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得承認,妙音、妙潭等六分寺與天靜寺還是有着藕斷絲連的聯系。
天靜寺崇佛敬佛,将佛陀視作無上至尊,每日裡參拜供奉,唯求佛陀一絲憐憫,将他們接引入淨土佛國,超脫輪回。而妙音、妙潭等六分寺,雖然也在極力完善自己立寺的理念,但很多地方,也還保留着天靜寺那邊的修行态度和方式。
然而,所有的修士修行,甚至包括世上所有衆生生存,其實都是想活,想活得舒服,想活得坦蕩。
這所有一切,又都着落于‘我’。
‘我’如何存在于世?如何确定‘我’的存在?
六感。
我見故我在,我聽故我在,我聞故我在……我思故我在。
所有衆生一切所為,掙紮求存,都是為了自我的存在。
可這些可以證明‘我’存在的境界,在這一刻,卻統被世尊歸為我相。
依世尊說來,修士活着,生靈活着,總要領悟道理,孜孜不倦地獲取知識,其實都是想要活得明白,活得清楚。
在領悟道理,能夠取舍任何境界,譬如領悟了煩惱由我相所剩,所以舍棄我相,這就又被世尊稱為人相。
而除了我相、人相之外,可以證取的境界和通過領悟道理來證取境界的,還有衆生相。這一重境界,靈明覺知,可上天可入地,可作衆生,是為世尊所言的衆生相。
在分别我相、人相、衆生相之後,覺悟我相、人相、衆生相,但守一尊不生不滅體的,便就是世尊所言壽者相。
依世尊所言,唯有放下我相、人相、衆生相、壽者相,才能領悟無上正等正覺心,才是菩薩。
我相、人相、衆生相、壽者相,在這一場講經說法中,淨涪佛身都能聽得明白,但他第一步就被攔住了。
我相。
我相與我,有淨涪本尊在,淨涪佛身原是可以辨别的。畢竟淨涪本尊曾窺見真我,又有本性靈光時時照拂靈台,靈台清明無垢,本應蒙蔽不了他。
可不知是因為淨涪本尊此時還停留在自己的識海世界,與淨涪佛身間隔着時間和空間的距離,且淨涪佛身又在頃刻間接觸到這樣超脫他認知之外的佛理,竟在此刻混沌了。
明明我相隻是表相,而非真我,但他就是混混沌沌的繞不出來,生生陷了進去。
淨涪本尊和淨涪魔身都在定中,雖然察覺到淨涪佛身那邊情況有異,到底沒能立時從定中醒來,及時給淨涪佛身伸出援手。
在那處空間中高坐的世尊釋迦牟尼雖還自垂眸,循環往複地與下方弟子解說佛理,但總還留了一絲心神在淨涪佛身身上。
他看他混沌,看他繞圈,也時刻準備着将他從這種狀況中拉出來。
可到底,用不到世尊釋迦牟尼。
淨涪佛身自己就在那種無止無盡的迷茫中跨了出來。
看着那眉心處金婆羅花印記流轉金光的淨涪佛身睜開眼,眼底浮起一片乍亮的天光,世尊釋迦牟尼揚了揚唇。
霎那間,天音飄渺,天花灑落,地湧金蓮。
然則淨涪佛身沒有目睹這個勝景的福緣,他才剛抓住一線明悟從那種混沌境界中脫出,還沒看清眼前種種,整個人便已經從那處莫名空間中脫出,回到了淨涪識海世界中。
淨涪本尊、魔身、佛身三身同時睜開眼睛,可也隻這一眼,他們的眼睑便自然而然地垂落,又自入了定境。
但這定境之中,淨涪三身就不是像先前淨涪佛身在世尊釋迦牟尼座下那般放任淨涪佛身一個人困在迷障裡了。
三身俱在,彼此又都是同心,此時自然也是無有阻礙地同修。
三身合力,很快就各自汲取到了自己的所需,又自沉浸入他們的修行中。
淨涪的離開隻在刹那,那處祗樹給孤獨園中,一衆大比丘從經義的體悟中脫出,見得天地陡變,也不多做探究,俱各雙掌合十,與上首世尊深深拜下,齊齊贊頌道:“南無釋迦牟尼佛。”
世尊釋迦牟尼又笑了笑,也自合掌,與下首的弟子們回了一禮,便又自講解經義去了。
景浩界中,因淨涪從未清醒,且淨封也始終沒有觸動淨涪留下的封禁,是以淨涪完全不知道在他入定的這時候,身邊多了一個妙安寺的淨封。
連淨封的存在都無所覺,他自然也就更不知道此時的王家村因他、因他身上始終不散遍照半個天空的佛光而成了各村各鎮乃至附近城市百姓朝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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