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受到血腥味的刺激沖田總司劇烈地咳了起來,他伸手捂嘴,溫熱的液體噴濺到手心,齋藤一看時,正好瞥見了他手心那一團殷紅的血液。
“總司,你……”齋藤一心驚,原來這個少年已經病得如此嚴重了嗎?在這樣的重病下還能與他打成平手,巅峰時期的沖田總司到底是何等人物!
“呀咧,我大概真的活不了多久了呢。”沖田總司還是滿不在乎地笑着。
俄而,他的神色慢慢凝重起來,仰望着天空,好一會兒才說道,“未來的路還很長,可我恐怕等不到了,一君,我請求你加入我們,陪着土方君和近藤君一直走到結束的那一天。”
第9章黎明之風
文久三年四月,櫻花已開遍了京都,齋藤一到屯所也已經有了些時日,土方歲三遠比他想象中的要忙碌得多。
為了壬生浪士組的發展,對外土方歲三和近藤勇一直在會津藩和薩摩藩之間遊走,和各路幕府的權貴周旋,企圖讓底層的浪士也獲得與貴族同等的權利;對内土方歲三制定了嚴格的《軍中法度》,加強了軍紀,壬生浪士組的地位蒸蒸日上。
然而天狗水戶黨依然如同毒瘤般存在于壬生浪士組内。
天氣漸暖,已經撤去了厚重的冬衣,趁着天氣好,齋藤一在武道場上練習刀法。在屯所呆了月餘,他偶爾也會一起出去巡查街道或是指點浪士們的武藝,但他依舊不肯擔任組内的任何職務。
雖說不是沒有動搖,但是……
在他出神的刹那,土方歲三不知從何處出現,拔出腰間的脅差與齋藤一過起招來。跟土方歲三相處的這些時日,他已然知道他不僅有治世之才,刀法也十分高明,這位魔鬼副長似乎是文武全才。
“齋藤君,就是今晚了。”土方歲三與齋藤一身形相錯之時,在齋藤一的耳邊留下了一句低語。
齋藤一驚住,他想起那天櫻花下那個染血少年的請求,他的回答是壬生浪士組内還有像芹澤鴨這種非正義之士,違背了他的武士道精神,他不願與之為伍。
土方歲三的話語間透露着今天晚上似乎将有大事發生。
“歲,”近藤勇從屋内出來,看到齋藤一,楞了一下,笑道,“齋藤君也在啊,那今晚一起去吧。”
齋藤一不解地看着近藤勇。
“歲沒跟你說呐?今晚大家打算去歌舞伎町。”近藤勇的語氣似乎很是高興。
今晚?齋藤一想起剛才土方歲三意味不明的話語,歌舞伎町之行恐怕并沒有那麼簡單。然而對他而言,比起這個動機不明的出行,出行的目的地卻更讓他恐慌。
他年紀尚小,從未踏足過歌舞伎町這種場合。
“一君,你不會從來沒去過歌舞伎町吧?”沖田總司看出了齋藤一的窘迫,他輕笑着把齋藤一拉到一邊,低語道,“沒關系哦,我經常去,你隻要照我說的做就可以了。”
聽了沖田總司的話,齋藤一臉上的神色變了幾變,最後又歸于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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