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山水又機械的點了下腦袋,可當晚在鎮上發生的事該知道的人都知道的差不多了,那麼多雙眼睛看到,一傳十,十傳百,瞞不住的。
董慧知道的時候,打翻了手裡的碗,恨恨的捶了陳山水幾下,紅着眼眶啥說都說不出來,家裡靜默得可怕,陳山水自個在屋外跪了一夜,對着董慧的屋子說了一句:“我會去掙錢。”然後悄無聲息的起身,去了一趟水灣村。
隔天,李老頭捏着水煙袋上門了,也沒多說其他多餘的話,就說讓秋丫回去住幾天,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去和李月秋住一起的董慧沉默了半響嘴皮子動了動,說了三個字,“是我們家對不住月秋。”
李老頭讓李月秋回水灣村住幾天的時候,李月秋想都沒想就說不回去,都嫁人了怎麼能天天往娘家跑,會讓人笑話的,倒也不是不想回去,隻不過現在她的鋪子不溫不火的開着,正是緊要的時候,等鋪子的生意上了正軌再說,而且現在水灣村付雙紅母女在,她可不想回去找不痛快,她得守着陳立根和她的家。
誰知李老頭當即胸膛起伏咳嗽了好幾聲,像是有東西卡在了喉嚨裡,“俺最近胸口疼的厲害,人老哩,幹不動活,你回去給俺搭把手。”
李月秋一聽胸口疼,急道:“胸口疼?我帶你去醫院。”老人家哪疼或是哪病大意不得,得趕緊去看看。
“看啥看,進啥醫院瞎浪費錢。”李老頭肅着臉擺手,用不容拒絕的語氣道:“俺病哩,走路都費力氣,讓你回去伺候俺,你不樂意?”
于是李月秋當天收拾了自己的小包袱回了水灣村,結果晚上她看着李老頭健步如飛的去隔壁家扛了袋新磨的苞米面回來。
“……”李月秋頂着一腦袋的問号怨念橫生,所以……你老是诓我呢?之後又有些哭笑不得,一時間都不覺得付雙紅母女膈應了。
老人家大概是想自己了吧,這麼想的李月秋就在水灣村住下了,她還是住自己出嫁前的屋子,這是回自己娘家,論自在她是最自在的,而且她也沒功夫去管付雙紅母女。
因為她沒錢了。
她真的快沒錢了,都被她花完了,她太能花了,拿着筆在紙上算了半天她自己都倒吸了口氣,這錢也太不禁花了。
所以除了到鎮上的鋪子做饅頭擺攤,李月秋還一早會去山裡撿蟬蛻,現下的天氣是撿蟬蛻的好時候,過了這個時節想要撿蟬蛻就得費老大的功夫,想撿也撿不到。
蟬蛻在供銷社收的價高,能入藥,比三七這些藥材都貴,也不用花什麼成本,就是不好找,通常都是在山裡轉悠半個月的時間,才能攢到足夠的量拿到供銷社去賣,鄉下的東西大多不值錢,賣不了幾個錢,也就蟬蛻的“性價比”高,相對來錢快些。
原以為能靠賣蟬蛻多掙一份錢,起早貪黑了幾天收獲也還成,但沒幾天李月秋就沒時間去找蟬蛻了,她的饅頭鋪生意起來了。
找蟬蛻要不趕早要不趕晚,太晚了不安全,李月秋也不太敢大晚上的還在山裡轉,她愛錢但更惜命,所以隻能挑早上天沒亮的時候,早上起來先發完面再進山,可最近她發面的時間都有些緊。
特别是清晨吃早點的時候是人最多的時候,附近的人都喜歡過來吃上一個手撕開花饅頭和一份菜湯,饅頭個頭大,層次分明,麥香特别足,一吃就知道是新麥的滋味,可以一層一層的撕着吃,有嚼頭,忒筋道,胃口好的一次能吃三個。
“月秋,還是一份饅頭和湯,我趕着上班,你快點。”來人說着話在鋪裡找位置坐下,也不在乎和人拼桌坐一起,吃東西的人多能有個凳子坐就不錯了。
“诶,好。”李月秋看向說話的人,是開張那天的大客戶,叫丁敏,在鎮上的獻血站工作,那天買饅頭是因為單位做饅頭的師傅請假了,才跑到李月秋的鋪子一口氣買了25個饅頭,還另外打包了一份自己吃。
結果吃上瘾了。
那天過後丁敏每天都是踩着點過來這邊吃早點,饅頭配菜湯不是很妙的搭配,但勝在除了筋道的開花饅頭,菜芯湯也特别好喝,湯是大豬骨熬得,熬得奶白,沒有油沫,奶白的湯卻很清亮,偶爾還能撈出從骨頭縫裡滲出來的骨髓,菜芯是小菜芯,又嫩又甜,都是菜芽的部分。
種白菜都是長成一整顆一整顆的賣,包心包的越緊越好,菜芯那是才出芽不久,都沒長大沒打苞,嫩生生的味兒甜,不過很少有人“舍得”摘了吃,也就李李月秋直接摘了做湯,倒是成了一道招牌。
喜歡吃香菜的可以舀上一勺翠綠的香菜擱在湯上,喝一口那滋味簡直了,就連附近扛貨的漢子都會忍不住舍得花錢來吃上幾次,感覺吃這麼一頓,生活整天都有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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