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渾身上下的顫抖和熱汗卻不假。汗水順着面具流下來,流到精緻白皙的鎖骨處,讓甄姒寶略有些晃神。
倒是船夫,似乎認識謝淩玄,對甄姒寶說:“小姐,旁邊靠岸就是少主的一處閑置的宅子。要不,我們将他趕緊送到那裡,盡快修養吧?”
甄姒寶很是為難,可是眼前這人确實看起來很是嚴重,隻好無奈地點點頭,手下意識地就扶住了謝淩玄的手臂,臉上卻忍不住回過頭,希望可以看到櫻桃和母親她們如自己一樣被人救了下來。
再說櫻桃那邊,被船舫的人救上來之後就一直吐着水,昏迷中還在不斷地喊着「小姐小姐」。
船舫内,一個年約四十的中年男子,拿着酒壺,慢悠悠地走過來,看了看櫻桃,說:“應該是剛剛那艘船上扔下來的。啧啧!今年的上陽節,可是牛鬼蛇神一齊出馬,頗不甯靜呦!”
他的身邊,兩個歌妓慢慢地纏繞上來,笑眯眯地拉住他的手臂說:“安爺!您就好好聽奴家唱歌嘛!對了,奴家新學了一首曲子,您要不要聽聽?”
“好啊!”男人笑着坐下,一邊喝着酒一邊閉着眼,優哉遊哉地聽起了曲子……
“月寒江清夜沉沉,美人一笑千黃金。
垂羅舞縠揚哀音,
郢中白雪且莫吟。
子夜吳歌動君心,
動君心,冀君賞。
願做天池雙鴛鴦,一朝飛去青雲上。”
……
“好!賞!”男子高興鼓掌,順勢将懷裡的銀子直接扔到了地上!
歌妓們一擁而上,哄搶起來!
而伴随着這首曲子漸漸駛遠的小船上。謝淩玄不知何時睜開了眼。
他看起來很疲憊,可是一雙眼卻直直地盯在甄姒寶的臉上。
“願做天池雙鴛鴦,一朝飛去青雲上。”他咳嗽了一聲,繼續說,“真是好詞……”
甄姒寶回過頭,看了他一眼,覺得他也是花船上的那些登徒子,冷哼了一聲,沒好氣說:“公子還是想想自己的病怎麼醫治吧!都這樣了,還想着雙宿雙栖,真是不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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