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是這麼折騰你自己,明明自己早就已經像根千瘡百孔的蠟燭一樣,簡直就是………”翡朝霁冷笑着糾結了一下措辭,宣布道,“簡直就是活該。”
翡朝霁轉身出去了,但是與他幹脆利落的動作不同的是放輕的腳步聲以及悄無聲息帶上的門。
幾乎是在門關上的同一時間,紀辰澤緊閉的眼眸緩緩地睜開了,那一雙緩緩睜開的眼眸就好似初生的太陽,将它所能賦予的溫暖都給予了這個世界。
紀辰澤嘴唇輕啟,“蠟燭?”他輕笑着,語氣溫柔得仿佛即将融化在空氣之中,“如果我是蠟燭,那也是隻為了照亮你。”
紀辰澤曾聽别人說過,閉上眼睛能更好的感受世界。這句話無疑是對的,因為在他閉上雙眼的時候,他的其餘感官就更加的靈敏,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能聽清在浴室中發現昏迷了的他的翡朝霁———那亂了半拍的心跳。
大概也正是因為這個,敏銳如翡朝霁才沒有發現任何端倪吧?
心跳的聲音是那麼的清晰,仿佛是一滴熱水滴入冰湖,雖然看起來微不足道,實際上也觸動了片刻周圍的冰水。就像是落在一個絕望之人臉頰的一個輕吻,雖然微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但依舊代表着片刻的救贖。
紀辰澤的唇角勾了勾,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覺得,就是那個人了,非他不可。隻有在這一點上,無論是紀辰澤還是披着僞善表皮的玩家代表,都不會讓步。
與紀辰澤隻有一門之隔的翡朝霁既沒有透視眼也沒有讀心術,因此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就這樣被單純又老好人的紀辰澤擺了一道。
翡朝霁回到了那個他發現了烏鴉的窗子旁。他靠在床邊,冰冷的目光望着外邊,靜靜地等待着什麼。
又過了一會兒,一團黑影重新落在窗邊。那依舊是一隻黑漆漆的大烏鴉,一身羽毛泛着金屬般的銳利光澤。
這一次翡朝霁沒有抱着好玩一般的心态,他快速地伸出手去,以常人難以識别的速度提着那隻倒黴烏鴉的脖子将它拽了進來。
那隻烏鴉掙紮着撲扇着翅膀,尖銳的羽毛末端輕易地劃破了翡朝霁的手背。但是翡朝霁就連眉毛都沒有挑一下,隻是手下一個用力,将烏鴉的一對翅膀生生掰斷。
翡朝霁提着烏鴉的脖子舉到自己的面前,一雙眼眸毫無溫度,他質問道,“你在哪?”
當過吧boss的翡朝霁當然知道這些作為線索的烏鴉都是該遊戲boss顧北之的眼線。
那隻烏鴉先是僵硬了一瞬,随後長大了嘴巴嘶鳴了一聲那沙啞難聽的聲音仿佛是在嘲諷着翡朝霁的無能為力。
見不能得到更多的消息,翡朝霁不動聲色地捏碎了烏鴉的脖頸。他捏着烏鴉脖頸的手松開了,失去了支撐的烏鴉屍體直直地掉到了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緊接着,一團黑紅色的火焰包裹住了那一具鳥類屍體,當火焰消失的時候,房間裡隻剩下一股刺鼻的焦臭味。
翡朝霁掃了眼那隻烏鴉屍體本該存在的地方,扭頭向屋外走去。他幾乎是沒費什麼功夫就找到了紀辰澤放在茶幾上的鑰匙。
用鑰匙打開通向外邊的大門的時候,翡朝霁腦袋裡想的隻有一句話。既然沒有線索,那就去找。
漆黑的樓道裡沒有人,不知道為什麼,在翡朝霁敲了敲牆壁之後,聲控燈也沒有亮。不過這在逃生遊戲裡都是正常操作了畢竟黑暗更能引發恐懼。
翡朝霁摸着黑下樓,雖然人的眼睛不能很快适應黑暗,但翡朝霁依舊不慌不忙,他速度不慢,腳下的步子也踩得極穩。
突然,一聲刺耳的低鳴聲自他的腳邊響起,翡朝霁低頭去看。
發出低鳴聲的是一個鳥籠子。鳥籠子很矮,很小,裡邊蹲着的鳥幾乎被整個卡在了裡邊。透過籠子的網格縫隙,翡朝霁還能清晰地看見對方自縫隙中露出的,黑刺一樣的羽毛。那是一隻烏鴉。
那隻鳥看起來像是在歪着頭看他,但是翡朝霁非常清楚,就算是一隻鳥,在被卡在籠子裡的情況下,是不可能從那個角度來看他的。
鑒于那隻鳥是一隻烏鴉,而烏鴉很可能是線索。翡朝霁這才願意施舍它半分鐘。
翡朝霁蹲下身子打量着那隻烏鴉,但礙于籠子的網格實在是太密,而烏鴉本身也太黑,他看不太真切。
于是,相當幹脆的,翡朝霁掏出随身攜帶的刀。刀身很鋒利,看得出來保養的很好雪白的刀刃上泛着令人心寒的寒光,讓現在的場面更加的慎人……
刀刃碰上鐵籠,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那尖銳的聲音仿佛是鐵籠憤怒而絕望的嘶嚎。但是翡朝霁依舊面不改色,像是根本感受不到一樣,他隻是用淡漠中帶着幾分認真地用小刀月支解着鳥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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