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自然是趙國公夫人,隻是她身側還攜着一個女子。衆人雖不言,卻都提了精神,頓時将雙眼放亮了些,暗暗往那廂瞟。
隻是到底離得有些遠,再加上那女子垂着頭看不清楚容貌,隻能看見她略顯豐腴的身姿,衣衫都蓋不住的玲珑有緻,确實是勾人得很。
不免有人猜測,她莫不是就靠着這妖娆的身段……
然這念頭才浮起來,便見那女子走近後,蓦然擡起了頭。
整個花園一時仿佛被噤了聲兒,隻能聽見草木花叢間此起彼伏的蟬鳴。
那女子雖打扮得素靜,可卻一點沒将她的美色壓下去,面上無妝,唇不點而含丹,眉不化而橫翠,一身鵝黃色的衫子襯得她膚色白皙如玉,霜白的花鳥裙在微風中搖搖曳曳,動人心弦。
“想必你們都還未見過吧。”趙國公夫人介紹道,“這是定國将軍夫人,也是鎮南侯夫人。”
姝娘沖衆人微微一颔首,舉止落落大方,有禮有度,竟看不出什麼錯處。
園中的官婦貴女們,互望一眼,誰都沒說話。
趙國公夫人牽起姝娘的手道:“來,同我一塊兒去那兒坐吧。”
說罷,拉着她往園内其中一個涼棚行去。
花園中用竹子搭了三五個涼棚,再在上頭蓋上席子遮陰,棚下擺放了些桌椅,備了不少瓜果點心。
甫一坐下,便有一婦人倏然看向姝娘,開口問道:“想來将軍夫人到京城也近一個月了吧,我還是頭一遭見着您呢,不知将軍夫人是出身于哪個高門大戶,家住何處啊?”
站在姝娘身後的汪嬷嬷眉頭一皺,知那婦人根本是明知故問,正想替姝娘解圍,卻聽姝娘大大方方道:“您誤會了,我住在思原縣底下的一個小村子裡,父親也隻是尋常佃戶,并非大戶人家出身。”
姝娘說這話時坦坦蕩蕩,沒一點遮掩的意思,似乎覺得此事并沒什麼好丢人的。
那婦人原想着若姝娘支吾心虛,她還能借此暗諷她一番,可現在卻是一句都說不出來了。
趙國公夫人趁勢問姝娘:“你們村子定是山清水秀,景緻不凡吧?”
姝娘點點頭,“山水景色确實不錯,閑暇時我還常上山采藥去。”
“采藥?”趙國公夫人頗有些詫異,“你還會醫術?”
“會一些,我拜了一個遊醫為師,隻是學得時日不長,算不得多麼精通。”
“那也厲害。”趙國公夫人像是想起什麼,忍不住笑道,“還記得從前啊,我想随長甯王學醫,我母親愣是不肯,說什麼女兒家,多做點女紅,學那玩意兒做什麼,我至今都覺得可惜呢。”
長甯王?
姝娘來京城不久,對京城的許多王公貴族都不大了解,聽趙國公夫人這話,難道那個長甯王也是學過醫的?
她思忖間,隻見一個婢女匆匆而來,在趙國公夫人耳畔低語了幾句。
趙國公夫人面色微變,忙對衆人道:“有貴客前來,我先去迎接。”
說罷,快着步子往東邊走了。
姝娘坐得近,方才那婢女的聲兒雖壓得低,但說的話她都聽清楚了。
那婢女分明說:“……太後和長甯王來了……”
姝娘疑惑地轉頭問汪嬷嬷:“長甯王是……”
汪嬷嬷還未開口,姝娘身側一個年輕的藍衣婦人解釋道:“長甯王的先祖曾是開國功臣,因母親是長公主,他自小便與先帝和太後一塊兒長大。不僅如此,長甯王還有一手好醫術呢。”
說起醫術,姝娘不由得賀嚴來,竟忍不住脫口而出:“我師父的醫術也很好。”
她話音剛落,便聽一聲毫不掩飾的低笑,隻見方才為難她的那個婦人道:“将軍夫人真會玩笑,長甯王的醫術世所罕見,哪是什麼随随便便的遊方大夫可比的……”
姝娘朱唇微啟正欲說什麼,卻聽一聲響亮的“表嫂”,她擡眸看去,便見一個身着紫衣的姑娘笑意盈盈地走來。
然姝娘并不認得此人,聽她喚“表嫂”,大抵猜出這人是沈重樾的表妹,可鎮南侯府那廂,除了沈老夫人,她誰也沒見過。
“這是沈老夫人的外孫女,将軍三姑母的幼女。”汪嬷嬷在姝娘耳畔道。
姝娘沖井玉黎微微颔首:“原是表妹,這還是頭一遭見吧……”
“哪是頭一回啊!”井玉黎道,“表嫂随表哥回來的那日,玉黎可是去将軍府迎的你們,隻是那時表嫂睡着了,未見着我罷了。”
她沖身後的婢女打了個手勢,隻見那婢女端了一盤點心上來,正擱在姝娘面前的桌案上。
“聽聞太後知曉國公夫人今日設宴,特意賞了這些點心,這可都是禦膳房做的,外頭絕對吃不到。”井玉黎笑得柔和,“表嫂想必從未見過這樣的點心吧,我見表嫂這桌沒有,特意送來給您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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