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聽白由着徐邵華替自己拂去身上那一點點雪。隻是自下而上望向徐邵華的那雙眼睛比平時要柔和很多,連緊繃着的眼皮都松弛下來。
其實是冷的,他半張臉都縮在高領毛衣裡,所以連帶着聲音都是悶悶的:“還好,我也才等了一會你就來了,我都是估摸着你差不多快到了才下來的,你知道的,我動作又慢。”
陳聽白擡起頭迎上徐邵華的笑臉,自然也笑了起來。陳聽白其實天生就長了一張笑臉,笑起來嘴巴兩邊像個括弧,徐邵華每次看到陳聽白笑起來都會覺得很舒服。
聽風灌耳,當浮一大白,果然配得上這個名字。
隻是他很少會笑,又或者就是因為笑的時候太少,所以每一次笑的時候才會更可貴一些。
陳聽白下巴指了一下膝蓋,徐邵華看到陳聽白膝蓋上有一匝疊好的紅紙,還有一串鑰匙。
陳聽白看出徐邵華的疑惑,還沒等徐邵華開口問,就已經解釋了:“一會你把車開回去,我想了一下,我出門一趟比較麻煩東西比較多,你可能也會需要裝一些行李所以需要兩輛車吧。”
陳聽白頓了一下,然後還有點不好意思地繼續講:“也不知道你有沒有□□聯,我給家裡寫了一份,也給你寫了一份,要是沒買,你就将就着用。”說完臉上還有一點點不自然的紅暈。
“哈哈哈?我沒聽錯吧?書法家還寫春聯那麼俗的東西?你這樣我都舍不得貼門口了,得好好收起來。”
徐邵華聽完也樂了,他沒接觸過别的藝術家,但是不都是說藝術家們很愛惜羽毛不輕易會把自己的才華外露麼?怎麼眼前這位大藝術家,還寫起春聯來了。
打開一看,更樂了,春聯内容竟然是最常見不過的前程似錦、招财進寶。
徐邵華笑的更開心地揶揄道:“我以為會寫特别文绉绉那種沒想到和外面店裡賣的那種沒兩樣,不過字寫得課真好啊,果然是專業的,紙也好看,都好看。”
陳聽白聲音還是溫溫的:“祝徐先生來年前程似錦,财源廣進,平平安安。”
徐邵華也正了正身子,微微鞠躬,對着陳聽白說:“那我也祝陳先生來年身體健康,福滿多多。”
外面還是太冷,徐邵華夠過身子去親了一下陳聽白的嘴唇,發現他就算穿得仔厚,身上也是涼的。半隻蜷在袖口的手更是像一塊冰一樣,不知道是冷的,還是陳聽白口中的痙攣,反正還窸窸窣窣地顫抖着。
怕陳聽白再吹會冷風又病倒了,徐邵華推着陳聽白進了小區,先把陳聽白送進單元樓再自己去地下車庫取車。
晚飯過後,陳聽白把寫好的對聯交給呂老師。告訴呂老師别一個人貼,明天上午讓爸爸貼。呂老師打開對聯看了看,無論是字本身還是對聯内容都滿意得不行,連聲應下。
陳聽白看到呂老師在筆記本上寫着什麼,便拿起來看。發現是年夜飯的菜單,洋洋灑灑寫了一大串。陳聽白連忙說不用準備他和胡聰的,少做點,不然吃不完的。
“意思是你不在家吃年夜飯啊?”呂老師驚呼,這還是兒子這幾年來第一次說不在家吃年夜飯。
陳聽白沒擡頭,拿筆劃掉了幾個高油高糖的菜名,難得好聲好氣和媽媽解釋:“不是年夜飯不吃,是要出去過年。”
呂老師心裡有點不自在,要是倆孩子都走了,就她和丈夫兩個人這個年好像就沒多大意思了。
她不死心地問道“兒子那麼冷的天,你要去哪?更何況都過年了,你走了,我和你爸太無聊了。”
陳聽白覺得自己媽媽這理由也太蹩腳了,笑出了聲,不過還是耐心和媽媽講:“媽,小聰來到我家兩年了,哪兒都沒去過,我帶他去周邊轉一圈就回來了,不會去很多天的,您和我爸挺恩愛的,趁我這個大麻煩不在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吧。”
陳聽白一向主意大,呂老師從來犟不過兒子。她想了想也有道理,不過聽到陳聽白說自己是大麻煩的時候心裡還是像被針紮了一下連忙拉過兒子靜靜放在膝蓋上的手,輕輕地替他把手指頭挨個舒展開做按摩。
她的語氣放的更溫柔了:“我的兒子怎麼是大麻煩呢?你永遠都是媽最棒的兒子,出門在外,要注意安全,要挑一個好點的酒店,你挑食,外面的東西不一定吃得慣,讓胡聰眼睛擦亮點,緊着好的餐廳去,别心疼錢。”
陳聽白也放着筆,轉過來伸手拍了拍媽媽的後背,半開玩笑着和媽媽說:“别擔心,他會的,更何況和我們同行的還有一個我朋友呢,他們倆肯定把您兒子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您兒子走到哪都腳不沾地,手不碰水,是大爺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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