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點的生巧裴雁來也一口沒動。我心裡郁結:“不聊騷。”
這弟弟表情僵住,不着痕迹往遠處挪了幾厘米:“如果讓您誤會了不好意思。我鋼鐵直,女朋友談兩年了。我馬上就畢業了,但還缺一份實踐材料,是來酒吧做社會調研的。”
他神情不似作僞,我端起酒杯的動作一頓,說,抱歉。
他連聲說沒關系:“您方便幫我個忙嗎?很輕松,隻是聊聊天。雖然我還沒拿到資格證,但我用身家性命擔保,談話具體内容我不會對任何人洩漏。您可以相信我。”
哦,那外國人沖裴雁來抛了一個媚眼。
我猛灌酒,旋即一陣耳鳴:“想問什麼。”
“感情經曆?”
我覺得好笑,心想你們的調研主題到底是什麼?花錢喝悶酒算不算倒黴愛情的沉沒成本?
“太長,不知道從哪兒說起。”我實話實說。
“那請您閉上眼。然後,請您不要想象一頭白色的……”
我把眼睛閉上,很快又睜開:“白象效應?這個我知道。”
很經典的心理學效應。人給自己遺忘強暗示的同時,也是對信息再認并加深的過程。所以越想忘什麼就越忘不掉。
他尴尬笑笑:“哦,我的意思是,您可以說說您最難忘的戀情,比如初戀?當然,也可以聊聊别的。”
我有些走神,歪着頭,眼睛黏在裴雁來背後。背肌把襯衫撐得挺闊,他擡手或呼吸在平整的布料上蔓生細微的線條。
從容不迫是他優雅的底色,我在不光滑的玻璃燈散射下,看到截然不同的自己。
是漫長的沉默,大學生肉眼可見地坐立不安起來:“不好意思,是不是我太唐突了?”
“……不。”裴雁來起身去了洗手間,我終于挪開視線:“隻是想到一些事。”
我貧瘠的情感生活裡,能提的左右不過一個裴雁來。
如果單戀算初戀,我苦中作樂地想,那我見裴雁來的最後一面是不是也能算分手。
一杯酒喝完,我又加了一杯,這回點的是馬提尼。
“我的……初戀,”這個詞我說得有點磕巴:“我初戀和我之間,就存在一頭白象。”
大概是酒鬼思維比較抽象,大學生眉一挑,沒聽懂:“怎麼說?”
我指尖沾酒,在桌上比劃出兩個火柴人,左邊是裴雁來,右邊的是我,中間加了一個巨大的圓。
“白象在命題中是需要被遺忘的本身。我從來沒想過忘記他,所以他這個人并不是白象。‘分手’才是。”
“我越想當那天從沒發生,就越清晰意識到它的存在性。反反複複,停不下來,控制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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