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沐風敏銳地感覺到路南的狀态不對勁,但不好幹涉對方的演繹,隻偶爾作為前輩委婉地建議幾句。
路南沒把方沐風的話放心上,随着情節推進越陷越深,不能自拔。這天下了戲後路南真真受不住,于深夜時分敲開了方沐風酒店房間的門,說自己心裡難受,想跟方沐風聊聊。
作為過來人,方沐風深知這種人戲不分的感受很抓心撓肺,并不跟貿然打擾的路南計較,反而很熱心地将他迎進房間,讓他随意找地方坐,自己倒杯水給他。
路南的造訪很突然,彼時方沐風正跟嚴煥朝視頻聊天。兩人在不同的劇組忙拍戲,分隔數月,隻能借網路解相思之苦。
方沐風匆忙将客人迎進來,以為自已經挂掉與嚴煥朝的聊天,遂将平闆電腦翻轉扔床上去,沒想聊天還挂着。
于是,在網路的另一端,嚴煥朝一邊氣定心閑地提筆練字,一邊聽完方沐風與路南的深夜談心,始終不吭一聲不發一語,保持安靜。
期間路南語無倫次,不知所措地抓起方沐風的手,胡說一通,說自己分不清自己的感情之類的,還說特别想抱抱方沐風。
路南還是個剛入圈的小孩,不谙世事,且有成為一名好演員的敏感和共情力,故而特别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他在方沐風面前的言行舉止幾乎是情之所至,顧不上半點表面功夫。
方沐風心想,要是換做别人,路南搞不好這會兒就已經得罪人了。
他溫聲細語,費了一番力氣才安撫好路南的情緒。
這孩子具備好演員的特質,沒長歪的話,假以時日也能成長起來。
送走路南,方沐風總算松了口氣,想再撥回去看嚴煥朝睡了沒。這一看人徹底怔住了,原來聊天一直進行中,也就是方才他和路南的對話全讓嚴煥朝聽見了。
其實聽見了就聽見了,他和路南之間清清白白。方才他也不過讓路南抓了一會兒的手,在最後給了路南一個安慰的擁抱,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出格行為。加上嚴煥朝不過在聽,根本沒看到這些場景……
雖然有以上種種前提,方沐風依然有種自己被抓奸在床的微妙感。
嚴煥朝才落筆寫下一個“靜”字,從屏幕瞧見方沐風的臉,嘴角似笑非笑地翹了翹。
“安慰好小朋友了?”他悠悠地來了句,“他看起來很信任你。”
就在路南造訪之前,方沐風才在他們的談天中提及路南,誇了幾句,說他很能吃苦,很有創造力和想象力,自帶一股不瘋魔不成活的癡勁。
嚴煥朝聽罷,語氣不鹹不淡:“你難得誇人。”
這不剛誇完人呢,就突然來這麼一出深夜談心。
方沐風湊到平闆電腦屏幕前,注意觀察嚴煥朝的表情,半晌才啟唇問他:“你吃醋啦?”
嚴煥朝面上淡然,看似一切正常,反問道:“你和他是能讓我吃醋的關系?”
“那說不好的,”方沐風故意使壞,“他身上的某些特性很親切很熟悉,令我不時想到你,我挺喜歡的。”
這說法着實誇張了。在方沐風心裡眼裡,嚴煥朝始終是最特别的那位,特别到已經不可能再找到有哪怕一分相似的替代。
有時候嚴煥朝給的自由太泛濫,方沐風自由慣了,就想激起嚴煥朝的占有欲,看看他底線在哪。
人就這麼犯賤,比如現在方沐風既想要自由,又特别希望嚴煥朝束縛他。
沒幾天,嚴煥朝便如他所願。
方沐風結束拍攝後沖了個澡,聽見敲門聲,以為是路南小朋友又登門。
一開門,他見到了這些天最想見的人。
嚴煥朝關上門,問方沐風:“知道我為什麼要來?”
方沐風還沒從驚訝中緩過神,愣愣站着,搖了搖頭。
然後稍稍一想就明白過來,他前天耍了一點小小把戲,真驚動了嚴煥朝的大駕。
“那老師為什麼要來?我在這裡拍戲拍得好好的啊。”他露出白齒燦然一笑,明知故問。
嚴煥朝一伸手摟住方沐風的腰,将人攬到自己懷裡,輕聲笑道:“怕你學了潛規則,就用在别人身上。”
熟悉的溫度和氣息擁了滿懷,方沐風人已經老實了七八成,還有兩三成在作祟,回敬道:“别忘了你當初對我也用了潛規則,堂堂前輩對新人下手,沒點羞恥心。”
嚴煥朝看着他,也不生氣,唇邊依然蘊着那點柔和的笑意:“不一樣。”
“狡辯……”方沐風便也看着他,嘟嘟囔囔,“都是潛規則,有什麼不一樣。”
“就是不一樣,”嚴煥朝擡手刮了刮他的鼻子,順着捏他下巴搖了搖,“我那樣做是希望你愛上我,但你現在不能對别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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