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錯覺,雲念總是覺得應辭年經常保持着一種古老的生活方式,現如今完全可以用玉簡來記錄的東西,他,或者說是整個祭月宗的人都更習慣用紙筆。
待他将東西都畫好了之後,便交到了雲念的手中。
“斷鴻乃是槍法,若想要了解這槍法,首先便要了解一些普通的長槍招式。”
因為在此地還不能暴露身份,倒是不好将長槍取出來一點點教雲念,隻得畫下來,能否領悟就要看雲念自己了。
楚慕坐在一旁,看着那方的兩人,清秀的眉越皺越緊。
秦恕走來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番情景,不由問道:“楚師兄,你在看什麼?”
聞言,楚慕慌忙回過了神來,擡眸掃了秦恕一眼,淡淡說道:“練得累了,休息一會兒。”
秦恕倒也沒有追究,提着劍去一旁訓練了。
今日的陽光格外耀眼,打在雪白的紙上,難免有些刺目,但雲念的心思全然在這斷鴻槍法上,腦海中還回憶着應辭年的使槍的身形。
應辭年見她正認真思考着,便坐在一旁安靜等着,他的身子微微後仰,視線當中少女的側顔靈動而美好。
不知不覺,時間竟然已經過了這麼久。
回想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為了躲避妖獸的追擊而跳進了水裡,卻因為身體消耗太多,暫時昏迷了過去,他原是不想多管閑事的,可這人是他的隊友。
将雲念從水裡撈了出來,他驚異于這個少女的醜陋和瘦弱,然而她有着一雙極為靈動漂亮的眼睛,不知為何,隻看着那雙眼睛,他就無論如何也讨厭不起那個渾身血氣又冷冰冰的小姑娘來。
他做杜情的那段時間,是潇灑自在的,可杜情這個名字終究是虛拟,他真正的身份,是應辭年。
在雲遊盟看到她安然回來了,他人群當中找到了她,卻沒有追上去。
若他是杜情,他一定會出現,叫住她,若他是應辭年,那他将要扛起這一整個月幸族,背負上那個古老的使命,克制自己,成為強者,而強者,則不能有軟肋。
雲念被徐徐長老帶走了,他原本以為一切都應該重新開始了,但聽說到合歡宗的聖女将雲念擄到了幻鸢谷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過去看了看。
見雲念無事,他也便離開了。
而他人生中最值得高興的時候,或許便是當那靈攝花指向了雲念的時候。
應辭年的睫毛輕輕動了動,擡手,一片碩大的樹葉落在了自己的手上,他将樹葉遮在了雲念的斜上方,擋住了那刺目的陽光,雲念看得眼睛也舒服了些。
她仍是沒有注意到這些,忽而靈光一動,開口輕輕喃喃道:“我知道該如何改成刀法了。”
雲念方要同應辭年說自己的想法,一擡眸便看到了那片擋在自己前方的葉子。
她扭頭看去,正對上應辭年那雙帶了些許慌張的眸子。
“多謝。”雲念輕輕道,而後又将他畫的槍法遞了過去,接着道:“我找到了這槍法中的幾個亮眼的部分,或許可以改成刀法使用……”
說着,雲念便起身,将燕歸刀拿了出來開始演練。
楚慕将手裡的草根扯得稀碎。正此時,席墨被君煜止一劍擊飛,正朝着他的方向撞了過來,而他卻全然沒有注意到,兩人同時倒在了地上。
君煜止趕忙跑了過來,眼中滿是歉意:“抱歉,沒有控制好力道。”
席墨先站了起來,而後将倒在地上的楚慕也扶了起來,說道:“無妨。”
而後又看向了楚慕:“楚師兄怎麼還在這裡?”
“我該去修煉了。”楚慕的眼神黯了黯,捏了個法咒将身上的髒污都洗淨。
君煜止趕忙開口道:“等下會有劍宗的一位出竅期長老前來傳授經驗,現在便不必訓練了。”
在天一劍宗内訓練的日子,雲念倒是輕松了不少,一開始聽說是魔鬼訓練,内心還有些擔憂,但一天下來才發現,訓練的強度還不如她跟師尊對打半天,所以當每天其他的弟子們都累得渾身狼狽回到住處時,雲念還是神采奕奕的。
“有什麼好嘚瑟的。”看着窗外那端着木盆正準備去泡溫泉的雲念,累得動都不想動的仲欣怡不由咬牙喃喃道。
因為這次來天一劍宗的弟子們數量較多,所以給他們分配的是三人一個院子,而仲欣怡便好巧不巧地分到了和雲念一起。
院門外,君煜止和應辭年已經在外面等着了,看到特意端了個木盆的雲念,君煜止不由愣了愣,也沒多問,便開口道:“我帶你去劍泉。”
雲念來天一劍宗的時候,徐徐長老可是特意跟她提過一句,天一劍宗内有一處劍泉,裡面蘊含了成千上萬道不同的劍氣,雖然在劍泉中泡澡會十分的難受,但那劍氣的力量和雷劫的性質又相似,能夠鍛煉肉體和靈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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