死去。
在人類懂得聚集在一起,形成了城鎮,組建了軍隊之後,野外的植物和動物就很難殺死大規模的人類了,但是……
人類自己可以。
更高,更快,更強的殺人方式,這就是人類孜孜以求的夢想……
不能适應環境改變的,多數都成為了獵物。
人類獵殺的,也不僅隻有野獸,還有人類自己。
不同理念者,終究是不可能同路而行。
斐潛給與了這些人機會,但是不可能一直都給機會,尤其是當下必須要做出二選一的時候,任何騎牆的人,都不可能還想着要保持平衡了。
或是倒在這裡,或是掉到那裡。
酒未酣。
宴已經殘了。
有一些人就自然是該死了。
斐潛擡起眼皮,看着跪拜在地上的張猛,微微笑了笑:『張氏子,你為何要殺害朝廷命官?』
張猛如遭雷擊,猛的擡頭,就連脖子骨頭都發出了咔哒聲響。
『良心這個東西,』斐潛緩緩的說道,迎着張猛不可置信的目光,『少一點,也正常。可是真要是沒有了……就不是人了……張家子,你的良心還剩幾分?』
……
……
敦煌。
張氏塢堡。
骠騎人馬正在呼嘯酣戰。
李隆仰天大笑,他的手中還提着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那人頭是如此的新鮮,即便是已經被切割下來了,眼珠子似乎依舊在轉動,嘴唇顫抖着,似乎還在想要說一些什麼。
這裡就是血腥的狩獵場。
塢堡之中,哭嚎聲,慘叫聲,響徹天地。
骠騎兵卒,或是騎在馬上,将一切阻擋戰馬的人和物踐踏在馬蹄之下,或是下馬集結成為戰線,用盾牌長槍,戰刀弓弩不斷的推進。
鮮血如花,朵朵綻放。
人宛如三牲,被擺放上了祭壇。
一個高大的色目人,卻穿着張家私兵的盔甲,怒吼一聲,用戰刀在自己的臉上割出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鮮血噴湧而出,将他的半邊臉都染成了豔紅色。
這是死戰的标志。
在色目人的統領之下,一些張家剩餘的兵卒發了狂一般的和骠騎兵卒戰作一團。
這樣的反撲,在張家塢堡各處都有出現。
但是并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
受傷了的骠騎兵卒倒下,便是立刻會被在陣線後的兵卒粗暴的用鈎子勾住盔甲,拉扯到後面包紮救治,而張時的私兵卻隻能在血泊之中慘嚎死去。
戰局的結果已經是非常明顯了。
跪在張氏大堂之中的張昶,絕望的朝着李隆怒吼,『為什麼?!我張氏為什麼遭此厄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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