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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一大清早的(第1頁)

讓容霏好好歇着,謝觀南這晚卻沒有像往常那樣沾着枕頭就入眠。

隻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本朝疆域如此之廣闊,就算所有衙門都殚精竭慮、盡忠職守也不可能布控全國不出任何漏洞。雖然沒讓容霏把話都說完,但謝觀南其實隐約能猜到一點,接下來的事,可能不隻是容霏、不隻是細作,甚至不一定止于安南。從季熠口中得到的信息,加上他自己的判斷,他想鎮南都護府能争取到眼下這種局面已經差不多傾盡全力了。

春試和疫情兩件大事中沒有出現重大纰漏,固然是都護府、睿王一行人及京中各衙門辦事得力,也不得不承認有運氣成份的加持。但運氣是最不可輕信的東西,如今大事落定,必然是要從細枝末節再把所有的問題逐一複盤、查漏補缺以期能防微杜漸,将之前的疏漏盡量都堵上的。

都護府的操作沒問題,以容霏的性情,既能投誠必然也是有了一定覺悟的,如果說還能有什麼事讓她這樣為難且沒有把握,以至于做出了将田莺托付出去的決定,那恐怕真就是特别大的事了。他若直接問,容霏未必不會說,但謝觀南有一種感覺,一旦真的問了出來,可能事情就由不得容霏或他來做什麼決斷了,他想緩一緩,讓容霏和自己都用一晚時間來考慮一下。

雖已入夏,這一晚倒有徐徐輕風吹進屋子,在西南待了這些時日,謝觀南也漸漸對天氣有了些判斷上的經驗,他估摸着今晚恐怕是會有一場雨的。想到下雨,謝觀南腦海中就不自覺地浮現出一個人,那人起初說雨天他會頭疼時,謝觀南很不以為意,後來真見到他犯病時的模樣才知道這裡頭的輕重。硬下心腸撇開季熠的那兩個月,每逢雨天他也總是忍不住翻湧起一些情緒,不知今晚那家夥會在哪裡過夜,又是否會頭疼呢?

謝觀南輕輕歎了一聲。他不是慣會傷春悲秋的性子,也不是一日不見就牽腸挂肚之人,對季熠的想念肯定是有的,但這時的歎息更多的還是因為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問題一直是與季熠一起分析和處理,他眼下也特别想要季熠對這事的意見。

容霏的事從她身份揭曉起其實已經不在謝觀南能掌握的範圍内了,但季熠知道他對容霏乃至田莺都有這麼一份在意,所以一直斷斷續續在給他方便,包括但不限于支持他借善堂的便利去嘉義坊做邸舍,也一直在不影響大局的前提下讓他知道關于容霏的一些近況。

如果事情大到他也沒法輕易插手,要向季熠求助嗎?謝觀南躺在床上左翻右翻了幾個來回,他特别讨厭這樣夾公攜私的做事方式,也因為自己腦子剛才那一瞬間的想法而有些羞愧。

這晚是真的不太熱,覺得涼席已然足夠祛暑,謝觀南又翻了個身把懷抱中的竹夾膝推到一邊,睡姿陡然更放松舒适了些,困意便自然而然襲來。

不想了,謝觀南決定先逃避一個晚上,待天亮再使用明天的力氣去做明天的事,不提前預支焦慮一直是他為數不多但引以為傲的原則之一。

然而這一覺謝觀南睡得不太輕松,也不知過了幾個時辰,他似乎在夢中受到什麼裹挾,手腳都有些伸展不開,之前還覺得涼爽的周身也突然被一股熱氣包裹,讓他不自在地蹙眉。人還在半夢半醒間迷糊着,鼻中倒是嗅到了熟悉的“宮中香”的氣味。

宮中香的主調是檀香與沉香,雖然渾厚濃烈卻不會讓人讨厭,這縷香氣像是濕潤的風混入了他的鼻息,之前溫熱的束縛感被沉甸甸的踏實感取代,謝觀南懶得睜眼,隻是喃喃喊了聲:

“季熠?”

“嗯。”

聽到有人應聲,謝觀南非但沒有就此醒來,反而動都不再動彈一下,安安心心沉入了黑甜夢鄉中去。

季熠總說悅莊太大不聚氣,謝觀南在這屋子裡一個人睡了十來天,好像終于也慢慢接受這個說法了。這床兩個人睡時不覺得哪裡不好,但隻一個人躺着的話就會因為空得太多而讓人覺得不着不落的,謝觀南意識再次模糊之前,心裡頭想的便是,要不然趁季熠不在家,換一張小一點的床吧?

