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仞看言語間将她唬住,便又打發人去抓她,獰笑着貼過去,伸手便要摸她的臉。盈珠被人鉗着雙臂,動彈不得,心中又驚又怒。此時正是晌午時分,衆人都在歇息,四下裡連個小厮都不曾有的。
她便心急如焚,一面掙紮起來,一面嚷道:
“玉山,王大公子,快來人!”
“玉山算個什麼東西,王進又算個什麼東西,諒你今天插翅難飛。把她給我帶走!”餘仞言罷,又忽然湊在她耳邊低聲說:
“今日便要讓你見識見識,惹惱我的後果……”
盈珠唬得魂不附體,暗啐錦園裡的都是死人不成,她嚷得這樣大聲也無人來救。登時萬念消散,心如死灰,如墜三九天裡,渾身上下一片刺骨冰涼。
那餘仞見她一副受死模樣,便覺得更加快意,正要張開胳膊摟她,卻聽得背後一聲怒喝:“餘丈川,讓你的人退下去,本府既往不咎!”
話音未落,隻見一個高個青年跳下車來,他身穿一件艾綠羅袍,瞪着眼睛,三兩步走到那餘仞面前。
那餘丈川聽他說“本府”二字,怪道一聲這京兆府牧是他婦翁,府裡誰敢打攪造次?他雖心下疑惑,卻依舊橫着眉眼,惡言惡語道:
“你這厮又是哪裡來的,既知道大爺身份,還竟敢攪局?”
那青年聞言,卻好整以暇,慢慢理了通袖子,方向他行禮,道:
“在下京兆府少尹,趙元直。”
“趙元直,你是第一天上任不成?就沒聽過‘辜玉清’三個字麼?”
趙亭聞言卻笑,“在下當然知道辜府牧的表字,隻是他眼下離京探母,府中諸事皆由本府做主。”
那餘丈川聽聞此言,倒抽一口冷氣,失聲道:“離京?”
“正是,餘公子若一意孤行,本府隻好差人将你按罪論處。先打二十闆子,再上了枷押進監牢。我想,餘國舅的手再快,也快不過京兆府差役的一雙腿。”
餘仞聽罷,知他所言非虛,禁不住冷汗涔涔,這才是真曉得怕了。他連忙讓人放開盈珠,又呼哨一聲,騎上馬飛也似的逃了。趙亭見那背影消失在街巷盡頭,驟然長出一口氣,頓了片刻,忙扭頭去看盈珠,關切問:
“你沒事罷?”
盈珠揉了揉胳膊,覺得無礙,隻不過驚魂甫定,尚心有餘悸。她點了點頭,剛想道謝,卻見那人兀自撫着胸口,一疊聲說:“駭死我了,駭死我了……”
盈珠聞言,掌不住露出個笑來,暗道這人方才好大的口氣,原來都是裝出來的。即便這樣,她還是欠着身,施施然向那趙亭行了一禮,口中稱道:
“奴家盈珠,謝明府救命之恩。”
而趙亭實然也唬得不輕,半晌才緩過神來,擺手說:
“不必不必,隻是你到底要罕出門些,免得又被那餘仞拿了由頭。”
那趙元直生得眉目寬和,他說這話的時候,雖然一闆一眼,卻字字誠懇熱切,不是虛言客套。而那雙不算好看的眼睛裡,熠着三分擔憂,七分寬慰,教人莫名心中一暖。盈珠因着今日事事不順,一腔子委屈無可奈何,此時聽他溫言細語,便不禁紅了眼眶,險些落下淚來。
趙亭見她生得冷豔妖喬,本有些忌憚,生怕她狡詐難纏,要賴上自己。但此時見她竟抿着嘴唇欲哭不哭,不知為何,反生一股又憐又愛的感情。
正兩廂微妙無話,就見李全慌慌張張的奔将出來,而那王大公子領着玉山也急忙往門前走。趙亭見了,笑說:
“幾個登徒子,刺了她幾句,便急了,嚷着要你們攆人……”
那王大公子見了趙亭,也是一愣,暫且擱下盈珠的事情,道:
“趙少尹要來,何不差人通報一聲,我等竟又怠慢了!”
趙亭聞言卻笑:“我又不比你王伯飛,家裡哪有那麼多人手,這趕車的還是我堂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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