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所謂的對質,到最後,變成了張娜拉和陸齊銘的感情戲。她說,齊銘哥哥,我知道你喜歡林洛施,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你,對不起。我們分手吧!能跟你在一起度過這段時間,我已經很開心了。陸齊銘沒有說話,但是他眼睛裡流露出的心疼,卻清晰可見。最後,米楚不耐煩地打斷了他們,張娜拉,陸齊銘,你倆愛分手分手,愛和好和好,我隻問你,葫蘆是不是挖了你家祖墳,你為什麼要這樣對他?!張娜拉無辜地看着米楚,我怎麼了?說着,米楚打開包廂的電腦,播放了我信箱裡的&ldo;證據&rdo;。張娜拉聽後睜大眼睛搖頭,她說,不是我,不是我,我怎麼會錄這個?!因為剛哭過的原因,她的眼睛紅紅的,她搖着頭,像一隻無辜的小白兔。陸齊銘雖然一直沒有說話,但關鍵時刻還是站出來維護了張娜拉,他說,我了解娜拉的,不會是她。然後他又靜靜地說,葫蘆是我的好兄弟。那場對質,最後變得索然無味,我們如鳥獸散。我們就像等待世界末日一樣,開始等待新聞報道,等葫蘆爸的消息。隻要他平安無事,葫蘆就沒事。可是,我們也知道,這樣的希望幾乎渺茫。千尋比我和米楚大一屆,所以要去實習了。她說外省有家電視台已經邀她過去了,她還在考慮。米楚還在學校半死不活地上課、睡覺。而我,還在出版社像一個小白領一樣碌碌無為地工作,每天下班在樓下的牛ròu面館吃一份牛ròu面,放很多很多的香菜。蘇冽最喜歡吃香菜了。每次我吃着吃着就會想起她,她真沒良心,飛走後就再也沒有聯系過我們。有時,我擡頭看天空中的飛機,就會想,這班飛機裡有沒有蘇冽?她是不是回來了?有時我又想,或許她已經在新的城市開始了新的生活,或許他又有了一群新朋友,那群朋友裡,有像林洛施那樣的女孩,也有像米楚和千尋一樣的女孩。于是,她就慢慢忘了另外一座城市的林洛施、米楚、千尋、葫蘆和陸齊銘。這群當初相親相愛的人。如今,終于離散。蘇冽走後,我和唐琳琳的交往開始日漸增多。唐琳琳說,有一次她見過陸齊銘,醜人男和陸齊銘在生意上有些交接。她說,陸齊銘其實挺有生意頭腦的,李楠說他很厲害,在業界小有名氣。我聽着,就像在聽别人的故事。我問過幾次蔣言,蘇冽去了哪裡。他說他也不知道。而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實現蘇冽的話,對我好。之前蔣言經常讓主編壓榨我,他說這是磨煉。我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因為我真的慢慢開始上升,由一個小編到策劃編輯,再到監制。半年的時間,背後有人說這是機遇,也有人說,這是後台。不過,我都已經不在乎了。升職那天,我請蔣言吃了頓飯,他說這是賄賂。我說,這是散夥飯。因為吃完這個飯,千尋就該去外省了,我們終于各奔東西了。我說這句話弄得飯桌上的人都很傷感。葫蘆爸的案子判下來了,死罪,緩刑兩年。葫蘆、葫蘆媽和葫蘆爸一起進了監獄,還有葫蘆家曾得到過他爸恩澤的親戚。這是市裡十年來的一宗大案,所以走到哪裡都能聽到市民熱烈的議論聲。而我,在已來臨的冬季裡,突然不可抑止地傷心起來。千尋臨走前,米楚我們三個去監獄裡看了葫蘆。他的頭發被剪得短短的,不過是一個月的時間,他的眼窩已經深陷,一點都不似牢外的那個風流少年。看到我們時,他對我們無奈地笑了笑。他一笑,我就哭了。2008年,c市郊區的監獄裡,我想所有的獄警都會記得那樣一個女孩,穿着白色羽絨服,戴着紅色絨線帽,站在探監室哭得撕心裂肺。她的身邊,有曾陪伴她一起度過青春歲月的男孩女孩。他們的故事一開始是一出歡天喜地的喜劇,到最後卻變成一出默劇、悲劇、慘劇。[3]我很好,那麼你呢?千尋說,洛施,這幾年,我像一個局外人一樣看着大家吵吵鬧鬧,分分合合,我總覺得你們是一群沒長大的小孩,而我,已是一個成熟的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一想到要離開你們,我就特别想哭。我安靜地微笑着看着她,我想告訴千尋,我已經哭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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