謝觀南做捕快以來作息都很規律,他也養成了如果次日要上值,前一晚定會早睡的習慣,天亮也不需要人叫早,時辰到了他自然就會醒,幾乎從沒出過差錯。如果第二日是休沐,其實他也會在同樣的時辰醒來,隻是不着急起來,會多躺一會。今日他醒來不但沒起身,甚至連動都沒動一下,因為他一睜眼便看到季熠正躺在外側,跟他臉對着臉,相隔不到一個頻婆果的距離,他但凡呼吸重一點,鼻息都能噴到對方臉上。

今日也是休沐,不用去衙門,謝觀南便放縱自己多賴一會床,不着急起來,也不着急朝食,橫豎這邊也是秀色可餐。

這麼大一個活人半夜爬上了自己的床,謝觀南就算覺再沉也不至于全無知覺,他隻稍微回憶一下就想起來了。昨晚後半夜确實下起雨來,謝觀南還記得隐約聽到雨點打着窗戶的聲音,夏日晚間的雨總能帶來涼風,這樣的助眠良伴絕不可辜負,他抓了條薄被搭在胸腹處就繼續睡了,那之後不久就感覺到有個帶着濕氣的身體靠近從背後摟着他,他應該确認過的,知道是季熠才又睡過去,隻是這點意識很快又和夢境混在了一起,他隻當自己是在造夢罷了。

上一封傳書也不曾提過要回來,怎麼一夜之間這人就出現了呢?謝觀南盡可能用最輕的動作,把挂在季熠臉上快進入唇縫被他自己啃到的那縷頭發給他撇開,讓那張俊臉完完整整展現在自己面前。

小半月沒見,季熠那淺麥色的皮膚看着似乎又黑了些,其他倒沒太大變化。謝觀南彎了彎嘴角,這麼金貴的一個王爺,也就是跟他在西雷山還用自己生火做飯,在别的地方可不得讓人把他供起來?怎麼想也不至于出門一趟就短了他的吃喝、把他給餓瘦了,他犯不着操這份心。不過思及昨夜那場雨,謝觀南倒是有些不解,如果是順利辦完了事往回走何須這樣冒雨趕路?之前的信上明明說益州的災情已經得到了控制,那難道是有别的事要他回來處理?

不舍得叫醒季熠,所以謝觀南就這麼側躺着一邊看着他一邊在心裡暗自盤算,才琢磨了沒多少功夫,就察覺到腰間多出一隻溫熱的手在那兒摸索着要抽他的腰帶。謝觀南驚覺面前這人不知何時已經醒了,朝自己腰上低頭看了一眼,再擡頭想開口,卻被季熠直接按住後腰把他整個人摁進了懷抱。

“季……”

謝觀南連一聲名字都來不及叫完整,便被季熠吻沒了聲音。潤澤的水聲從兩人唇瓣間溢出,謝觀南很快被這樣的熱情淹沒,雙腿被對方緊緊箍住,他也不示弱地伸手環上季熠的頸項,輕紗的睡衣完全隔不住兩人不約而同一起攀升的體溫,季熠的手于是繞到前面,略過了找腰帶的功夫,直接伸進了謝觀南睡衣的前襟裡。

“一大清早的……”謝觀南去捉住那隻在他胸口流連忘返的手,想阻止但又不那麼堅定,于是話隻說了半句,又好像怕打擊了季熠似的,主動去親了親對方的眼角。

“一大清早的。”季熠學着謝觀南剛剛的語調重複那句,然後輕笑着湊近對方的臉,嘴唇貼上的前一刻先伸舌尖去舔了一下對面那微張的上唇,然後才像狂風過境般重重吻上去。

悅莊的家丁丫鬟都被調教得極有分寸,除非有十萬火急之事,不然主屋無論何時都不會有人随便去打擾,主人若有事吩咐自然會叫人,他們遠遠候着便好。

盡管無人打擾,季熠也極有分寸地隻進行到親吻,他是算好了謝觀南休沐的日子趕回來的,打的就是要霸占他一整日的算盤。把等待的時間延長些許,快感來臨時才更讓人欲罷不能,季熠是懂這點的。

“觀南……”

“頭疼嗎?”

兩人同時開口,然後相視一笑,又默契地同時沉默了一下,似是謙讓對方先說,但又都等了個空,再對上彼此的眼神時,季熠先把自己的臉貼了過去,在謝觀南抖落了睡衣露出的光裸肩頭上親吻:“現在不疼。”

那意思就是之前疼過?

謝觀南側了一下頸子,歪頭去看季熠的眼神,他要确認一下這個人是陳述事實,亦或故意說來博他同情。

“你沒說昨晚回來,下着雨怎麼不在官驿過夜,大半夜的你怎麼進城的?”謝觀南看不出季熠的眼神有做戲玩笑的成分,隻好一連疊問出他醒來就堆在腦中的疑問,“益州真的沒事了嗎?”

“益州都安定了,我帶着佟追呢,隴右軍的牌子若叫不開城門我隻能拿出我的金印了,我就想早一點回來。”季熠逆着順序回答謝觀南的一衆問題,最後還是不顧兩人身上已經開始出汗,又一次手腳齊用地抱上去,緊緊貼着自己十多天沒觸碰到的情人,在他耳邊吹着熱氣,聲音中除了情感全是蠱惑,他知道謝觀南吃他這套,屢試不爽,“益州天氣更壞,一半時間都在下雨,我想我的藥了。”

也不知何時謝觀南發現季熠的臉已經出現在自己的正上方了,被半解半扯着離開他身體的紗衣早不知去向,而那個英俊的罪魁禍首正覆在他身上,用看起來特别清澈的眼神在提出訴求。

他不是心軟,謝觀南對自己說,他隻是也想誠實地面對自己的欲望。

“我也想你了。”謝觀南雙手捧住季熠的臉,把他拽向自己吻了一下,手指沿着對方的脖子蜿蜒向下,經過鎖骨直到胸口,觸摸過的皮膚仿佛都帶着點點火星,燎着了他自己,也燙到了對方,他用臂彎勾住小别後看起來特别誘人的季熠,笑着問,“賴一個時辰的床,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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