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賽事距離為2000米,時也和阿勒坦幾乎同時揚鞭啟程,也不管賭注有多幼稚,觀衆的熱情在兩位選手起跑的瞬間被點燃。
鐵蹄铮铮,駿馬奔騰。
倪音牢牢望着跑道上那馳騁的一抹紅,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她看過時也那麼多比賽,但這是第一次看現場,而速度賽馬雖然沒有列入奧運項目,但對觀衆而言,觀感的确更激烈更野性,能讓人自然而然的跟着熱血沸騰。
阿勒坦不愧是内蒙速度賽馬大獎賽的冠軍,他對馬匹的駕馭能力和對速度的掌控能力是一流的,時也雖然從沒有在公開場合展現過速度賽馬的實力,但是,他今天的表現也特别吸睛。阿勒坦追求的是風一樣的速度,時也則在追求速度的基礎上加以戰略,他知道在草地上長時間騎行是有一定困難的,所以,他在前段保留體力,直道時全力沖刺,一直占據着比賽的有利位置。
時也的戰馬End也十分給力,它的敏捷、速度與耐力處處透着一種王者風範。
“真不愧是汗血寶馬的後代。”小褚在邊上輕聲道。
“你說End?”
“嗯,你看它和時先生的配合簡直完美,時先生能遇到End,那也是天造的緣分。”
倪音點點頭,千裡馬與伯樂,兩者是相輔相成,彼此成就的,時也和End能相遇,是時也的幸運,同樣也是End的幸運。
“我去,快到終點了,好緊張啊。”小褚在旁嘀嘀咕咕的。
倪音雖然沉默,但她其實比小褚更緊張。
眼前的戰局,還難以看出勝負,從狀态上來說,阿勒坦和時也勢均力敵,而速度上,兩人一路膠着,不分上下。
最後兩百米,阿勒坦和時也都開始全力沖刺。
最後一百米,輸赢依然肉眼難分。
最後五十米,觀衆都屏起呼吸。
最後二十米……
啊,結束了。
可是,兩匹馬兒幾乎同時到達終點,僅憑目力根本不能判定名次。
“時也赢了吧?”
“我怎麼覺得阿勒坦更快呢?”
“明明是時也的馬先過終點的。”觀衆席開始出現各種争議。
兩名裁判核對跑表和終點錄像,最後,将象征勝利的小紅旗揮向了時也和End那邊。
赢了!
時也赢了!
觀衆席一片沸騰。
倪音的心也是一片沸騰,她原以為,時也在速度賽馬這一塊會比較薄弱,沒想到,在時也的馬術字典裡并沒有“薄弱”二字。
阿勒坦得知自己輸了比賽,起初不服,待他親自确認了終點錄像之後,那點不服終是消弭在了唇邊。但是,他很沮喪。比賽之前,他頻頻望向觀衆席的娜熱,比賽結束之後,他再也沒有朝她望一眼,他騎着馬,快速地離開了賽場,沒有和任何人說話。
娜熱其實很掙紮,一方面,她為偶像時也赢了比賽而開心,另一方面,她又為阿勒坦輸了比賽而難過,這兩種情緒拉扯着她,讓她覺得,她來觀看比賽就是一個錯誤。
當阿勒坦調轉馬頭離開時,娜熱的心忽然被刺了一下。
娜熱和阿勒坦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一起騎馬,一起比賽,離開内蒙的時候,他們才十九歲,那時,娜熱的父母其實非常不放心讓女兒出來,他們覺得女孩子就該留在家鄉,到了年紀就結婚生子,比什麼賽?追什麼夢?是阿勒坦拍着胸脯像個成熟男人一樣對她父母許下諾言,說在外面一定會保護好她,她才有了希望。
而保護她的諾言,阿勒坦也的确說到做到,初到錦城,他們人生地不熟,經紀人隻知道帶他們到處比賽賺錢,對于他們的心理健康全然不顧,娜熱常常壓力大到崩潰,是阿勒坦總在身邊開導她,陪她一起熬過了最難的那兩年。
後來,阿勒坦赢了幾場重量級的比賽,開始在圈子裡小有名氣,不少俱樂部向他抛來橄榄枝,他挑選俱樂部的首要條件就是能否一起簽下娜熱,那時娜熱尚未冒頭,加之在比賽場上總有失誤,沒有俱樂部願意一起簽下這個拖油瓶,阿勒坦也因此錯失了很多機會,但是,他從未有過怨言。
娜熱也想過放棄,她不想拖累他,可他從不言“拖累”二字,他常常鼓勵她,說女性運動員在馬術比賽中也可以大放異彩,他讓她堅持,他也常常和她說:“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超越俱樂部是第一個願意一起簽下他們兩個人的俱樂部,得到回電的那天晚上,他們抱頭痛哭。
原以為熬過那麼多的苦日子,終是到了柳暗花明的時刻,沒想到,他們才從一個坑出來,又踩進了另一個坑裡。
超越俱樂部的老闆表面君子,内裡卻是個小人,他不僅有意克扣他們的獎金,還時常對娜熱動手動腳,言語極其不尊重女性,阿勒坦撞見了一次之後,對老闆大打出手……他們又“無家可歸”了,不過老天似乎隻是想捶打他們,并非真正放棄他們,這一次,拯救他們于水火的是中國第一騎士耿天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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