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瞧他倒是不高,不若改作黃楊,做内侍太監。&rdo;曲輕裾輕笑,走到院中,幾個太監已經被綁在長凳上,被啪啪打起闆子來。在準備好的椅子上坐下,曲輕裾在心中數了二十下後,不緊不慢開口道:&ldo;除了方才跟我頂嘴的,其他三人的都停了。&rdo;看着忍着痛下跪向自己謝恩的三人,曲輕裾端着茶輕啜一口,&ldo;想必在場諸人很疑惑我為何要罰你們。&rdo;跪着的三人聽着耳邊沉悶的啪啪聲,腦門上的汗也不敢擦,徑直磕頭說不敢。&ldo;我是個講理的人,隻你們廚房的人欺人太甚,我不得不懲罰你們一二。&rdo;擱下手裡的茶盞,曲輕裾語氣裡帶着兩分無可奈何。王妃再不受王爺寵愛,那也是皇上親自賜婚的王妃,一個廚房敢欺人太甚?在場諸人雖聽着這話不對,卻也沒人敢反駁,沒見方才喊冤的這會兒還在挨闆子麼?&ldo;整個府上誰人不知我病了,太醫也早囑咐過不易太補,可你們日日呈上來的是什麼東西?&rdo;曲輕裾歎口氣,滿臉哀愁,仿佛是一顆被欺淩的小白菜,&ldo;我知道你們懶得伺候一個病了的王妃,我原也覺得去了便一了百了,可如今我病開始好了,便想好好活着了,你們卻故意弄些油膩的東西來,不是盼着我的病複發早些去了麼?&rdo;說到這,又是一聲哀歎,若不是這會兒有一人正在挨闆子,模樣還真讓人覺得楚楚可憐。三個下人又是一陣磕頭請罪,想辯解又不敢,就怕王妃一句&ldo;沖撞主子&rdo;便讓他們繼續挨打。見幾人頭磕得差不多了,曲輕裾才仿似被哀傷打擊得無力般擺了擺手,&ldo;罷罷,不用打了,都退下去吧。&rdo;說完,轉首對身後的瑞香道,&ldo;讓人拿了傷藥給他們,想必他們也是府裡受重用的,差事耽擱不得。&rdo;跪着的四人暗暗叫苦,王妃既然說他們受重用差事耽擱不得,那麼他們明日爬也要爬去當值,除非等着被趕出王府。可他們都是簽了死契的奴才,被攆出去能有什麼好下場?吩咐完當下的事情,曲輕裾慢慢站起身,轉身看向不知何時趕到的側妃侍妾們,面上卻做出意外表情,&ldo;你們何時來的,既然都來了,便都進來吧。&rdo;說完,也不管這些女人何種表情,扶着蜀葵的手往屋裡走去。作者有話要說:深夜開文,想寫個不像正妻的正妻,如果有人愛看端莊大氣賢惠心胸開闊忍受男人花心當自己沒看見的正妻類型,這文可能就不合胃口啦。我随意寫,大家随意看吧。妃嫔會慢慢貼出後面的網絡内容,如果文下有看這文的大大們,請不要擔心。嗯,就這樣,大家晚安。☆、側妃也是妾幾個側妃侍妾沒有想到一踏進正院就會看見一場暴力美學大戲,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王妃,又看了看明明痛到極點卻不敢露出半點扭曲表情的下人,這是怎麼一回事?不過眼瞧着王妃往正屋走,四人不管敬不不敬,都跟着往裡走,隻有馮側妃路過挨打的幾人時,開口讓人把這些人扶回去,不過見周圍站着的下人都不動,面色微變了變,便不再多言。在前面引路的銀柳與金盞垂着頭,替四人打起簾子,遠遠瞧着木槿與玉簪提着食盒過來,便停了往裡走的腳步,等着兩人走近。隻是瞧着兩人似乎也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四人交換眼神後,又看了眼院子裡大大小小瞧着老實不少的下人,掀開簾子進了屋。屋子裡已經打掃幹淨,原本那點肉香味也被燃起的熏香壓了下去,隻是曲輕裾不太喜歡這種味道,忍不住看了眼飛鶴金獸。瑞香見狀立刻上前滅了香,換了種淺淡的香料,果見王妃神情舒緩不少,當下也松了口氣。&ldo;還是王妃這裡的丫頭聰慧可人,難怪王爺都贊你身邊的丫頭好呢,&rdo;馮側妃淡笑着開口,對曲輕裾微微福了一下身。這話是在取笑前些日子王爺把曲輕裾身邊一個丫頭收了通房的事情,她仗着王爺寵愛敢說這話,别人卻是不敢接口的。誰知她說完這話後,曲輕裾竟是一個眼神也不給她,仿佛她一個大活人不存在似的,屋子裡頓時陷入難堪的靜寂中。扶着蜀葵的手坐下後,曲輕裾見木槿與玉簪提了食盒進來,便開口道:&ldo;都擺上吧。&rdo;食盒打開,各種粥菜擺了出來,一碗蓮子百合粥,一盅玉珍八寶烏雞湯,幾樣小菜與點心皆精緻清淡,每道菜皆冒着熱氣,一眼便能看出用心之處。