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勝擡手摘了面具,露出笑臉下台階迎接過去,見了譚士林施禮道:“老将軍好,今兒怎麼想起入宮了。”
說完,又分外客氣的與譚家幾位孫少爺施禮。
他身上的譚家味兒,這輩子都是洗不脫的。
譚士林趕緊雙手扶住他,有些誇張的罵道:“嘿嘿嘿!打住!你說你這小子,都是自己人,你講這些虛禮?論起輩分,你是他們叔叔輩兒的,你爹是誰,他們又算哪根蔥,也敢受你的禮。”
陳大勝不接這茬,依舊笑着客氣道:“人不長什麼,得長人心良心,都是該當的,我們幾個都是長刀營出來的,這身本事也是長刀營學來的,到底是從前恩主,這輩子必~不敢忘!”
他這樣說,譚唯同便分外客氣還禮,而那叫譚唯争的卻是滿面矜持,最有意思的是譚唯心,這個名義上算作譚士澤的繼嗣子……他笑的就像個純善孩子,還滿眼放光的看着陳大勝笑問:“陳侯,七侯可來了?”
這小家夥,倒是被他爺爺教出來了。
可惜,背地裡是什麼人,陳大勝那是一清二楚,他可是天下斥候頭目。
陳大勝笑着指指還在台階上神遊,細想我啥時候捏的刀,拔的舌頭,還來救駕的的管四兒道:“那不是麼,今兒得了皇爺的賞賜,還在美呢,小孩兒~若是失禮,幾位小侯爺萬萬不要與他計較。”
譚唯心看着管四兒,便滿目崇拜,小半天才說:“不會的,陳侯,改日我能請七侯吃飯麼?”
就滿眼,滿臉,滿身都一副少年意氣,看到心目中英雄的樣兒。
陳大勝特憨厚一笑:“能行,咋不行哩,小侯爺看哪日我們的班兒,下了更你喚人就是。”
相互客氣寒暄不幾句,那四人便被太監召集了去,路過管四兒的時候,譚唯心又走到管四兒面前着實誇贊了一番。
等到他們入殿,管四兒才捧着東西碎步下來,對陳大勝道:“哥,看到沒。”
陳大勝看看他們的背影,等不見人了才輕笑道:“倒是出息了,譚唯同馬上官複原職,譚唯争不管去哪兒也不必過度關注了,跟他爹一樣的小心眼兒,出息也就這樣,隻這譚唯心,我聽張掌印的意思,他是沖着皇子們伴讀來的。”
管四兒嗯了一聲确定道:“六爺不能用他。”
陳大勝冷哼:“人家還看不上你家六爺呢。”
他這話還沒說完,管四兒便一聲慘叫:“哥,我冤枉啊,那晚咱哥幾個在一起的,你去跟皇爺說啊!他們怎麼不信呢?非說是我,非說是我,你忘了,那日你沐浴了請我們喝酒來着……”
陳大勝輕笑,伸手摟住七弟就走。
管四兒便捧着盒子跌跌撞撞的跟着,他捧的這可是内造大紅釉的瓶子,瓷器燒色紅最難,可見其珍貴,皇爺卻都賞他了,你就說冤不冤,怕不怕吧!
等到出了内殿院,陳大勝才把管四兒裹到角落,兄弟倆蹲在地上,陳大勝便吸吸鼻子,心裡慚愧卻依舊說:“這事兒,是不是你,老七你也得認下。”
管四兒當然不願意了,便小聲喊到:“憑啥,又不是我做的。”
陳大勝卻說:“就憑那晚之後,宮中再無刺客!”
管四兒聞言倒吸一口冷氣。
陳大勝繼續道:“我知道你冤枉,皇爺也不傻,宮内侍衛多少認識你的?除了咱,隐衛你也知道都在那兒蹲着,那晚是不是你管四兒,這重要麼?
自打去歲年末出了那些事兒,刑部大牢關了多少累世富貴的要犯,這些人家底厚實,家中曆代不知道供奉了多少隐士,那些隐士吃了人家的喝了人家的,人家現在有難了,他們若不想辦法救人,這名聲便沒了,以後也别想接到新的供奉。”
管四兒氣憤:“那就谷紅蘊他們那邊劫獄去,來宮裡作甚?”
陳大勝歎息:“有想頭吧,許,都想立個威?前朝不這樣麼,老隐跟朝廷搶奪土地,還有供奉,前朝忍了,可咱皇爺不願意,也不承認,這就動了他們的利益。
皇爺知道不是你,可現在老刀就得抗這個山來威懾天下,那咱就認下。”
管四兒算明白怎麼回事兒了,鬧了半天都知道怎麼回事,卻非要冤自己呗。
他想明白後,便屈道:“那,那人那麼強,明兒知道我冒名頂替,找上門來我豈不是要倒黴。”
陳大勝擡頭看天,半天兒才歎息道:“不會!”
管四兒膩歪:“你說不會便不會啊?”
陳大勝無奈:“啊,我打包票不會。”
哥說不會,那肯定沒事兒。
管四兒安心了,他站起來抱着東西就要走,走了幾步不甘心的回頭道:“哥,那明兒有人尋到我頭上,非要跟我比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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