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紫聞言手裡的珠子重新開始動,微微的點頭。
莊客心裡七上八下,對這位小少爺他是聽說過,可不知他是要做什麼。
流年認定就要抵抗,無論誰說什麼都不開口。
曲典墨走下來先對皇上行禮,然後對莊客流年見禮才慢悠悠的道:“流大人是典墨的前輩,如多有冒犯請流大人見諒。”
“哼!”
徐天放看着曲典墨,印象之中的曲典墨永遠沒有變過。
曲典墨肯定的看向流年:“玄元曆五年,流大人曾彈劾一位錢小吏,此小吏挪用衙門開支、魚肉鄉裡,當時流大人解任了此人的官職并未處死,可有此事?”
流年不置可否,陳年爛事誰記得。
曲典墨繼續:“不知流大人發現沒有,自從那年後,您上奏的折子中對茶葉的描述和字裡行間的傾慕少了,凡夫俗世和脾氣卻一點點壓制您早期折子中的淡然,甚至最近的一本奏折,流大人放棄了對您終生追求行業的肯定一味的在寫縣中瑣事,臣子想提醒流大人,或許此人就是你該謹慎的重點,因為文字不會說謊,就像不屬于别人的文字,怎麼仿照都仿不出本人的心境。”
流年詫異的看向此人,他才多大!竟然能到文字中的精髓和愛恨。
曲典墨肯定的看着他:“流大人你的筆累了。”
流年聞言心底一陣驚慌。
莊客感激的看眼曲典墨,心想,不愧是曲家的小少爺,果然對得起大夏第一聖的評價。
流年固然固執但是對同類中人他又由衷的敬仰,這也是他為何會跟莊客成為好友的原因。
流年苦笑一下,是嗎,曾何時起他忘了他曾經引以為傲的東西,甚至不曾再帶着茶農走過茶莊,流年看眼站着的曲典墨,這孩子多像當年的他們,同樣意義風發,同樣自信傲然,隻是眉宇間的輕愁為何,身為曲家的少爺他煩悶什麼。
徐天放低下頭,他不是出身文家,不懂文字傾注下的心神,或許不能說他不懂,而是沒有人提醒他,沒有人告訴他一個天天起床都要在文聖碑前跪一刻鐘的家族,對文字是怎樣的敬重!
徐天放羨慕曲典墨,他也不懂這種羨慕夾雜的什麼成分多一些。
流年開口了,娓娓道出錢氏家族吞并貢品、私售出朝、官官相護的黑暗交易,他當初不是不報而是覺得沒人會信,錢侍郎是工部尚書顧和澤的小舅子,他的彈劾往往半路就被壓下,如今錢家想置他于死地,他以為隻有忍了,但他還是說了。
顧事當場就懵了,不明白怎麼會牽扯到他舅舅,顧事眉頭一皺跪下:“但憑皇上處置!”
曲典墨退了回去,他如一本書靜靜的矗立在那裡,可有可無。
夏之紫讓流年畫押,命人帶了下去,臨走前拍拍曲典墨的肩,他亦心知肚明,有些家族有些人的成功一定有其中的理由。
可是曲典墨的表現隻會讓衆人離他越來越遠,一個能憑十份奏折看出如此多東西的人,誰還敢讓他改寫文字,畢竟沒人願意把一切剖析給一個外人看。
曲典墨習以為常,他本以為可以不說話,可他知道皇上需要什麼,或許曲家走到他這一代實在有些失敗。
……
獅子鎮守的曲家府邸,是真正的仿宮廷建築,裡面的格局和景緻均體現着曲家多年的品味和悟性,即便是每個下人、每個動物似乎都沾染着曲家的文氣。
曲典心見哥哥回來笑着迎上去,卻見哥哥臉色不好,笑意慢慢斂去:“哥,怎麼了?”
曲典墨揉揉俊逸的眉心,覺的自己總做不好所有的事:“沒事,該選秀了,不好好在閣樓刺繡,怎麼舍得出來。”
曲典心聞言挽住哥哥的手:“我想去花園走走,哥陪我好不好。”
曲典墨本想拒絕,可是看着面前的人,他笑了:“好。”生在曲家,注定妹妹連個談心的人都沒有:“典心……”典墨根據自己的認識,突然想對即将入宮的妹妹說些什麼:“等你入了宮,對萬事不要強求,不去信人也不去害人,學會保護自己學會多看、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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