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曰什麼?”“尋找陣眼。”尉遲寒艱難的答道,背後冷汗透衣。離淵面上的那幾道細紋更深了。惠明帝臉色沉得似要滴出水。“季侯孫。”穆王冷冷叫了聲。聲音不大,季侯孫愣是打了個哆嗦,驚慌的道:“小人在。”“什麼陣眼?如此無稽之談,你是從哪裡聽說的!”季侯孫雖素日嚣張跋扈慣了,可哪裡經曆過如此陣勢,額頭冷汗登時滾滾往下落,急劇的想了會兒,幹脆順坡下驢,耍賴道:“對!對!王爺明鑒!哪來的什麼陣眼,都是小人一時糊塗,鬼迷心竅,被人給蒙騙了!”他也不傻,腦筋轉得快,立刻瞧出來這“陣眼”二字是不可說的機密之事,又怎麼敢說自己是從來路不明的鬼族女子那裡聽來的。眼下衛英也不在,沒人替他擔着,保住小命才是第一要位。“放肆!”穆王目中閃過濃濃的厭惡。他掌管刑獄多年,什麼樣的奸邪小人沒見過,豈能瞧不出季侯孫這點渾水摸魚的心思,厲聲道:“回答本王的問題,休要胡攪蠻纏。陣眼之事,你究竟是從何處聽說的?”季侯孫眼珠子骨碌碌一轉,當即擡起手狠狠抽了自己一個耳刮子,道:“是小人嘴笨,說秃噜嘴了!小人真不知道什麼陣眼,當時隻是聽說那地方有邪祟出沒,才帶人過去的。”穆王怒道:“混賬東西。剛剛你還說受人蒙騙,現在又改口說沒這回事。好,三句話三次反水。本王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語罷,複轉身朝皇帝恭施一禮:“陛下,這奴才滿口胡話,刁鑽至極,非嚴刑峻法不足以威懾之,臣懇請用刑。”惠明帝點頭:“内侍省的人就在外面,随姐夫調用。”季侯孫一聽臉都變了,立刻吓得抖如篩糠、跪趴在地,磕頭如搗蒜:“王爺饒命,奴才交代!奴才都交代!”穆王冷笑:“想好了再交代不遲!”揚聲道:“來人!”兩個内侍省太監握着刑杖立刻沖了進來。“将季侯孫拖下去,重則三十杖!”兩個太監應“諾”,走上前,一左一右将木杖往季侯孫腋下一穿,便将他拖了出去。很快,殿外便傳來一聲聲殺豬似的叫聲。跪在後面的兩個村民吓得低下頭,渾身瑟瑟發抖。惠明帝明顯的皺了皺眉頭。王福安明白了,立刻召來一名小内侍,附耳吩咐幾句。小内侍會意,輕手輕腳的出了殿,不多時,外面果然沒有那聒噪的喊叫聲了。沉悶的杖聲,便一下下顯了出來。穆王看向那兩名村民,聲音刻意放緩了些,道:“不用怕,一切有聖上為你們做主。把你們知道的、看到的都說出來。”兩個村民縮着脖子,互相對望了一眼,許久,才有一個膽大的道:“前日夜裡,那位官差大人突然闖進草民家裡,逼問草民知不知道什麼陣眼的事。草民說不知,他就拳腳相加,還把草民八十歲老母綁在柱子上,用鞭子打了半死。”穆王:“你确定他問的是陣眼?”“确定。那位官差還說什麼找到陣眼,就能助什麼都督修煉神功,天下無敵,督主的位置就是他的了。”惠明帝和離淵同時睜開了眼睛。另一個村民膽子也大了起來,跟着開口道:“那位大人還逼問草民,在山上墾荒時有沒有挖出過什麼奇怪的東西。草民當時吓得要命,怕答不知要挨打,就說東面山上剛出過邪祟,很多在那附近墾荒的村民都得了怪病,幸而穆公子已經除掉了。那位大人就問東山哪個位置。草民如實答了,誰料那位大人第二日晌午就帶兵圍田去了。”一直沉默着的離淵忽問:“你口中的穆公子,又是何人?”那村民頓時目露敬仰:“就是幫我們除掉邪祟的穆公子呀。聽說是從很厲害的修仙門派來的。”穆王立刻朝惠明帝道:“陛下容禀。之前石頭村村民連發怪病,裡正曾托人到穆王府求助。臣看石頭村在南郊,距玄牧軍駐地不遠,就交給穆玄料理了。”“哦?”離淵露出訝色:“原來是穆世子。這還真是巧了。”他的話總是點到為止,究竟為何“巧了”也不細說,頗有些打啞謎的味道,給你無限的想象空間。穆王心裡很清楚,這麼多年,離淵便是靠這一套“似真非真、似假非假、玄之又玄”的言語技巧将惠明帝哄得聖心大悅,并對其言聽計從。很明顯,今日衛英及夔龍衛罪責難逃,他是想拖着穆王府一起下水了!穆王神色陡然凝肅起來,兩條刀刻斧鑿般的眉也微微皺起。“此事朕知道,姐夫接着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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