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費力地撥開記憶,用力地尋找那座小院子。說不上來為什麼,我潛意識裡就覺得那個地方最安全。不知道跋涉了多久,我終于看到了叢林深處,那座簡陋異常的小院子。
踏進院子的那一瞬間,我隐約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可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到底不對勁兒在哪裡。屋子裡閃着昏黃的燈光,那束光透過窗子灑出來,讓人不覺心裡暖了暖。我呆呆地站在門前,卻遲遲不敢推門進去。
良久,我擡起手輕輕敲了敲門,心裡忐忑莫名。像是在害怕什麼,更像是在期待着什麼。可到底在害怕什麼,又在期待什麼?我說不上來。
開門的,是一個陌生的男子。我看着他,一陣茫然。他看着我,倒很是坦然。那張陌生而模糊的臉上忽而泛起一抹略顯詭異的笑,回頭喚道:“澤哥。”
聞言,我的心猛地漏跳一拍,我試探着向門後望去。一張冷漠異常的臉映入眼簾,那張臉仿佛帶着某種魔力,不知怎的,我看着他,突然很想哭。那種想哭的感覺将我折磨得不成樣子,我卻怎麼都哭不出來,仿佛有人偷偷拿走了我哭泣的能力。
“蔣天澤。”我怯怯道。
蔣天澤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擡手重重地關上了門,将我關在了外面。
我心裡一陣悲戚,随即擡手用力地敲打着大門,大聲嘶喊着蔣天澤的名字。
良久,門又開了,門的後面,還是那張陌生又模糊的臉。他好像在笑我,又好像在怪我,低聲道:“我早說過的,澤哥早晚栽到你手上。你當真要進來?”
“你是誰?他為什麼不讓我進去?”我一邊不由分說地往裡闖,一邊大聲質問。
那人将我放了進來,莞爾道:“你不記得我了?我姓姜。”
我眯起眼睛,看得見他唇角的笑,卻依舊記不住他的容貌。我搖了搖頭,又重複了一句:“蔣天澤呢,我要見他。”
“你留在這裡吧,”那人定定地看着我,充滿磁性的聲音裡透出些難以言明的蠱惑意味,“留在這裡,時時刻刻都能見到他。”
聞言,我沉默了。我愣在原地,大腦像是又經曆了一次刷機,被大片大片的空白填滿。
忽而,蔣天澤一襲黑衣,從内室緩緩向我走來。他看向我的眼神很是複雜,似憐憫、似焦急、似擔憂、似糾結……蔣天澤定定地看着我,良久,冷言道:“記不記得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我被他問得愣在了原地,翻遍記憶也沒能找到答案,臉上又是一派茫然。
聞言,他的眉仿佛皺得更深了,他冷眼看着我,步步緊逼。說時遲那時快,蔣天澤冷不防用手狠狠地扼住了我的咽喉,恨道:“快給我想起來。”
我心裡一陣恐懼,那種詭異莫名的未知感和無助感,讓人窒息。
一陣天旋地轉,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原點。我再一次站在了那扇門前,同樣的昏黃燈光,同樣的透明玻璃窗。我一臉茫然地看着眼前的門,機械地敲了敲那扇門。門子打開,映入眼簾的還是那張陌生又模糊的臉,嘴裡說的還是同樣的一句:“你留在這裡吧。”
蔣天澤的臉色越發怪異,見到我,還是會狠狠地扼着我的脖頸,反反複複向我大聲嘶吼着同一句話:“快給我想起來。”不同的是,他的情緒一次比一次激動,仿佛要将我撕碎一般。
然後,不出預料的,我又會被他掐暈。再醒來時,又是新的一輪。
仿佛陷入了一個沒有盡頭的死循環,更可怕的是,循環中的我得過且過,從來沒有想過為什麼,甚至一度覺得,本該如此。
……
結局
我混混沌沌地循環了不知道多久,終于有一天,蔣天澤沒再推搡我。他隻是拽着我的手腕,将我拽到了門外。一陣天旋地轉,再睜開眼時,我的心裡閃過一絲異樣。昏暗的燈光、酒紅色的沙發、逼仄的包廂……這裡是“浮生”?
我的恐懼感比記憶先一步醒來,忍不住蜷了蜷身子。
“不記得這裡了麼?”蔣天澤垂目看着我,目光殷殷,“那你再看看外面那人,你可認識他?”
我透過那扇單向的透明玻璃門,呆呆地看着外面那個背影,心猛然皺了一下,不由自主喃喃道:“江侃……”
蔣天澤順勢将我從地上拽起來,大聲喝道:“現在,想起來了嗎!”
恍然間,五年前那種瀕死的感覺重新湧了上來。我望着外面那抹背影,喃喃道:“五年前,黎琛……我是不是五年前就死了?我現在在哪裡?我到底是誰?”
我的靈魂仿佛突然被灌了鉛,沉重地直不起身來。我的意識,卻像飄蕩在空中,一片混沌。電光火石間,覆在記憶上的那層紗仿佛突然被挑去了些,露出某些紮人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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