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你和所有的蠢材一樣,都陷入了思維誤區。改變過去,便能改變未來;穿越到過去,所作所為會影響到未來……因為時間是一條按順序單向延長的線,對吧?”
“但你卻建造了一座白塔。”
白塔的存在極為特殊。
因為,它是懷特還未開始可怕的實驗,瑪麗還未變為容器時,由那個神殿聯盟的副主席,委托諾德院長錢德勒制造的。
而諾德院長錢德勒,卻把這個任務交給了教授狄利斯。
這位教授狄利斯,又是懷特未來會創造出的“完美人偶”。
“從我得知了‘建造白塔’的總指揮,就是我自己時……”
狄利斯敲敲太陽穴,“雖然記憶沒有恢複,但我已經意識到了你們的誤區。”
如果白塔的時間是一條按順序走的線,那麼,白塔起初的誕生,是必須建立在“人偶徹底脫離白塔,建造鐘樓後在大陸上長大,并機緣巧合下結識錢德勒,為了咕咕進入諾德學院教書”的基礎上。
但聯系到其他線索,實在有太多的悖論。
“咕咕”這個暴脾氣的紅眼睛小女孩,是狄利斯小時候在白塔央求過懷特後,才會出現在他身邊的。
建造出鐘樓,那麼白塔就必須變成廢墟。
如果白塔必須變成廢墟,就必須有個人去毀掉白塔。
而這個人是莫名穿越到瑪麗身體上的咕咕。
“你看,照這樣推下去……”
狄利斯攤攤手:“我們遇到了死結。”
“‘伊莎貝拉因故穿越,毀掉白塔’——一切都建立在她作出這個決定的基礎上,白塔才能夠誕生。當然,我當時并沒有想起這件關鍵的事,我依舊假定是‘白塔因為地震而毀滅’。我們照着‘地震’的假定往下推。”
“但是,如果‘地震’毀掉了白塔的時空裝置——紅眼睛的‘咕咕’就根本不會出現在我身邊,我也不會因為這種原因進入諾德學院,也不可能接到建造白塔的要求——不是嗎?如果伊莎貝拉毀掉了白塔的時空裝置,她就不會和我相遇——你也不可能在各種時間點來回穿梭——我也不可能找到伊莎貝拉。”
“也就是說,如果伊莎貝拉毀掉了白塔,白塔就不可能在最開始誕生。”
“可它誕生了。一個悖論般的存在,你和我就站在這兒對話。”
一個悖論般的現象,昭示着不可能的推理。
“所以,白塔這并不是一條線。”狄利斯憐憫地看着已經目光呆滞的懷特,“早在你當年把我挂上時鐘時,它就隐隐變成了……時空之外的東西。”
假設時間是一條線。
白塔内部的時間,已經變成了這條線中,抽取出來的一條線段。
“接着,這條線段在你不停的穿越,和我作為‘星辰’裝置時對時間的控制下,扭曲、塌縮、交纏、環繞……這條線段本來就隐隐剝離了整條線,又經過這些亂七八糟的折騰——”狄利斯拿過桌上的紙。懷特絕望地意識到,這是他幾個小時前就鎮定寫完的紙。
紙上,一個由墨水繪制的,大大的“8”,是那麼刺眼。
它既可以是神殿聯盟的标志——沙漏;又可以代表了兩座尖端相對的塔——白塔與黑塔。
它既可以用沙漏來代指時間;又可以代表——由一條線段,連接而成的環。
“莫比烏斯環。”狄利斯把這張紙輕飄飄扔到了懷特腳下,“小學四年級學習的數學,最簡短最原始的不可定向流形。”
“不可定向是什麼意思?就是說,當這條線段結成‘環’時——你已經不能從‘過去’‘未來’‘a點’‘b點’等方向性的判斷,來理解它了。它是沒有方向的。它是沒有順序的。”
“呵,如果這都理解不了,你就直接把它看成數學中那個表示無窮的‘∞’。”
人們總是說,我要發明一個時間機器,從過去穿越到未來,或從未來穿越到過去,改變巴拉巴拉巴拉……改變一大堆的事。
基于這個“時間線”的天真設想,就出現了“蝴蝶效應”“因果循環”“命中注定”等等充滿宿命感的遐想。
——然而,有誰關注過,這個“時間機器”的内部,是位于哪個時間呢?
時間機器的内部一定是有‘時間’存在的,否則你怎麼操作裝置穿越來穿越去?
時間機器内部的時間又一定是流動的,否則血液會永恒的停止流動、氧氣會停止攝入……你挂掉是分分鐘的事情,更别提在時間機器裡揮拳大喊“我要拯救世界”了。
于是,很多頭腦簡單的人,直白做出了這麼一種解釋。
“時間機器既然已經是時間機器了,它就是超脫時間的存在嘛!時間機器内部的時間,就是個‘超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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