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枕暗地裡掐一下他的胳膊,不輕不重的力道,自以為很隐蔽,實際上全落在了别人眼裡。他掐完紅着臉問:“你笑什麼呀?”
賀然一手攬住他的腰,把他的頭按在懷裡,低沉着嗓音:“因為寶貝很可愛。”
這時候,于百合看不下去了,直接喊:“賀然,快點,去排隊登機了。”
許枕聽到了,緊張地呆住兩秒,鼻子酸得馬上就要哭出來,他再也顧不上周圍那麼多人還在看着,兩條胳膊擡起來緊緊回抱住賀然,踮起腳尖用唇去搜尋賀然的,用哭泣的鼻音撒嬌:“你不要走,我不讓你走了,你别走。”
賀然還沒走,他已經開始害怕了。
賀然有些意外地頓住,随即微微垂下頭,讓許枕粉色的唇得逞,他表面永遠是一個體貼完美的男朋友。
小狐狸笨拙又莽撞,怯怯地張開嘴,糾纏着賀然冰涼的薄唇,把自己全部重量都吊在賀然身上,那麼嬌氣可憐,讓賀然難以自制,反客為主地回應他。
他們似乎都選擇性地忘記這裡是什麼地方,忘記他們将要到來的分離。
分開時,賀然輕喘幾聲,從後面托着他的頭,英俊的眉眼充滿無奈:“你這樣讓我怎麼放心。”
他都快要開始後悔自己的選擇。
許枕頭抵着他的臂膀,後知後覺地感受到四面八方傳來的目光,面頰通紅,小聲說:“你快走吧,我好一些了。”
說完,他擡頭看向面色不善的于百合,緩緩松開吊着賀然的胳膊,像是在宣誓主權。
賀然松開他,沒走幾步又停下,不羁的外表在這一刻變得不再灑脫,他回來急匆匆親了一下許枕的額頭,語氣急促地:“寶貝,坐出租車回去,到學校給我留言。”
許枕點點頭,此刻他的情緒已經平靜下來,用手推賀然,永遠也親不完似的又踮起腳尖親了一下賀然的下巴。
“知道啦。”
屬于許枕甜蜜的可憐總容易讓賀然産生錯覺,他從前覺得許枕是一株菟絲花,傾盡本能地依賴自己無法離開,現在他開始懷疑,也許那個無法離開的人變成了自己,沒有一點反抗,就陷落在許枕甜蜜的陷阱裡。
*
賀然離開時是十一月,沒過多久,十二月匆匆來臨,空氣已經帶上秋風刺骨的寒意。
下課後,許枕穿着連帽衫,還忍不住想把頭縮進衣服裡,他開始考慮自己要不要去買秋褲。
他的思緒被一個擋在面前的身影打斷。
許枕擡頭,看到面前裴季瑞秾麗的一張臉,陰柔極了,美是美,就是表情不怎麼好,還穿着一身朋克風的衣服,耳朵上打着紅寶石耳釘,像個讨債的不良少年。
對上許枕無知無辜的眼,裴季瑞咬了咬牙,剛想開口就被山裡的大風吹得打了個冷顫。
許枕見狀不解,“天氣這麼冷,你幹嘛穿這麼薄?以後老了會身體不好的。”
他是看在裴季瑞曾經請自己在遊戲廳玩得那麼開心的份上,好心提醒,結果裴季瑞直接龇牙,陰森森地說:“許枕,我以前以為你特麼是小白兔,沒想到這麼有手段,是你給賀然告狀讓他找人搞我的吧?”
“什麼鬼?”許枕皺眉,随即想起某次自己跟賀然因為裴季瑞起的争執,還有賀然對許雲澤使過的手段,語氣又虛下來,眨了眨眼睛,“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呵呵。”裴季瑞又打了個噴嚏,義憤填膺,“你知不知道賀然讓我一個前女友找到我家,大着肚子非說是我的崽,現在我家人在逼我跟她結婚啊!”
許枕疑惑:“不是你的孩子嗎?”
裴季瑞梗了一下,理直氣壯地擡頭,“我那麼多女朋友,我怎麼知道是不是我的。”
許枕驚訝:“你好渣啊,而且你都讓人家女孩子懷孕了,不該娶人家嗎?”
裴季瑞:“我艹,你特麼真蠢還是假蠢,誰願意這麼早就結婚?你……就你,你跟賀然在一起了是吧,你怎麼沒跟他結婚?你看賀然現在跟你蜜裡調油的,你看人家願意娶你麼傻子?”
許枕頓了頓,遲鈍地搓了搓冷得發木的手,他怕裴季瑞笑話自己,但他确實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畢竟結婚對他來說是那麼遙遠的一件事。
他把手放進衣服兜裡,腳尖在地面上轉了一圈,才開口:“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我也沒給賀然告狀,你當時不是說開玩笑,我一直以為是開玩笑呀。”
“你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現在賀然不在國内,我找不到他,可不得找你。”
裴季瑞說完心虛地摸了摸鼻子,他還是不敢招惹賀家人的,但不給許枕放個狠話他覺得沒面子。
許枕擡頭,眼眸微垂:“那你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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