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顧念輾轉措辭開口,洛城夕早已洞悉了她眼底泛起的隐晦,直截了當的替她說,“不用選擇了。”
他邁步上前,幽深的目光落向她,“不用難為自己,我和圓圓随時都在,機會還有很多,來日方長,不用急于一時。”
言外之意,讓她無需估計圓圓這邊。
隻要顧念想孩子,她可以随時随地見到。
顧念無力的閉上了眼睛,曾幾何時,她以為瞞着雙胞胎一事,還錯誤的将圓圓交給了洛城夕,而讓孩子徹底落入他人之手的選擇,是個錯誤的,而一度懊悔不已。
但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度過,發生了這麼多事,她越來越覺得當初的選擇,太正确了!
蟲蟲的事情,就是個最好的證明。
已經幾個月了,她連孩子一面都未曾見到……
心底的哀涼和晦澀交接,染起的情緒不僅僅複雜,更多地,還是對孩子的那種思念,愈演愈烈,而每每這時,她就恨不得能馬上鼓起全部勇氣,放手一搏去對付他!
帝長川緊摟着她腰間的大手,感知到懷中之人的反常,卻不動聲色的面容上毫無表現,隻是深深的睇了她一眼後,便移眸看向了洛城夕,“洛總倒是真會做人啊,隻是若是這樣話,不妨洛總再做的直接一點,把孩子抱回來如何?”
“哦?”洛城夕饒有興趣的挑眉看向他,故作高深的冷眸微沉,“帝總的意思是……”
帝長川望着他的視線幽深,陰鸷,“将你身邊的那個孩子,抱回來,還給我們。”
洛城夕佯裝了然的點了下頭,再度開口時,低啞的話語清淡,看似平淡無奇,雲淡風輕的語氣中,卻蘊藏波瀾,“當然可以啊。”
随之,他目光看向了顧念,“隻要念念一句話,我随時可以帶着孩子出現在她面前。”
帝長川冷沉的眸色泛起了諱莫,怒極反笑,“洛總,應該不需要我提醒你也知道,那個孩子,到底是誰的吧?”
故意反問的話語,洛城夕也不奇怪,還是一派輕寥的似笑非笑,“當然知道,是顧念的。”
帝長川凜冽的寒眸眯了眯,“也是我的兒子。”
如此一說,洛城夕便笑了,“看來帝總知道啊,那又怎麼樣呢?圓圓是你的兒子,但現在,他早已名正言順的歸我了,他叫洛霖,是我的兒子。”
帝長川猛然的額頭青筋一跳,隻覺得一口血腥之氣湧上了咽喉,強忍滿腔的怒火深吸了口氣,再出口的字音,卻一字一頓,嗓音似染了冰,冷寒徹骨,“強行霸占他人之子,迫使别人骨肉分離,這就是洛總對外的所作所為?”
洛城夕仍舊笑着,粲然的俊顔上不漏聲色,“什麼叫霸占他人之子?什麼又叫做骨肉分離?如果非要這麼說的話,帝總的所作所為,好像比我更過吧?”
頓了下,他忽然臉上的笑意一斂,取而代之的陰霾乍現,鋒芒畢露,“而且,想要從我這裡抱走孩子,帝總,你有什麼資格?又有什麼身份?”
無需帝長川開口說什麼,洛城夕便早就猜到了,直接登時封堵了一句,“你想說你是孩子的父親,對嗎?”
“但是帝長川,你先要搞清楚‘父親’這個稱謂,這個詞彙,真正的含義,并不是生了孩子,就能成為父親的,而是要盡生養之職,盡教養之責,貫徹終生,才能成為真正的父親。”
他森冷的面容上,淺然彎起的唇畔衍出的嘲弄和鄙夷,一目了然,“這麼一看,你配嗎?”
帝長川一時沒說話。
并不是他被問的啞口無言,而說不出話來,而是洛城夕的一字一句,都像是燃起的一把把烈火,在他心上肆意彌漫,那種瞬時憤起的情緒,高漲到幾度欲要将他理智湮沒。
顧念沒想到兩人會就此而争執起來,她及時側身從帝長川懷中避開,目光看向了洛城夕,“城夕,别再說了,你下樓去看看你妹妹吧!若是沒别的事兒,就先回去吧!”
洛城夕也不想再這裡起口角,更不想讓她置身其中,而左右為難,便輕然的點了下頭,大步流星的越過兩人,出了辦公室。
他這邊剛一走,帝長川冷厲的面色早已恐怖到了令人驚駭的地步,顧念避而不見,直接邁步去了辦公桌後,并首當其沖的直接道,“如果你想埋怨我當初瞞了你雙胞胎一事,還害的圓圓跟了城夕話,就别說了。”
她曾說過,關于雙胞胎一事,她不想再提。
既然做了,就不會後悔。
如果每一件事都要舉棋不定,躊躇反側,後悔不已的話,那這樣的人生,幾乎每天都要沉浸其中,又有什麼意義!
她打開了筆記本電腦,想着要處理工作,但此時又哪有心情去理會工作,不過是打了個幌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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