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知道造成如今這樣的局面,和顧攸甯一點關系都沒有。
“隻是我一想到我如今過得那麼慘,她卻能雲淡風輕一點事都沒有,我就……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夾雜着冷意的話從微啟的紅唇吐出,緊跟着一句,“你繼續派人盯着四喜,看她有什麼舉動?”顧婉收回視線,垂下眼眸,呷一口參茶,“若是顧攸甯沒幫她,你便把錢給她。”
“姑娘……”
侍棋神色猶豫,見顧婉掀起眼簾朝她看來,心神立馬一凜,忙點頭應是,心中不由咂舌,如今的姑娘比起以前是越發恐怖了,定了定心神,又問道:“若是二小姐給了,那怎麼辦?”
“給了啊……”
顧婉掀起紅唇,嗤笑道:“那就讓人繼續哄着她那表哥去賭啊,不是說了嗎?這有賭瘾的人,哪是真的戒得掉的?”
……
此時的東院。
半夏送顧攸甯出了院子,又去顧承瑞那邊看了一遭,見嬷嬷陪着小少爺也沒久待,放輕腳步退出門後便去了四喜的屋子,還沒進去就聽到裡頭傳來一陣嗚咽聲。
她輕輕歎了口氣,擡手叩了叩門,等聽到裡面帶着哽咽的一聲“進來”便推門進去了。
許是知道是誰,
四喜也沒起來,仍趴在床上,一邊抹着眼淚一邊仍輕聲哽咽着。
“都哭了一晚上了,你也不怕把眼睛哭壞了?”半夏絞了一塊幹淨的帕子遞過去,自己就坐在床邊看着人,她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能看到她腫得跟桃子似的眼睛,輕輕歎了口氣,問她,“這事,你是怎麼打算的?”
“我……”
四喜緊握着那方帕子,猶豫了好一會,還是啞着嗓音說道:“我不能看着他不管,他,他也答應我了,以後不會再賭了,等還清這筆錢,他就會去私塾教書,等攢夠錢就,就來娶我!”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眼中有着無限的希冀。
握着帕子的手也不禁收緊了一些。
餘光瞥見半夏暗沉的臉,心裡到底還是有些發憷,但還是咬牙說道:“我得幫他。”
半夏都快被她氣笑了。
“幫他?”她低聲嗤道:“就你一個月五兩銀子的份例,幫他,怎麼幫?”見她眼眸微閃,半夏心一沉,哪裡還有不明白的?當即就站了起來,聲音也跟着高高提起,“你是得了癔症還是瘋魔了?”
“為了這麼個男人,你竟然打算去同姑娘開口?!”
“你當現在是什麼時候,姑娘過得有多不容易,你難道不知道嗎?你哪來的臉去同姑娘說這樣的話?!”
“我……”
四喜被她說得小臉發白,但還是梗着脖子小聲道:“現在不是比以前好多了嗎?而且姑娘之前剛從大小姐那邊拿了……”話還沒說完就被半夏厲聲打斷,“那也是姑娘熬了一個月得來的錢,同你有什麼關系!”
半夏恨不得把她臭罵一頓,讓她清醒一些。
可看着她蒼白的小臉,紅腫的眼睛,想到這十多年的相處,到底還是忍了下去,勉強壓下嗓音和人說道:“四喜,你不是不知道姑娘的不容易,這幾年為了這個家,為了小少爺的病,你看姑娘可有一日休息好的?”
“這幾年,她衣裳都是穿舊的,真的合不了身了,這才去外頭買幾塊布也都是讓我們做,那些首飾珠钗更不用說,便是偶爾想吃個零嘴還得掂量着錢夠不夠用。”
“如今好不容易情況好些,你怎麼忍心去同姑娘開這樣的口?”
“何況你那表哥……”
說起那人,半夏話中就有着藏不住的厭惡,“他是什麼德性,你自己不知道嗎?這麼多年,他要娶你早就娶了,每次拿這樣的話哄騙你,你最後得到了什麼?”
“聽我一句勸,别去管你表哥死活了,等咱們日子再好過些,姑娘肯定會給你找一門好的親事,你又何苦和那樣的男人糾纏不清?”
見四喜把臉埋在被子裡,既不說話也不辯解,知道她這是還沒想通。
也沒再勸,把荷包放到床上,和人說道:“這是我近年攢下來的,你拿去和他做個了斷,以後别再同他來往了。”
還是沒聽到她的回應,半夏也沒生氣,隻是出門的時候又添了一句,“我和姑娘說了,你這幾日身子不舒服,就不用到跟前去伺候了,還有……把你臉上的表情收一收,别回頭讓嬷嬷瞧見。”
“姑娘是好脾氣,可嬷嬷是個什麼性子,你難道不清楚?倘若讓她知道你心裡打着那個主意,你覺得嬷嬷會做什麼?”
見她身形微顫。
知道她這回是聽進去了,便也沒再多言,推開門走了出去。
*
顧攸甯并不知道家裡發生的這些事,她一如往常讓車夫停在街道口,而後戴着帷帽獨自一人去了惟芳齋,過去的時候,杜掌櫃還在忙,見她到來便笑道:“您先上樓坐會,我這忙好再去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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