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警官也擡頭看了梁起鶴一眼,合上文件示意他進來。
梁起鶴一靠近就問:“稚虞呢?”
方昊唯道:“别擔心,他在休息室裡休息。”
“到底怎麼回事?他怎麼會牽涉到傷人的事情裡了?”梁起鶴急道。
那位打量着梁起鶴,一直沒說過話的鄭警官終于開了口,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一個多小時前他們接到夜色夢境酒吧的報警電話,說是有醉鬼鬧事,到了現場才發現還有傷人的情況。受傷的是其中一個鬧事的醉鬼,受傷部位在下體,已經送醫檢查了,而施暴者就是林稚虞。
梁起鶴聽得目瞪口呆,第一反應是林稚虞那身闆還能把人打傷?!鄭警官也不廢話,拿過右手邊的一份文件,打開來給他看了幾張照片,都是剛才執法時候拍攝的。
林稚虞穿着黑色短裙,一雙長腿暴露在燈光下,腳上連鞋子都沒有,頭上的假發也被扯掉了,即便臉上的妝容沒花也擋不住一身的狼狽和眼底的狠厲。
那又是一種梁起鶴沒有見過的模樣。隻是不等梁起鶴細看,鄭警官就收回了照片:“根據現場群衆的證供,事情是那幾個喝醉的人挑起的。受傷的王暢先撕壞了林稚虞的裙子,還想要脫他的褲子,所以造成了林稚虞的激烈反抗。”
在說到‘裙子’這個詞的時候鄭警官面不改色,就像在讨論晚餐吃的白菜煮的夠不夠爛一樣。畢竟對于執法者而言,什麼樣的情況都會遇到,像這種男扮女裝的早就見怪不怪了。
梁起鶴的視線還停留在那份合起的文件上,但神情明顯是動怒了。
林稚虞明明在醫院陪賀彤的,為什麼會穿着女裝去酒吧跳舞?還被這男的占了便宜?!
鄭警官無視了他的臉色,繼續道:“依據傷者的情況判斷,林稚虞可能存在防衛過當的嫌疑,不過這位方醫生也出示了林稚虞患有應激障礙的診斷報告,所以問題應該不大,但還是要找個律師來處理一下。”
“應激障礙?”梁起鶴疑道。
“是一種創傷後的精神障礙。”方昊唯解釋道。
“創傷?”梁起鶴還是沒明白:“他受過什麼傷?”
看梁起鶴的反應,方昊唯就知道他又是一無所知的,隻好給他解釋。
“這種病症在平時生活中影響不大,可是一旦出現同類型或者相似的經曆就會激發應激反應。”方昊唯指了指後面那兩個還在錄口供的醉鬼:“我第一次見到稚虞的時候就是在急救室裡,當時他也穿着女裝,雖然不肯詳細的跟我說,但我猜測他應該是遭遇過類似的強迫行為,後來做的心理檢測報告也證實了這一點。”
方昊唯說得比較隐晦,但梁起鶴還是聽懂了,并且想起了唐粵給他看的那份資料。
也就是說當年林稚虞身上的傷很可能不是家裡人造成的,而是同樣遭遇了被人強迫拉扯衣物的情況。
可誰會對他這麼做?他又是在哪裡出的事?為什麼當年已經受過傷害了還學不乖?還敢再這麼幹?!
梁起鶴滿腦子都是疑問,恨不得現在就見到林稚虞問清楚,然而方昊唯的聲音卻繼續擠進了耳朵裡:“當時我想報警的,但他不同意。不過我也确認過他身上除了淺表性挫傷外再沒有其他的傷,所以我也不能不顧他的意願。”
心裡頭堵着的情緒随着最後這番話溢到了頂點,梁起鶴突然擡起手,一拳砸在了實木的辦公桌上。
他這一下發作的突然,動靜又大,鄭警官不悅地挑眉,正要提醒他冷靜下來就見他低着頭不動了。倒是旁邊的兩個醉鬼被吓了一跳,都回頭看過來。
作為醫生,方昊唯清楚梁起鶴這一下應該沒有傷到手,不過看着梁起鶴微微發顫的手臂和肩膀,他還是勸道:“你冷靜點,我剛才已經去看過稚虞了,他的狀态還算穩定,也是他同意我通知你來的。要是你不能控制情緒,那這件事就隻能再找他父親來處理了。”
原本梁起鶴是又氣惱又心痛的,結果聽到最後又擡起了頭:“是他要我來的?!”
方昊唯多少猜出了他對林稚虞的感情,也就不為難他了,坦言道:“他的情況身邊不能沒有家人陪着,我問過他要不要通知他父親的,他卻跟我說聯系你。”
之前跌落江低的情緒轉瞬間又翻出了水面,還竄出了老高的浪花。梁起鶴激動地去看鄭警官:“我能不能現在見他?”
鄭警官朝門口叫了聲,一個年輕的警員走了進來,鄭警官讓他帶梁起鶴去休息室見林稚虞。方昊唯也跟了出來,看他手裡拿着林稚虞的手機,梁起鶴想起了剛才的電話,心裡又不痛快了,問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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