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放看眼跟着的宮人。
朱砂示意她們遠點伺候:“說吧。”
徐天放半直起身:“太後,微臣隻是說微臣的意見,太後若是不贊同,太後就當微臣沒說。太後,當年曲太督追随太後,為皇上和夏朝立下赫赫戰功,太督大人對夏朝亦是忠心耿耿從未有閃失,太督行事不問緣由一意孤行,震懾朝野當之無愧,當時論身份論地位、論皇上的皇位,曲太督都是不可或缺的一個,可世事無常、四時在變,不是所有的人和事都适用與一個時期,曲……”
“重點?”
徐天放别截了話,頓覺手足無措,可立即恢複如初:“太後,微臣肯請太後直視曲太督的缺點,削弱曲太督的權勢!曲太督為人如何微臣暫且不敢多論,但曲太督自我意識過強,蔑視皇威在先,太後不可不察,否則我夏國威儀何在?朝綱何在?”
朱砂看徐天放一眼,沒料到他不是來求情得:“你想讓本宮削曲雲飛的權?”
“微臣不敢。”
朱砂歎口氣,緩緩的道:“你多慮了,曲雲飛早在去年已經向本宮提出請辭,他心本不在朝廷強留也未必是好事,或許再過一陣子他就會離開,你也無需再彈劾他什麼。”
徐天放驚訝的看向太後,有慌忙垂下頭。
朱砂沒怪他無禮:“是不是又恨不得他别請辭,最好讓你能為兄弟報仇?”
“微臣不敢。”
“徐将軍,你要知道,曲雲飛做事絕對不會如了你們的意,你們就是用死刑彈劾他也是枉然,本宮本以為這段時間,讓他遠離朝堂,少于你等接觸定不會再有矛盾,誰知苗帆偏偏去招惹天初,而秋凱歸還不分形勢的找曲雲飛理論,你們如此妄為,曲雲飛若不報複才奇怪!你們呀,到底沉不住氣!”
徐天放被說中心事,狼狽的垂下頭一語不發:“微臣該死。”
朱砂不悅的瞥他一眼,可,想想誰沒有年輕過,她年輕的時候不也是沒逃過先帝的冊封:“這段時間别總尋曲雲飛晦氣,他反正在請辭,跟他鬥你們沒有好處。至于秋凱歸和巫崖的事也先放放,等過了這段時間,曲雲飛走了,你們想怎麼判就怎麼判,本宮也眼不見心不煩。”
徐天放聞言突然覺的很愧疚,好像他們又做了錯事,擾了太後清修:“微臣替巫崖和秋凱歸謝太後體恤,微臣等不懂事沖撞了太後,太後不但不與臣等計較,還為臣等着想,臣等慚愧。”
朱砂不想再談,揮揮手:“下去吧。”
徐天放的手拱了一半,生吞下後面的話,心裡擰痛,太後如此不想看到他嗎?甚至不想等他把話說完:“太……”
“若沒事先走吧。”說完看像花叢的另一邊,摘花的小兒子。
徐天放見狀狼狽萬分:“微臣告退。”徐天放轉身的時候鼓起勇氣把目光落在太後的儒裙上,牡丹花簇盛開怒放,鑲金滾邊花紋錯落有緻,幾縷銀線穿梭其中如飛翔的蝴蝶在一簇簇的牡丹中劃過耀眼的翅膀。
朱砂見他不動,微微皺眉:“徐将軍還有事?”
徐天放突然驚醒,才發覺自己失态,慌的退了出去。
朱砂看着他離開,隐隐升起不好的預感,但願曲雲飛的醋壇子别翻。
事實證明朱砂的希望永遠是希望,成不了現實。
曲雲飛聽說徐天放私自見了太後,瞬間捏碎了手上的官牌:“他好大的面子。”
曲雲飛對徐天放是留了情面的,一方面是因為太後,另一方面是看在徐君恩的面子,所以曲雲飛從不正面打擊徐天放,甚至不曾下過殺手,即便是這次,曲雲飛也沒太過份,隻是小懲。
可‘小懲’隻是相對曲雲飛來說,可對靜安王妃來說無疑是天大的打擊。
徐天放是被擡回府的,被人打的遍體鱗傷,眉目青腫,上肢血污,禦醫說傷了脾胃和肋骨需要靜心調養。
趙芮希看着床上疼痛不已的兒子,豆大的汗滴從他額頭滴落,血弄髒了王妃所有的絲帕。
趙芮希顫顫巍巍的伸出手,用力掰開徐天放咬着的唇角,心碎疼痛:“娘在這裡,沒事了,孩子,沒事了。”
趙芮希突然很怨,她不怨太後不怨曲雲飛,她隻怨徐君恩,兒子受了這麼重的傷他在哪裡?兒子被人打了可有人做主?誰敢這樣不計後果的傷她兒子?徐君恩但凡你有一點良心該不該來看看天放!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趙芮希握住兒子的手,心疼的不知怎麼減輕他的痛苦,眼角的皺紋和紅絲讓她看來疲憊不堪,她想問那人,若不喜兒女們為何要生,為何不顧忌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哪怕做做假也怕污了他徐君恩心裡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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