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吉貞閉眸道。
“這是什麼?”溫泌走過來,拿着案頭桃符送來的一摞拜帖。桃符退到一邊,溫泌走在榻邊看了一會,不聞吉貞出聲,他探身在她臉上掐了一把,說:“醒醒,睜眼。”
“拜帖。”吉貞撩起沉重的眼皮,随意一瞥。她累得很,一個字都不想多說。
桃符想起來了,說:“澄城公主一大早又送了帖子來,請殿下去澄城赴宴。”
吉貞道:“不去。”
桃符說:“澄城公主請第二次了。昨日還見了婁夫人,不見公主,怕她們要說嘴。”
“去吧,”溫泌也說,他是一刻都安靜不下來,見吉貞時常能一躺半天,他稀奇之餘,真有點擔心,“動一動,再躺骨頭要軟了。”
“你還說?”吉貞沒好氣地乜他一眼,因桃符在,要出口的抱怨改成,“我不是遵照你的鈞旨,在宮裡潛心修道嗎?不抄經,往哪跑?”
溫泌莞爾,坐在榻邊,往後一靠,将拜帖一張一張看過去,見裡頭竟還有某某“官學生徒”,某某“監生”,都是些待試铨選的士子,對這種隻會走邪門歪道的窮酸文人,他向來是嗤之以鼻,類似的全挑出來,撕成粉碎,剩下的交給桃符,“女的可以,男的不要,賞花踏青的可以,針砭時弊的不要。”
“統統不要。”吉貞故意提高了聲音,冷冷地說,“桃符,全都拿出去燒了。我哪都不去。”
桃符把一堆拜帖拿走了。溫泌傾身,審視着吉貞皎潔如月的側臉,他親昵地摩挲她的肩頭,“去吧,”他柔聲細語,賠小心似的,“别悶壞了。”
吉貞按住他的手,轉過身,她的眼裡柔波蕩漾,“你……什麼時候走?”
“明天。”
吉貞沒有說話,把他的手掌展開,墊在自己臉頰下面,睫毛忽閃着,刷得他掌心有些發癢。他側眸看了她一會,也順勢半躺下來,揉弄着她的唇瓣,他輕笑道:“怎麼,你要粘我身上啊?”凝視着她,他手上的動作也輕柔了,最後說:“我給你當侍衛,陪你來回,行了吧?”
吉貞這才展顔,“不怕有人認出你嗎?”
“都是女眷,沒人認得我。”溫泌攬着腰,把她半拖半抱扯出被窩,趁機在她胸前揉了一把,嘲笑道:“起吧,太陽快下山了。”
吉貞探頭看一眼刻漏,慌忙起來梳洗用膳。仗着現在以修道為名,也不必很修飾,沒怎麼耽擱便出了門。溫泌信守承諾,穿了侍衛服飾,騎馬走在隊伍中。吉貞在車裡,兩人隔着車壁不時說句話。此時是京畿風景最好,沿途風吹碧浪,蟬鳴悠悠,溫泌怡然自得,贊道:“蒲城不愧是帝陵所在,清溪顧盼有情,群山雍容不迫,你每年都來蒲城祭奠嗎?”
吉貞卻沒有回答。桃符從車裡探出頭來,小聲道:“殿下睡了。”
溫泌便不再說話,悶不吭聲走了一陣,景緻也沒甚看頭,很覺得無聊,又驅馬到了車邊,掀起車簾,看着吉貞側卧在車内,身段那樣袅娜,臉頰因為沉睡微微泛紅,他心裡又作癢,叫桃符道:“你下車來。”
桃符不解,“郡王,叫奴下車幹嘛?”
溫泌已經跳下馬來,走到車前對桃符招手,“跟我換,你去騎馬。”
桃符“啊”一聲,“奴不會騎馬。”
“不會就牽着走。”溫泌揮一揮手,蠻橫地把桃符趕走,自己上車。
他原本就不懷好意,上了車,哪能老實了,一會摸臉,一會拉手,仿佛急着采蜜的蜂兒,圍着花朵嗡嗡嗡亂轉,吉貞不得已睜眼,一把将裙底的手拽開,深惡痛絕地呵斥他,“你有完沒有完?”
“沒完!”溫泌厚顔無恥地笑起來,索性撲過去,手伸進她的衣襟,“别喊。”他噓一聲,“我就摸一摸。”饒是這麼說,手卻把她的短衫都從肩頭扯了下來。隔着車壁,外頭盡是侍衛宮婢,吉貞羞得捂住臉,殷紅的唇間嗫嚅了一聲,“要死了你。”
在車上實在沒法做什麼,溫泌隔靴止癢式地撩撥了吉貞一場,調笑了一陣,又嫌車裡悶得慌,跑下去騎馬。吉貞被他鬧得全無睡意,坐起身來。暖風掀得車簾忽起忽落,車外亂紅紛飛,夕陽遍灑金輝,照得水面波光粼粼。
溫泌神采飛揚,手裡搖着烏鞭,背影也被金烏鑲上了金燦燦的一圈光暈。
“殿下,”桃符冷不丁湊到吉貞耳畔,吃吃地笑,“看了一天,還看不夠呀?”
吉貞白她一眼,理了理衣裙,到車轅上喊溫泌,“我也要騎馬。”
溫泌策馬小跑過來,沒等吉貞下車,他探身,兩手往她腋下一扶,就把人抱上了馬背。吉貞抿嘴一笑,依偎在他懷裡。溫泌扯起馬缰,笑道:“你還記不記得……”他頓住,沒往下說,隻攬了一把吉貞的腰,吩咐道:“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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