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笑了,上面風大,再嗆着。”白衣雖然說得嚴厲,但難得見他如此開懷,也沒忍住跟着一起笑了。
直至飛到瀑布上方,他們才穩穩停在峭壁邊,白衣發動機關,從瀑布後面便顯出了一個可容一人通過的洞口,他操縱白衣劍,讓周子舒先落地,自己才跟了上來。
“嚯!我怎麼不知道咱們山莊還有這麼個好地方?”那入口雖窄,但裡面卻别有洞天,周子舒收起白衣劍,便忍不住在這洞府裡四處打量,隻見這洞内寬闊無比,被四壁鑲嵌的夜明珠照了個通亮。
洞内被幾處岔路分隔出四五間石室,卧室,書房,雜物間五髒具全。而他們所處的便是寬敞的正廳,周子舒入目所見,這洞中擺設家具與平常人家并無不同,隻是更精緻些,但在這奇異的洞府之中,竟顯出了些神秘出塵來。
“你自己随便走走看看吧,我去收拾些常用的東西,一會兒我們一起回山莊。”白衣也不招呼周子舒,就讓他自己看看吧,而他自己則拐進了以前休息的卧室,收拾了些放在這裡的細軟,就要準備離開這裡了。
等他拐出卧室的時候,就見周子舒背對着他,看着博古架上擺放的一個小玩意兒正在出神。
“師父以前也給我雕過一個。”周子舒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有些感慨的說。
他看的是一個做工有些粗糙的木雕擺件,雕的是一個盤腿坐在劍上抱臂生氣的小少年,應該是十四五歲的年紀,隻是面目被歲月打磨的有些模糊了。
周子舒指着那木雕的小少年問白衣:“這是你嗎?怎麼看着年齡這麼小?”
“靈物的成長是很慢的,我剛來山莊時,心性模樣跟成嶺似的,又任性的很。”白衣看着那個木雕,語氣頗為感慨。
“那老白你現在到底有多大了?”周子舒側頭挑眉問道。
“做你伯父都綽綽有餘。”白衣随口調侃了一句。
“得了吧,就你?哪有點做長輩莊重嚴肅的樣子。”周子舒笑罵一句,也不再糾結老白的年紀問題。
“行了,看夠了吧,看過咱就走吧。”說着白衣還把他抱着的細軟,分了一半塞到周子舒懷裡,便帶着他離開了這“不思歸”洞府。
等他們回到山莊時,溫客行和張成嶺已經收拾好了碗筷,見他倆回來就招呼了一聲,四個人湊在一起閑聊兩句,各自去找工具,繼續收拾莊子了。
————
原本晴朗的天氣,卻在傍晚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周子舒被那細碎的雨聲吵醒,隻覺屋内清冷,一側首便發現身旁少了一人。
自那夜相擁而眠後,周子舒逐漸習慣了身側有另一個人的體溫。夢裡覺得少點什麼,便也睡不着了,穿戴好了衣衫,拿着個裝炭的背簍,想起身去尋一些炭火,順便去找找那個半夜不睡的人。
拐出卧室就見到那個站在廊下,望着細雨綿綿,不知在發什麼呆的溫客行。
“怎麼,睡不踏實啊?”周子舒走近同他一起看着秋夜細雨。
“做了個噩夢,便睡不着了,索性啊,出來透透氣。”溫客行側頭見到是周子舒,便也随口回了一句。
“下雨了,怪不得覺得夢裡冷。”身側少了溫暖,夢裡自然就冷了。
“可不是嘛,一場秋雨一場寒,這都霜降了,過了霜降便是冬,過了臘八便是年,這天氣啊自然就寒涼了些。”邊說着溫客行邊解下。被他烘熱的外衫披在周子舒身上,順便接過他拿着的背簍,自然的說:“我來吧,你又不知道炭堆在哪裡。”
周子舒被他暖烘烘的外衫包裹着,神情有些意動,抓着那個背簍的手沒有松開,溫客行擡頭看他,還有一些不明所以,而周子舒隻是展顔一笑。
“反正我們都睡不着,索性喝點兒?”
對周子舒這個提議,溫客行欣然答應。
心動不如行動,兩人分頭,周子舒去抱了壇前些時日下山買的美酒,而溫客行則拎着那個背簍去撿了些炭火,這夜裡濕冷,紅泥小火爐,雨夜灼溫酒,豈不美哉!
等兩人相繼去往正廳,就見廳室内已燃起明滅燭火,兩人還有點疑惑,這大半夜的誰在正廳啊?等走近了才發現,是白衣夜不能寐,坐在案前,正照着秦懷章的原畫仔細臨摹着那幅九九消寒圖,隻是筆法有些生疏,隻在鋪平的雪色宣紙上勾畫出了梅樹枝桠大緻的輪廓。
“老白呀,你怎麼沒睡呀?”周子舒放下酒壇,走到白衣身邊,看他臨摹的那幅消寒圖,雖然筆法生疏,但那筆意卻已像了八成。
“你倆不也是半夜不睡,還有興緻雨夜飲酒?”白衣還沉浸在作畫中,隻擡頭瞥了他們一眼,便繼續執筆,借着明滅的燈火細細勾畫着一處枝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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