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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頁(第1頁)

“誰?”

“許應元!那天他也在場!”

“你剛剛不是說不認識他?”

“晚生受人脅迫,不敢吐露關于他的消息,求大人恕罪!”

蕭其臻傳許應元上堂,讓毛國沛辨認。毛國沛見他半張臉被燒得面目全非,眼睛也瞎了一隻。聽聲辨語又确是許應元,心驚道:“許兄,你怎的變成這副模樣了?”

許應元哭告:“小人遭歹徒陷害,家破人亡,自己也慘受荼毒,好容易逃出性命找到蕭大人替我伸冤,還求毛相公為我作證!”

毛國沛已知曉許應元嶽父家的冤案,但不知道蔡進寶也對許應元下了毒手,目睹慘狀,恻隐之心萌動,與之相對垂淚。

“不想許兄遭遇如此凄慘,我若再裝聾作啞還有天理嗎?”

蕭其臻見他良心發現,命他細述與許應元的交往經曆,以及許應元離家期間在毛家暫住的情形,命書吏一一記錄再由證人簽字畫押。

取得毛國沛的證詞後,蕭其臻将許應元的冤案寫成卷宗呈報北直隸按察使。

臬台②聞報,親自審問了相關人等,确定情況屬實,又将此案上報巡撫。

巡撫按例複審,這次傳喚了許應元的親戚鄰居前來指認,撫台③親自出面,那些人不敢回避撒謊,都證實了許應元的身份。巡撫整理好案卷資料再報給刑部。

北直隸省的官僚系統與中央朝廷比鄰,流程走得快,不出十日刑部發文逮捕蔡進寶入京,派官員審理這起冤獄。

一切進展順利,到了審案那天,嫌犯證人都被帶上公堂,主審官先依律驗明正身,原告卻在衆目睽睽下翻供,否認自己是許應元。

案件經過層層審理才來到刑部,各級地方官都曾審問過許應元,得到的供詞始終如一,他在這最後關頭反複,登時讓在場官員亂了陣腳。

主審官反應迅速,立刻下令押後再審,将許應元帶到牢裡問話。他終不肯承認身份,一直哀毀逾恒地痛哭着,隻求速死。

柳竹秋收到蕭其臻送來的消息,趕去縣衙與之面議,而蕭其臻已弄清許應元翻供的原因。

“聽說許應元的家人前幾天曾去探監,定是和他說了什麼。”

談話内容猜也猜得到。

許應元的父親誣告弓裁縫一家,害死四條人命,若誣告罪成立按律将被判處淩遲。他可以不管父子親情把兒子交給蔡進寶宰割,現在卻拿父子綱常逼迫許應元。

許應元已害嶽父全家喪命,不願再背負殺父罪名,情願忍冤待死。

道德是良善者的鐐铐,奸惡者的利器,這恐怕是開天辟地以來最大的諷刺。

假使許應元緻死不肯坦白,不止蔡進寶将逍遙法外,參與審理此案的各級官員都将擔上失察之罪,最後所有黑鍋都會扣到蕭其臻頭上。

他本人不在乎頭上的烏紗帽,但不見惡人伏法,真如骨鲠在喉。

柳竹秋凝神須臾,眸子裡閃出光亮,說:“我有辦法讓許應元說實話,但不知大人能否說動主審官予以配合。”

蕭其臻聽她介紹步驟,一掃嚴峻神色,笃定道:“主審官錢郎中是先父的門生,與我私交頗好,找他商量必會應允。”

事不宜遲,二人馬上分頭行動。

這天晚上京城飛雪初降,萬物在寒氣中沉寂,身在安樂窩裡的人愈能體會家的溫暖,離亂之人所品嘗的慘淡絕望也随着冰雪堆積滋長。

許應元龜縮在濕冷的囚室裡,身心早已麻木,但願自己雪花般卑微的生命能随着明早的第一縷陽光消融。

他已承受了人世最慘痛的傷害,來世苦難再深想來也深不過今生,唯一糾結的是輪回前能否再見妻子一面,交付那些來不及傳達的愛戀愧悔。

風催命鬼差似的不停嚎叫,囚室的門忽然咿呀開了,一股更陰森的冷氣灌進來,讓他凍得失去知覺的身體嘗到嶄新的刺痛。

然而痛感很快被恐懼摧毀。

一道白影乘風而來,是個披頭散發的女人,那詭異的步姿、瘆人的妝扮都在一闆一眼演繹“鬼魂”。

許應元怕到窒息,等那女鬼逼至近處,展現浮在白衣上的斑駁血痕時,他如同待宰的公雞,發出撕裂聲帶的慘叫。

“我、我很快就是你的同伴了,你别來害我啊!”

他抱着頭拖着枷拼命往牆角裡鑽,女鬼得寸進尺走到他跟前,用幽怨地哭腔講話:“許郞,你不認得我了?我是瓊枝呀。”

聽到妻子的閨名,許應元蓦地停止顫抖,遲疑地回頭隙開眼縫偷瞄。

明亮的雪光打在女鬼凄豔的淚顔上,熟悉的面龐真是日思夜想的那一張。

許應元懼意頓消,代之以無盡悲喜,激動地轉身抓住她冰塊般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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