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旭道:“像李南這麼大的時候,我也想過……弄死他們算了。”
尚揚:“……”
“可是我長大了想當公安,”金旭對他一笑,說,“跟我的理想比起來,他們算個屁。”
尚揚懸起的心也落了下來,道:“别喝那咖啡了,小心失眠。機子明天給我寄來,包得結實點,多包幾層泡沫。”
月底,國保各組聯合收網,把一個分布在本市航天企業、研究所和高校航天系等相關單位,涉案人員多達十餘名,出賣國家級機密的犯罪集團一網打盡。
金隊長所在的小組在收網行動中沖鋒陷陣,不但彌補了先前的過失,還表現異常突出,這屬于隐藏戰線的戰果,不能公開授獎,内部通報表揚總算讨回了場子,不用再整天低眉耷拉眼,覺得丢人了,金旭和他的隊員們揚眉吐氣,在國保辦公樓裡橫着走了好幾天。
這其中還有個小插曲,隊員們親眼看到,最橫的金隊,在接到一個電話後,馬上不橫了,立正、稍息,對着電話嚴肅地問好:“您好。”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麼,他的表情十分精彩,挂了以後險些就要原地翻起跟頭來。
這通電話是尚揚爸爸打給他的,恭喜他任務圓滿成功。
清明小長假,尚揚跟單位報備有家事,要出趟遠門正好也沒有他分内的急事,他便收拾了行裝,趕往西北金旭在機場接到他,連人帶行李一起上車,從機場出來一路轉上省際高速,飛馳回了金旭的老家白原金旭的父親金學武去世二十周年,按家鄉規矩辦了周年祭奠儀式,趁這次時間充裕,還重修了父母的墳慕,從前與他家交好的族親和鄰居也有來幫忙的,金旭向他們介紹尚揚時,說是同學兼同事。
與金旭血緣較近的親戚,倒隻來了兩家,看相處也知道和金旭不熟,當年苦時大抵是沒理過他的,聽說了金旭現在的境況,大有來打打秋風的意圖,尚揚看他們不順眼,招呼也懶得上去打。
又是修墳,又是祭奠,又是應酬親友,忙碌了一整天,到晚上,兩人回到白原市裡,和金旭從前的同事見了一面,節假日基層公安很忙,飯也顧不上跟他們吃,隻叙叙舊便散了,還要再去做事。
他倆在市區的賓館住了一晚,第二天,金旭又帶尚揚回了趟老家山上,走前再看看睡在這裡的父親和母親。
車子開不上去了,停在半山的路上,兩人徒步到墳前,一起拜了拜,金旭又和父母說了一會兒話,尚揚默默聽着,又将手搭在他肩上安撫地按了按。
許久後,他們離開墳墓前,向停車的山腰徒步下去。四月的山間,草綠花開,山風涼爽。
“你剛才想跟我說什麼?”金旭道,“是什麼不好當着我爸媽面說的話嗎?”
尚揚仍是有些猶豫,已經被看出來就不好再搪塞,最後還是道:“你從北京回來前參與刑偵局的那個案子,就是牽扯進我高中的趙同學……井同學那個案子。”
金旭看他的眼神,分明是猜到他想說什麼了,道:“聽誰說的?”
“是吳警官跟我說的,也是關心你。“尚揚道,“吳警官告訴我,那案子的嫌疑人,就那個前檢察官,在你審他的時候,問了你一個問題。”
金旭一手插在兜裡,一手随便掐了山路上開着的一枝小花,把花莖繞在指頭上,道:“他調查你們井同學的時候,發現了你,覺得你性格溫柔好騙,還想忽悠你也成為他的執行人。”
尚揚大驚道:“還有這事?吳警官沒這麼說。”
“他應該隻告訴你,那嫌疑人調查過我的底細,是不是?”金旭道,“好好的怎麼會想到要查我一個西北小警察,還不是因為當時我在你身邊,想利用你,才順便注意到了我。”
尚揚:“……”
吳警官對他有所保留,不過也能理解。那次之後不久,金旭就離開北京回來工作了。吳警官在一次會議上正好和尚揚座位相鄰,開會間隙,向尚揚問那案子以後,小金有沒有情緒不穩定?
尚揚以為他是想問,破案的功勞簿上沒有金旭,會不會讓金旭不高興。
可吳警官說的卻是,曾是檢察官卻背離法治理想,成為犯罪分子的嫌疑人,在被金旭審訊時,被戳到了痛處,被問急了,反咬金旭,問了金旭一個問題:“你爸爸金學武,為了緝兇,雪地潛行,兩天兩夜,為這事凍壞了一根指頭,落下終身殘疾,到别人都轉正的時候,他卻連個協警的名額都輪不到,老婆病了沒錢治,過幾年自己病了也隻能躺在家裡等死,到死都是個編外人員。金警官,你就沒有恨過這個不公道的世界嗎?”
“老吳說你當時沒回答,”尚揚道,“他們在場的人都有點……都有點擔心你情緒被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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