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說,我們是打心眼裡佩服你,居然能把江侃拿得服服帖帖的,啧啧啧……”陸斐不懷好意地拍了拍江侃的肩膀,毫不客氣地調侃道。
“别擱這兒胡說,小心我抽你丫的!”江侃轉頭威脅道。
衆星拱月的前提是一個月亮,多一個都顯得怪異無比。此刻,裸粉色長裙女生靜靜地站在一旁,像一顆孤傲的、不屑的、受盡冷落的月亮,臉上的落寞與這種輕松的氛圍格格不入,纖細瘦削的身影更襯出了幾分寂寥之感。
江侃似乎察覺到了女生的異樣,他望着她,眼神有些複雜。遲疑了一下,江侃轉頭向我介紹道:“這位是華琳,是耀華集團的千金,之後可能會成你的……師妹。”
華琳疏離地朝我點了點頭,我也毫無生氣地沖她扯了扯嘴角。
我是個很敏感的人,她對我有敵意,從她看向我的第一眼,我就知道。
“張钇锶?”華琳看着我,忽而玩味地笑了笑。她忽而扭臉轉向江侃,随口問道:“江侃,讀高中的時候,你是不是認識過一個鄉下姑娘,叫什麼來着……翠翠,對吧?”
聞言,江侃臉色大變,他有些擔憂地看着我一眼,似乎有些害怕我想起以前的事情。其實,他多慮了,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我隻是學會了忍耐,和等待。
華琳沒有理會江侃的暗示,笑盈盈地看着我,繼續說道:“我隻是覺得,你長得和她有些像。”
她轉頭看向江侃,頓了頓,略有深意地說:“我見過她的照片呢,江侃也見過的,你都忘了嗎?”
她的語氣裡夾着一種莫名的控訴,像是在警告江侃,又像是在暗示江侃。
那張照片是下賤烙在我骨子裡的傷疤,這麼多年,我精心僞裝、用力包紮,原以為它好得差不多了。怎料,被别人這麼輕輕一扯動,還是撕皮爛肉地痛。
每個人都有七寸,那張照片就是我的七寸。現在,它捏到了别人的手裡。我大腦一片空白,胸口堵得厲害。一度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我撐不下去了,我可能要窒息了。
“華琳,你夠了!”江侃的眼底銜着一抹罕見的盛怒,高聲沖華琳喊道。
江侃用一種接近憐惜的目光看着我,上前想要抓住我的手。我不動聲色地躲開江侃的手,淡淡地轉身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江侃恨恨地剜了華琳一眼,有些無措地跟在我身後。
浮生
出了大廳,我回頭看了江侃一眼,平靜得有些過分,“我沒事兒,你别跟着我了。”
江侃有些擔憂地看着我,一言不發,有些執拗地跟在我身後。我走,他也走;我停,他也停。我強壓住心底幾乎要失控的情緒,盡量用一種還算客氣的語氣說道:“這裡是女廁所,你跟來幹什麼?”
“我不放心你。”江侃悶聲答道。
“江侃,你是覺得我會掉廁所裡嗎?有什麼不放心的?你這樣的身份堵在女廁所門口,你覺得合适嗎?被拍到了像什麼樣子……”
“哎呀,你趕緊進去吧,你進去我就走。”江侃雙手環在胸前,悶聲打斷我。
見狀,我忍不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轉身走進了廁所。
我看着鏡中的自己,心裡一陣煩躁。我頹然倚着洗手台,怔怔地從包裡取出幾粒藥硬生生地咽了下去,藥片滑過我的喉嚨,迅速融開,隻留下一腔逼人的苦澀。
我緩緩地蹲在地上,把臉輕輕埋在膝蓋上大口呼吸,大口喘氣。——每次我情緒難以自控的時候,我都會用這個辦法。這是我試過,最見效的方法。
“您……您怎麼會在這裡?”廁所門口陡然傳來一個清亮熟悉的女聲。
接着是江侃的聲音:“你好,正好,你進去幫我看看張钇锶吧,都進去快半個小時了,幹嘛呢?”
聞言,我緩緩站了起來,木木地洗了洗手,然後從包裡掏出一支口紅對着鏡子作補妝狀。下一秒,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面前,是葉涼。
“你怎麼在這兒?”我回頭随口問道。
葉涼愣愣地盯着我,眼底一片豔羨之色。我低頭看向自己,這才覺得自己今天的裝扮是有些隆重了。我不禁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在我走紅之前,她确實沒在我身上見過幾件好衣裳,更别說這種限量版的名牌禮服了。如今見到我這副裝扮,她吃一吃驚也是應該的。
葉涼用一種迷離的眼神望着我,回過神來,她有些局促地說道:“哦,我還在盛江實習,公司裡舉辦活動,我過來做志願者,幫幫忙。”
這時我才注意到,葉涼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短款羽絨服,羽絨服上赫然印着“愛及生靈”四個字。
“對了,江……侃在外面等你。”葉涼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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