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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門>豔鬼番外之天長日久 > 第28頁(第1頁)

第28頁(第1頁)

她牢牢執着他的手,半立而起,半眯着眼睛從眼前的青年将軍身上尋找着愛子的痕迹:「這位将軍,我看你一路風塵仆仆,可是從西塞邊疆而來?可是靳烈将軍帳下?他過得可好?戰事又如何了?可曾進得那昭西城?昭西城乃是兵家必争之地,奪了昭西便定了西疆。你若見了他,便替我帶句話,就說是我說的,敵陣跟前,靳家從未失過手,他父親兄長都曾親手将靳家戰旗插上敵方城頭,此番他若是拿不下昭西,便不算是我靳家的好兒郎。」「我早已攻下了昭西。母親?」察覺她話語有異,跪在地上的男人慌忙扶着她的臂膀,直起身将臉湊得更近,「母親,我就是你的三兒靳烈啊!我父親和大哥埋骨北域,二哥戰死在南都,我是在隆慶五年出征……你不記得了?」「你不是。你有我兒的容貌卻不是我兒。」老婦擡手拭去臉上的淚痕,仰面靠着椅背,臉色鎮定,隻有眼圈依舊還是紅的,「你這副樣貌騙得過他旗下二十萬大軍,但是騙不了我。」「桑大人,你說呢?」她轉頭來問桑陌,桑陌看了一眼不知何時出現在門邊的黑衣男人,輕聲道:「母子連心,再如何精妙的瞞天過海之術也逃不過您的眼睛。」門邊的空華暗自扭過了臉。喬裝成靳烈模樣的男人仍舊跪着,臉色定格在驚疑的那一刻。靳家老夫人低下頭慈愛地看着他,如一個普通的年邁母親見到離家許久的幼子:「我又何嘗不希望這是真的?可恨這雙眼睛,一輩子都容不下半粒沙。」雪,無聲地下着,門前的那行腳印轉瞬間就不見了痕迹,樹枝上很快就重新堆起了積雪,似乎從沒有人踏進過這裡,驚擾過這裡的寂靜。「桑大人,我想一個人看看雪。」老婦固執地偏過臉不讓人看見她的表情。門合起的一刹那,房中白衣銀甲的男人無聲地消失了,一張小紙片晃晃悠悠地從門縫裡飄了出來。似乎是錯覺,桑陌依稀看到,老婦擦幹了淚水的頰邊又是一片晶瑩。門邊,空華沉默地把紙片收進袖中,豔鬼端着他那碗早已冷卻的芝麻糊自顧自地向前走:「這個法子我也試過,白白惹她傷心。」「她不會憑空年年來找你。」空華伸手攔住他的去路,口氣因心中的猜疑而沉重,「你對她許了什麼諾?」「沒有。」桑陌側身避開他的手,堅持否定他的猜疑。夜晚,雪還是下個不停。張員外家派了家丁來報信,說是大雪天出門多有不便,要留南風在他們家多住幾天。桑陌似聽非聽地敷衍了一聲,望着滿天飛進飛出的烏黑夜鴉皺起了眉頭。肉眼凡胎的張家小厮看不見這群飛來又飛走的夜鴉,隻瞧見眼前這個從頭到腳都透着妖異的「楚先生家的表哥」原本好好的一臉不耐煩地在屋子裡踱着步,然後「嗖‐‐」地一聲,門開了,人不見了,眼前隻有那道飄飄忽忽的白影蕩啊蕩啊蕩……「媽呀‐‐鬼啊!」凄厲的驚叫聲刺破了被夜鴉籠罩着的沉沉夜空,空華從手中泛黃的書卷中擡起頭,看到了門邊一臉怒容的豔鬼:「有事?」「靳烈我自會去找,不勞您冥主大駕。」突如其來的豔鬼丢下一句話又拂袖而去。「你找了三百年,可有什麼線索?」空華好整以暇地看着即刻又再折回的桑陌,唇邊挂着一絲苦笑,「何況,真正虧欠靳家的人是我。」「演義小說做不得準的。」一眼看到他手中的書冊,桑陌平聲答道,想要再走,空華卻已擋在了身前。「那你告訴我,哪裡做不得準?想要攻下西昭城的不是我?逼迫靳烈出征的不是我?軟禁靳家老夫人為質的不是我?」男人的臉上還是那派看不出悲喜的淡定姿态,隻是眼中投射出的目光卻異常銳利地直射進桑陌眼中,仿佛要穿透他看清當年的一切真相。「給你出主意的人是我。」迎着他的視線,桑陌一字一字慢慢說道,灰色的眼瞳中倒映出男人訝異的面孔。平生所作惡行罄竹難書,唯有這一件是真正出自無心,卻釀成彌天大錯:「不過一句氣話,卻要了兩條人命,三百年凄苦。」隆慶五年,曆經五年清肅嚴整,朝野上下俱是晉王門下,遍地晉王親随。吏政嚴苛,連私下密談都不敢說一句晉王的不是,道一聲對晉王府的憎惡。九州大地,你晉王則昀一手遮天。「隻是經過這五年的厮磨,你我之間也早已不複當年。」堆積如山的古舊卷軸裡,多少雲煙往事說得繪聲繪色,但是終不及他的親身所曆。桑陌徐徐地翻着方才空華所看的那本書冊,「我不是則昕,你卻總是在我身上找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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