&ldo;看來大廚房裡還是有些能做事的人,做這些的每人賞五兩銀子,&rdo;曲輕裾拿起細瓷勺嘗了一口粥,看了眼站在一邊韓清荷,這是王府裡的一個侍妾,身份低微,但很會做小伏低,雖不十分受寵愛,但還不至于無寵。&ldo;我聽王爺說你很會服侍,今日就由你來布菜,&rdo;粥的味道不錯,曲輕裾覺得自己心情似乎也好了不少,見韓氏磨磨蹭蹭也不動怒,也隻是似笑非笑的開口問道,&ldo;怎麼,韓侍妾不願意?&rdo;&ldo;奴不敢,&rdo;韓氏面上露出一絲屈辱,可是眼前之人是王妃,她一個妾侍伺候王妃本就是天經地義,便是再不願意,她又敢如何?其他三人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低頭喝粥的曲輕裾,王妃這是瘋了麼,韓侍妾雖不十分受寵,但好歹也是開導王爺人事的老人了,她一個不受寵的王妃怎麼敢真的讓韓侍妾伺候用餐。不管别人如何想,曲輕裾攔下韓氏夾來的荠菜山雞片,&ldo;我不愛這道菜,記得下次不要再夾這道。&rdo;韓氏面色微變,握着筷子的手緊了緊,最終還是沒有翻臉,隻是生硬的屈膝一禮:&ldo;王妃恕罪,奴在王爺伺候得久了,以為王妃與王爺皆愛這菜,是奴想岔了。&rdo;這話是在告訴自己,她是王爺身邊的老人?曲輕裾笑而不語,隻是把眼神放到一盤青筍寶豬肚條上。有時候無言是最大的難堪,在場諸人都看出王妃根本沒把韓侍妾放在眼中,仿佛眼前這個女人與其他世家中替正妻打簾子布菜的侍妾無異。一頓早膳曲輕裾用得很慢,馮側妃等人站得有些腿軟,可是也沒等到賜座的話,隻得硬生生的站在一旁,看着曲輕裾姿态優雅的指使着韓侍妾布菜。&ldo;王妃今日叫我們來,可是有什麼要事?&rdo;眼見曲輕裾終于放下筷子,側妃馮子矜有些按捺不住,面上卻是帶着溫婉的笑,&ldo;還是說王妃隻是叫我們來聊聊閑話?&rdo;接過金盞呈上的清茶漱了口,用槐花檸檬水洗了手,絲滑的絲帛擦幹指尖上的水珠,曲輕裾才不緊不慢的看向馮子矜:&ldo;往日聽聞馮側妃性子溫婉如水,今日倒覺得這話恰如其分,那煮沸的水性子不就這般急麼?&rdo;站在馮子矜右首的側妃江詠絮聽了這話,把頭埋得更低了,以便掩飾自己嘴角的笑意,這馮子矜素來愛端着一副溫婉的模樣引得王爺憐惜,王妃卻偏偏把話反着說,可見王妃也不是什麼泥人性子,眼瞧着這位進門不久的王妃做派似乎還不小。被曲輕裾取笑,馮子矜心生惱怒,面上的笑意卻是更加溫柔,&ldo;王妃說笑了,奴哪裡擔得起這等稱贊,王妃心胸開闊蕙質蘭心才是奴等羨慕的。&rdo;&ldo;本王妃如何,皇上賜婚時已經說得明明白白,&rdo;曲輕裾嘴角輕笑,眼神不經意掃過馮子矜,仿佛對方一個小小的妾還敢評論一個正妻表示意外般,&ldo;皇上金口玉言,龍目鳳睛,自是比天下諸人看得更明白。&rdo;馮子矜再多的話被這一句堵了回去,她能說什麼,王妃是皇上親指的,她一個小小侍妾難不成還敢說皇上的不是,便是王爺也不敢說這樣的話。如今朝中活到成年的皇子有四位,皇上年紀也已近六旬,皇位之争雖未拿到明面上來,但是私下裡已經風雲漸起,諸位皇子自然不想自己給自己潑髒水。王妃現如今敢說這話,也是明着以勢壓人,顯然是仗着王爺不可能休了她這位正妻,說出了這麼猖狂的話。想起那道賜婚旨意上的話,什麼天然卓約、福德深厚,皇上說了曲輕裾福德深厚,誰還敢說不?想到這,馮子矜面上的笑意僵了兩分,朝對方做了一個萬福:&ldo;王妃恕罪,奴失言了。&rdo;&ldo;在我面前怎麼說也無所謂,畢竟關上門大家都是端王府的人,若是在外面失了言,别人說我不會教導是小事,若是失了端王府臉面就大大不妙了,&rdo;曲輕裾輕輕一歎,&ldo;按理說爾等都是府中老人,我也不該多言,不過白白囑咐兩句。&rdo;&ldo;王妃關心奴等,是奴等榮幸,豈是白白囑咐。&rdo;一直立在旁邊不出聲的江詠絮往前走了一步,福了福身,&ldo;奴等雖是府中老人,卻不如王妃身份尊貴,見識多,王妃疼愛我們,讓奴等受益匪淺。&rdo;其他三人沒想到羅吟袖擺出這般低姿态,心裡雖有些看不起,面上卻紛紛露出贊同之色。馮子矜看了眼江詠絮,心裡有些鄙夷的想,果真是個出生不高的,這麼個不受寵的王妃也值得她巴巴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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