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這些都足以說明馬超并非曹操一黨,之前對他的種種懷疑都是錯誤的。
那麼此番曹軍之所以能夠輕而易舉地渡過渭水,成宜與李堪無疑是罪魁禍首,實在難辭其咎。
如果他們不跟馬超打起來,将士們就不會過來看熱鬧,也就不會放松防禦,曹軍也根本沒機會渡河。
他們跟馬超打起來是想除掉馬超,但韓遂卻根本沒這個意思,隻不過是他們自己的妄自揣測而已。
曹軍的先鋒部隊渡過渭水,他們不但不抵抗,反而還先逃了回來,這就又是罪上加罪。
韓遂聽了哨騎的一番彙報之後,已經對成宜、李堪二人很不滿了,成宜覺得兩人有必要好好商量一下該如何跟韓遂交代,才把李堪強行拽走了。
“剛才聽老大那意思,好像并沒打算讓咱們除掉馬超吧?”李堪問道。
成宜點了點頭道:“嗯,是咱們誤會了。可這又能怪誰啊,老大之前跟咱們私下裡聊過,也的确對馬超有所懷疑。今兒個又突然把咱們叫去了,還讓咱們聽馬超的,又給咱倆使眼色。這事放到誰身上,都得覺得他是想讓咱們除掉馬超啊!”
“你就是因為這個,才把我拽到這來的啊!我覺得是老大沒交代清楚,這事怨不得咱們。”李堪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說道。
成宜啞然失笑道:“那照你的意思,咱們就直接去見老大,說是他的責任,才讓曹軍十分順利地渡過了渭水?”
李堪猶豫了一下,又點了點頭。
“我說老李啊,你還真不是當官兒的材料啊!這老大就是再不對,也完全可以把自己的責任推得一幹二淨,當小弟的也絕不能有任何怨言。那句話怎麼說的來着?有功勞,就全是老大的;有罪過,就全是小弟的。從來都是當小弟的給老大背黑鍋,哪有當老大的給小弟頂罪的啊?你這幸好是沒上朝廷裡當官兒啊,否則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成宜頭頭是道地說道。
李堪聽得似懂非懂,不以為然地道:“哪有你說的那麼玄乎啊,再怎麼說,咱們跟老大也是兄弟,這麼多年的交情了,我就不信他還能拿咱們怎麼樣!”
成宜冷笑道:“兄弟?哼,人與人之間隻有地位平等了才有可能是兄弟,上下級的關系永遠也不會成為兄弟!你沒聽說過軍法無情嗎?再說咱們也确實有罪過,就說說你老李吧,先是派了手下的兩個人去刺殺馬超,未遂之後,你又不由分說地前去跟馬超打鬥,曹軍過來了之後,你又臨陣脫逃了,這哪一項罪過都夠你喝上一壺的!”
李堪一聽這話,心下也犯起了嘀咕,不由問道:“那依你說,咱們該怎麼辦?”
成宜歎了口氣,說道:“事到如今,我們也隻能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了,把責任都推到馬超身上,咱們才方可自保!”
說完之後,成宜又在李堪耳邊竊竊私語了一番,告訴他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兩人商量好了之後,便朝着韓遂的軍帳走去。
剛走了一會兒,成宜又想起了李堪手下的那兩個軍侯。
“等一會兒!”
成宜說完之後,又來到了一夥兵士跟前,拉過一匹馬來手起刀落、一擊斃命。
“弟兄們都辛苦了,我給你們宰一匹馬,讓弟兄們改善改善夥食!”成宜對兵士們說道。
兵士們受寵若驚,連忙異口同聲地道:“謝謝成将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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