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薩斯的北方,終年風雪之所。
在罕有生命的凍原深處,唯有呼嘯的風雪能帶來僅有的聲響,和遮蔽日光的永無止境的黑暗。
銀白的要塞坐落在未被風雪光顧的堅冰之上,内部散發的光亮如同濃霧中燈塔的探照燈光,為迷途的戰士們指引方向。
博卓卡斯替記得這裡,這是他軍旅生涯的開端,亦是族人們的埋骨之地。
過去充斥着吵鬧聲和烏薩斯民謠的避風港,如今隻餘單調的嗡鳴,生命的痕迹在此處消散了,仿佛博卓卡斯替的記憶隻是一場夢。
愛國者揮動巨戟,食人巫術在交疊勾勒的花紋下流出,凝成半透明的實體。
與過去相比宛如雲泥之别的力量猛擊在要塞的牆面上,巫術能量在要塞的建材之中橫沖直撞,在不影響結構強度的前提下讓要塞轟隆作響。
沒有人回應,理應如此,但博卓卡斯替還是感到失望。
調開個人光幕,博卓卡斯替報告自己所處的位置後,便将目光投向風雪中昏暗的遠方。
沒有漆黑的落雪,沒有邪魔塗抹的顔料,博卓卡斯替很好奇,那些駭人的憎物,在垂暮世界中的結局又是什麼?
博卓卡斯替提起盾牌,溫迪戈自主散發的巫術能量被牽引至盾牌中心,渾濁的護罩像霧氣一般從盾牌核心中流出,在博卓卡斯替身前凝實成型。
溫迪戈王庭的主人緩緩沒入風雪,狂暴的風雪很快吞噬了最後一絲暗紅色的光亮。
博卓卡斯替沉默地行進着,就如同過去成百上千的白晝與黑夜,找尋出路的溫迪戈們緘言行軍。
博卓卡斯替一如往常那般相信自己的直覺,在渾濁的落雪中,溫迪戈們從未失去過方向。
狂風湧向溫迪戈,像河流湧向巨石,自然而然而地被分成兩截,單調的嗚咽聲忽隐忽現,博卓卡斯替并未去理會,他在計算自己走過的距離——已經一千兩百三十米了。
風雪很大,大得不正常,克萊松堡可不常見暴雪天氣,像現在這樣平靜到一眼望見滿天的繁星才是常态。
博卓卡斯替停下腳步,警惕地環視四周,觀察着周遭陌生的環境。
籠罩視線的風雪早已不見蹤影,轉而是楓紅色的灌木叢與金黃色的林木。
溫和的晚風卷起落葉,在不遠處打着旋,在即将撫過博卓卡斯替的頭盔時,巫術能量就将它們徹底擊碎。
不是邪魔的幻覺?所以這裡是異空間嗎……
一昧等待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博卓卡斯替再次邁開腳步,一邊暗自防範可能的襲擊,一邊探尋離開此地的方法。
揮動盾牌,攔在面前的樹幹被巨力砸斷,博卓卡斯替将半截樹幹一手挪開,四具屍體失去支撐,仰面倒在博卓卡斯替腳下。
屍體披着白袍,外穿防彈背心,臉上戴着刻有劃痕的白色面具。
博卓卡斯替的呼吸猛地滞待了。
博卓卡斯替從未見過屍體的裝束,但他認識屍體右側臂膀上的袖标——那是阿麗娜親手縫制而成的,整合運動的組織标志。
這個世界的整合運動為什麼會在因非凍原?
啪嗒——
是踩踏樹幹的脆響!
博卓卡斯替在下一瞬揮動盾牌,溫迪戈之主的随手一擊就足以将襲擊者拍成兩半!
襲擊者被另一道身影推出盾牌的橫砸路線,盾牌切斷了救援者的身軀,半截身子被甩飛到不知何處。
13、4歲年紀的卡特斯少女在金黃的落葉堆上滾動,濺起的土粒夾雜在純白的發絲之間,鮮紅的瞳孔在少女平穩身體後立刻收縮。
即将暴起的殺手兔被兩條纖細的臂膀抱住,少女的指甲幾乎要嵌進肌膚,但最後還是放松下來,隻是将未握有匕首的手掌按在臂膀上。
卡特斯少女不住地顫抖,飽含恐懼和殺意的目光緊緊盯着她原本的獵物。
“柳德米拉,你快帶孩子走!”
毛發潔白的卡特斯先民用盡全力呐喊,他的下半身早已不見蹤影,髒器耷拉在地上,被金黃色的落葉覆蓋包裹。
但條條蚯蚓狀的長蟲在縫補愈合他的軀體,挽回了他本該奄奄一息的生命。
這就是變形者所說的不友善的生命體嗎?
足以将盾衛糊成鐵餅的攻擊僅僅隻是切斷了卡特斯的身軀,那些增生的蟲子還在縫補創口。
“真是駭人的生命力。”站在王庭肉體第一梯隊的溫迪戈如此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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