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胡說八道,天法罰的。”蜀孑摸了一把自己的屁股。
“好端端的天法罰你做什麼?”孔暄奇了。
還不是那個李三。蜀孑憋屈,上回他打了小乞丐阿钊,沒走出兩裡地臉上就多了一道血口子。這回替□□道懲戒李三,沒想到天法把這種事也算進了“不能對凡人動手”裡,生生給了他兩藤條,全抽在屁股上,就在他……在他……
在他鬼使神差撥開易笙的衣領,貼在那片嫩白的皮肉上親了一口的一瞬間。兩鞭子藤條不偏不倚,一瓣屁股一條杠,疼得他躺都躺不住了,掀開被子就滾下了床。
後面這段蜀孑沒好意思說,不耐煩地撿了兩句不痛不癢的,打發走了孔暄。
馬車馳騁在郊外的官道上,清風徐來,車檐上的角鈴被吹得叮當響。蜀孑負責駕車,易笙帶着倆娃娃坐在車廂裡,臨出發前特地給孩子們買了許多玩具和吃食,就怕長途奔波嫌悶。
安懷郡距離永城有五天的路程,為了早點到,易笙提議路上不做逗留,好風光也不看了,除了晚上打尖住店,白天都是在趕路,中途還換掉了一匹體力跟不上的馬。也因着這點提醒,易笙方留意到蜀孑的氣色似乎不大好,臉上白蒼蒼的,嘴唇也裂出了好幾道紋。
易笙慚愧,這晚他們在驿站住店,等安頓好兩個孩子,他親自下樓打了熱水上來,端着木盆蹲到蜀孑身前,要給他泡腳。
“停停停,可使不得!”蜀孑拉過易笙讓他起來,自己把鞋襪脫了,舒舒服服地泡進熱水裡,頓時渾身都纾解了,恨不能歎一口長生氣。
易笙去給他到包袱裡找襪子,嘴裡念道:“都怪我,心急着去安懷郡,才一路不停歇的讓你和馬兒都累着了。”
蜀孑泡着兩隻腳,趕車确實累,也餓,等不及小二把飯菜送上來,抓過桌子上的點心就大口吃起來:“其實我也想早點到地方,好把這倆哭包送給她們爹娘。太吵了,隔一個時辰就哭一次,也就你有這份耐心哄。”
易笙給他倒茶,微笑道:“稚童小兒,不是哭便是笑,你小時候也這樣過來的。”
蜀孑心道我小時候就是隻小耗子,哪有那工夫哭啊笑,都是躲着捕獵的天敵,一個人——啊不,一隻鼠藏在樹洞泥地裡,吸天地之精華,汲日月之靈氣,吃着蟲子喝着溪水長大,等修成人形時已經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郎,錯過了童年期,也錯過不少當人的體驗。
迢迢路遠,馬車迎風奔馳,順利在第五日夕陽墜落前進到安懷郡。
安懷郡在甯城東南方,與蜀孑之前規劃的往南走的初衷算是一緻。安懷三面臨海,一面傍山,剛過三月中旬天氣就熱得不行。蜀孑找了家客棧落腳,囑咐小二把馬喂了,自己先去城裡找地方買兩身單衣裳。
耗子怕熱不怕冷,他早熱得受不了了。
☆、金鼠良遇17
晚上照例一間廂房兩張鋪,易笙身量纖瘦不占地方,由他帶兩個孩子睡一床。為防半夜掉下來,蜀孑把桌椅闆凳全搬到易笙床邊,擋着邊沿位置,正好将鋪面再擴大些。
孩子們早早睡下,易笙打點行囊包袱,看有沒有要添置的東西。他們此行來安懷郡是計劃之外,也不知要幾天才能找到孩子的家。蜀孑看出他憂慮,道:“找人有的是辦法,别擔心。”
易笙微微蹙眉,還是不太放心:“安懷郡這麼大,聽說一城有十萬戶,怕是不好找。”
“傻子,我們不好找,不還有衙門麼?”蜀孑一臉的輕松,邊倒茶邊道:“一般丢了孩子的人家事發後都會報官,雖然李三已經記不清偷的是哪家孩子,但縣衙必然有檔記錄。明日我走一趟,定有進展。”
“還是你聰明,”易笙沖他笑,誇的是真心實意:“我就不擅這些,腦袋沒你靈活。”
“少自謙,要多看看自己的長處。”蜀孑也沖他笑,倒了杯熱水遞過去:“我這人不是個熱心腸,那日要不是看你心疼倆孩子,眼瞅着在街上都挪不動步了,一直盯着李三不松眼,就等着看人家能不能把孩子賣出去——阿笙,你那會兒心裡想的什麼?”
易笙仰臉對着桌上的蠟燭,似乎陷入了回憶裡,慢聲道:“可能……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想到自己了吧。若我是一個隻有那麼大的孩子,父母要将我賣掉,即便什麼都不懂,也定希望有人能搭救一把,施以援手,讓我能留在爹娘身邊。”
“所以說你要多看看自己的長處嘛,”蜀孑托腮望着他:“你為人心慈,有菩薩心腸,會設身處地替他人着想,不管對方是誰。就比如我,當初就是你一顆善心,給我一個果腹的饅頭,咱們不才結識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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