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去嗎?你現在可是手無寸鐵的仙人,即使你到了洞穴,也進不去秘道的。”攬月看着素貞,關心着。
素貞嘴角微微上揚,看着攬月,回道:“一切都還未到關鍵時刻,若我去了,成功了,才有機會離開。”
“你的經脈全被封住了,前面的路,根本都走不通,你還是别進去了,我在這裡守了這麼多年,連秘道的入口都進不去了。”
“你在這裡呆了許多年?”素貞擡眼,看着攬月,問道,“那你可知道這青丘,最厲害的是什麼,這裡的九尾狐全都是吃人食肉的?”
“是啊,外面都傳說,這青丘之山有獸勒,其狀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嬰兒,還能食人。這裡便是青丘境内,據說這裡的狐,都是九尾狐,比一般的狐還要狡猾奸詐許多。”
素貞看着攬月,點頭說道:“沒錯,也有人說見之則吉,人吃了不逢妖邪之氣,這山水之間的靈氣,怕是都對這狐族吸收完了吧?”
“是啊,這狐族早已霸占青丘多年,這麼多年來,一直未離開。比起塗山的九尾狐,可要兇殘許多。”攬月輕輕搖頭,似有惋惜。
素貞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吃人兇獸的九尾狐是生活在青丘,而作為愛情象征的九尾狐則活在塗山,而塗山的九尾狐更加有靈性。”素貞看了一眼攬月,複又看着前方,微微搖頭,似乎下定了決心,又往前方走去。
“哎,等等,你這是要去哪兒啊?”攬月繞到素貞跟前,追問道。
素貞側過頭,看着她,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隻是冷冷回道:“去那條深不可測的秘道。”
攬月終于關心起了素貞,拉着素貞的胳膊,說道:“你瘋了,你會死的,什麼地方都敢去!”
“死?生和死,早對于我來說,也沒有任何意義了。我來到這兒,本就不能活着離開,還不如進去碰碰運氣。”素貞回過頭,看着攬月,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如果你留在這裡,不去順應天命,頂多是抗旨不遵,被囚禁天宮數千年,你還有命活着。數千年後,你還是可以重見天日,重新開始也是可以的。”攬月看着素貞,再次重複着素貞的命,“你一旦去了,命數沒了,你也沒了,就什麼都沒了,連重頭開始的機會都沒有了。”
素貞突然停住腳步,輕輕冷笑了一下,不知是笑這番話,還是笑自己的命。
“這就是我的命,斬妖除魔,是必須做的。我不去,會枉死更多的無辜百姓!”素貞回頭,看着攬月,語氣卻是軟了許多。
“這些百姓,才不會念着你的好呢。”攬月輕蔑地看了一眼素貞,說道,“他們隻會尋求自己的利益,才不會顧着異類。如果你不是神仙,隻是一個普通的百姓,他們會對你這麼好,會對你這麼恭敬?倘若,倘若你還是妖呢,又将是怎樣的一個局面?”
“你心生厭惡,才會對這些厭惡的。若心中美好,你看到的便不是這般景象了,他們也是為了生存,不得不這般。”素貞抿了抿唇,擡頭看着那青石闆。
“可你的前世,是妖,是白蛇,你忘了他們之前怎麼看你的,怎麼對你的?”攬月看着素貞,心裡焦急了些,想點醒素貞。
“我不管世人怎麼待我,我隻管自己怎麼待他們,你既然怕死,就不用跟着我,免得拖累你。”素貞回過頭,看着攬月,隻是苦苦笑着,說道,“你我既然有緣,你又這般關心我,倘若我死了,你就幫我收屍也是可以的。”
“哼!”看着素貞離去,攬月跺了跺腳,也是十分無奈。
第268章進入青丘
許仙醒來,四周的環境卻很是陌生,這裡根繁葉茂,鳥語花香,溪水流淌,簡直就是人間仙境。
“這是哪兒啊?”許仙吃力地起了身,看着四周,卻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
“有哭聲?”許仙剛走到溪邊,捧起溪水洗臉,豎起耳朵仔細聽着,喃喃說道,“是女孩子在哭?”
許仙走向森林處,看着路旁坐着一個姑娘,正在掩面痛苦着,許仙輕聲問道:“姑娘,可是受傷了,為何在這邊哭得這麼傷心?”
姑娘拿下手,擡頭看着許仙,向許仙顯露出楚楚可憐的模樣,一邊哭泣着,一邊拿着手絹擦淚,就是不回答許仙的話。
許仙看着眼前的女子,驚呆的望着面前的這張臉,驚詫道:“好美的一張臉,好美的眼睛。”
姑娘伸出手,在許仙跟前晃了晃,問道:“公子,可以扶我起來嗎?”
這聲音嬌滴滴地,宛如黃莺,讓人聽了心中不禁起了漣漪,許仙盯着姑娘的眼睛,說不出話來。
“公子,小女子摔倒了,公子不扶我起來嗎?”女子伸了伸手,再次看着許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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