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光赫倒抽口冷氣,至于如此嚴重:“皇上,苗大人在朝二十載,服侍過兩代帝王,其心可對日月,此次實在是不知太後懿旨在先,才行了糊塗事,請皇上明察。”
餘展聞言不急不慢的出列:“回皇上,‘不知’若可成為行事的依據,豈不是朝綱皆亂。此事如不是有太後的懿旨有徐總司特殊的身份,這事是不是就會淹沒于茫茫府邸之中,無法給一個小姑娘鳴冤的機會,我夏朝自開祖皇帝以來,一直倡導民重君輕,即便是修建皇陵,開祖帝都要把不可讓工匠勞累列為首條,難道到了更加昌明的天玄曆時期,律法竟然無法給一個姑娘保護,本官身為審法寺執掌聽聞此事,顔面羞矣,請皇上明察。”
衆人聞言隐隐動容,下跪者漸漸增多:“請皇上明察!”
曲典墨看着緩緩跪下的餘展,目如刀鋒,不愧是跟了叔叔多年的老将,說出的罪行可誅滅九族!曲典墨站出來道:“皇上,男女之事,情非得已,苗帆浪蕩不知太後旨意,實乃重罪,可他娶喬姑娘時禮禮皆到,一片赤誠,上達父母皇上,下随仆從管事,對喬姑娘盡心盡力可見其心,恕微臣直言,此乃男女常情,罪不則重,小懲大誡才為仁道。”
餘展也不跟這小子廢話,他隻說一句:“皇上,太後懿旨何懼?”
夏之紫聞言,心裡咯噔一下,他才背着太後留下了鄭貴人,若再不把太後的懿旨妥善處理,豈不是:“傳朕旨意,苗帆無視國法渺視上聽,交由審法寺全權處理。退朝!”
苗光達瞬間癱在地上,落入審法寺手中,他的帆兒還有何生路?苗光達瞬間向餘展爬去,跪在地上磕頭,不見往日風采:“求大人開恩,犬子隻是一時意氣,并無冒犯太後之意,請餘大人開恩,太後開恩……”
餘展無動于衷:“當初你若能想到這一點,想到喬姑娘也像你此刻一樣無助,也不會有今天。”說着避開苗光達跪着的方向,擡步離開。
曲典墨等在殿外,見餘展出來突然道:“這就是你想看到的局面,看着朝中大員走投無路你很得意是不是,同室操戈,你于心何忍!”
餘展坦然面對,少年得志的孩子當然不懂下手時早已把良心吃進肚子裡的生存之道:“曲修正此話何意?本官依照典法辦事,莫非質疑我朝律法?”
曲典墨不屑于故:“明人面前不說暗話,太後的懿旨令誰敢押後,此事我查了當值的太監,那日他們确确實實未從當日的皇陵旨意中看到什麼懿旨!你敢說不是事後報複所為!”
餘展嘴角揚起,笑容不達眼底:“既然曲修正質疑,本官等你的證據,審法寺内一切按公正說話,若曲修正不能提供證據,還請曲修正勿散播不實言論。”
曲典墨看着他,不信他不知其中緣由。
餘展本打算走的腳步又停下:“剛才你說‘什麼懿旨’,懿旨前加上什麼二字是否有不敬的嫌疑?曲修正,本官向來息事甯人,這件事本官可以不追究,但遇到咬文嚼字的臣子,曲修正的牢獄之災不可免也,告辭。”
曲典墨憎惡的看着他們,果然是深藏不漏的老狐狸,布如此長的線能至苗帆于死地!曲典墨現在甚至懷疑,喬思濃都是他們派來專門讓苗帆鑽的套,要不然以苗帆的定力,怎麼會為了一個女子鬼迷心竅!
苗帆入獄,對所行供認不諱,他不指望誰人說情更沒想有人救他,他認錯,除了不認渺視太後懿旨外,他毫無反抗。
苗夫人同時下獄,脫去一身光彩照人的衣服,落下梳妝整齊的青絲,穿上囚服,面對各方問責。
即便沒有渺視懿旨的罪責,苗帆所行同樣觸犯了律法,死罪是不可能,流放是最嚴重的罪行,由曲雲飛一手提拔出的幾大審法寺執法人員共審,徹底将其審到了流放。
同當年的流年一樣,遠赴北方雪城,在天寒地凍的氣候中與命運抗争。
流放的消息一出,苗光達如喪考妣,妻子愛子遠去,他背着官降兩級的官位還有何用,苗光達望着大廳之内的石柱,越來越覺的精神恍惚,他若死了可不可為兒子減刑,他若死了曲典墨一定能在皇上面前為苗帆打同情的戲碼。
想到這裡,苗光達下定決心,沖着柱子一頭撞去。
柱子固然很硬,苗光達也下了力道,可不是每個人都能撞死,撞出後遺症的也不在少數。
苗光達病了,昏迷不醒,性命垂危,在生死中徘徊了三天三夜,最後醒來時目光呆滞,行為不良。
苗帆在獄中聽聞此事,不哭不鬧,隻是用頭反複撞牆,似悔恨似怨念似心死。
苗夫人坐在牢房的角落,無神的望着未動的飯菜,表情安詳,她心知自己未選錯相公,沒選錯是好,可他怎麼那麼傻賠上苗家榮辱。
苗家早已亂成一團,各房夫人還沒來得及傷感,争搶一家之主的暗鬥已經開始,以如夫人為首的一派掌握着府中較大的勢力;另一方以苗夫人的娘家親眷為首,為姑子和外孫守着他們的基業,兩方互不相讓,彼此暗戰。
小小的案子落幕,有人唏噓有人暗歎,有人當笑話看有人感世事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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