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有你的敵人,我也有我的,這種情況下我們之間除了成為敵人,還有另一種選擇。”再一次,灰綠色的眼睛裡,有什麼喧嚣翻騰起來,黎凱烈的眼神放肆的穿透進那雙神秘的黑眸。
第24章談判破裂
這句話裡的意思,裡面所透露的信息,巫維淺能确定這不是黎凱烈說漏嘴,他表達的很明顯,他雖然“奉命行事”找上他,但他所站的位置,并不在克勞迪家族的陣營裡。
“你和克勞迪家族到底是什麼關系?”處于這種非敵非友的狀态,了解對手是一件至關重要的事。
對他尖銳而直接的問題,黎凱烈的反應更直接,他大笑起來,巫維淺不确定他是不是在用笑容掩飾什麼,然後他站起來,“你準備用什麼來換取答案?”兩個人雖然拉開距離,但這句話的語氣和暧昧的眼神,讓問題本身變得頗有深意。
換了個坐姿,巫維淺靠在床上,回了個不屑的微笑,“隻要說到關鍵,你就用這種方法模糊視線,讓别人不自覺的被你轉移話題,最後忘記本來的初衷,你隻會這一招?”
“隻要這一招有效,為什麼不用?”不以為意的回答,表明他果然不是個遵循遊戲規則的對手。
“另一招更有效,你可以告訴我,你闖進我家的那天,讓你受傷的人是誰。”巫維淺一向擅于抓住重點,這也許是他在漫長的歲月中學會的本能,他的直覺比常人更敏銳,那天黎凱烈闖進他家,并不全是計劃中的事,之後才被對方當做機會利用。
果然,這個問題一問出口,黎凱烈的笑容漸漸收斂,空氣裡的微塵漂浮不定,似乎有什麼正在凝聚改變,變的沉重詭秘,任何遲鈍的人都能感覺到周遭氣氛的變化,何況巫維淺并不是一個遲鈍的人。
他的問題終于在幾分鐘後得到回答,“等你打算合作的時候,我會考慮告訴你答案。”
說完這些話,黎凱烈走近,“你好好考慮,在你有答複之前,我不會把你交給他們,當然,你也别想從我這裡離開,如果不想讓我把你拷在床上的話,你最好有點自覺。”
當黎凱烈失去遊戲興趣的時候,他顯得異常冷漠,就像他曾經所表現出來的熱烈那樣,這種冷漠突然到來,就像孩子厭煩了他的玩具,消退的熱情換來殘酷的丢棄,連工作都放在一邊,極盡所能俘獲到手裡的獵物,現在被他囚禁在華麗的牢籠裡,不聞不問。
在之後的兩天裡,巫維淺都沒有再見到他。
就如外界所看見的那樣,黎凱烈是個歌手,除了和克勞迪家族不為人知的牽扯,他還有他的工作,得罪大導演麥凱金讓他的經紀公司和他本身都遭遇到一些負面的影響,《紐約每日新聞》幾乎不間斷的報道着他在曼哈頓期間發生的每一件事,任何消息都可以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巫維淺就住在這棟公寓裡,坐在陽台玻璃房的躺椅上,悠閑的看着外面。
在陽光下,一切陰暗和秘密都無從查找,入眼的是大都市的繁華,空氣裡彌漫的是金錢和浮華的氣息,他所在的這座别墅公寓有最好的防盜安保措施,防彈玻璃和電子鎖,還有些他不怎麼接觸,也沒興趣去了解的其他設施。
他承認,他和現代的高端科技時代有些脫節,他不喜歡冰冷的電子器械,他喜歡一些更平和的東西,有時候他很懶惰,别人所見的冷淡那是他懶得給予回應造成的印象,盡管他的身體還是鮮活的,但他自己知道,身體裡的靈魂不再年輕。
他是欣賞黎凱烈的,他的強烈的存在感給予他新的感覺,激起一些被他埋藏和遺忘的激情,也許可以稱為對生活的新鮮感,但當他們兩個之間發生一些奇怪的身體接觸的時候,一切就變得有些荒謬了。
他居然被一個“年輕人”打亂了,這麼說也許很奇怪,但當時他真的有些狼狽,如果那時候博德沒有突然的出現,打斷了這一切,他不知道再發展下去,自己會是什麼表情,如果他真的……釋放在黎凱烈的嘴裡……
想象那個場景,巫維淺頭痛的拿起桌上的煙,咬了一支出來,點燃之後重重吸了一口,看着缭繞在空氣裡的煙霧,他無意義的笑了笑,老天保佑,他背負“永生”的另一個好處是他不用擔心自己會死于肺癌。
“你想把這裡燒了?然後就能逃走嗎?”腳步聲逐漸接近,穿過煙霧,黎凱烈的臉部輪廓漸漸清晰,放肆的笑臉。
他坐在那裡一下午,久到忘記自己抽了多少煙,外面的光線不知道什麼時候暗下的,觸目所及,隻剩下炫麗的霓虹,晃亂人的眼。
“主人回來了,我這個客人應該做什麼?端茶?遞水?”嘴上這麼說,他還是坐在那裡,寬松的浴袍,洗完之後沒有打理的頭發,手邊有一杯冷掉的咖啡,煙灰缸裡的煙頭被塞滿,足足有一包煙,來自黎凱烈的床頭。
“有吃的嗎?”今天難得的穿得一身正式,藍灰色的休閑西裝襯托出黎凱烈高大健碩的身形,黎凱烈随口問,這樣的對話,聽起來十足像是普通的主人和客人,隻不過關系有點颠倒。
“你的冰箱裡還有最後一罐啤酒,它的成分和面包一樣。”巫維淺比了個請用的手勢,“不用客氣。”
黎凱烈的表情有瞬間的僵硬,扯松領帶,吐了口氣,“是嗎?看來我怠慢了我的客人,一天,還是兩天了?你在這裡……”
“兩天,謝謝,你還沒有把我餓死,如果你想試着這麼做的話,我也很樂于配合,我還沒有試過會不會在饑餓狀态下死亡。”冷冰冰的回答,面帶微笑,巫維淺捏着煙頭抽完最後一支煙。
特制的窗戶被黎凱烈打開,盤旋在房間裡的煙霧散去,這時候應該慶幸這套房子足夠的大,防火警報沒有被高濃度的煙霧開啟,至少他們都不用被淋濕。
“那我先叫點吃的。”不知道這算不算承認錯誤或是道歉的一種方式,他叫的是周邊最高級的餐廳,食物的分量足夠三個男人食用還有餘,做完了這一切,他就沒有再開口。
巫維淺相信,黎凱烈還不至于故意餓他兩天,隻為了讓他屈服,唯一的合理解釋,是他當天在時報廣場的所作所為,真的惹怒了一些不該惹的人,在娛樂圈,人脈是重要的一環,說是關鍵也不為過,麥凱金不是個好脾氣的導演。
這兩天在新聞上都能看到黎凱烈,報道不是一面倒的錦上添花,落井下石的也有不少,他必須為當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而這兩天,其實巫維淺沒有受多少罪,咖啡和煙都會抵消人的饑餓感,啤酒雖然不能當做面包,但被他找到的黑巧克力已經足夠人體所需的熱量。當然他不必告訴黎凱烈這一點。
盡管巫維淺确實處于饑餓狀态,但他吃東西的樣子一點都不急切,就像享用一頓正常的晚餐那樣,他吃的不快也不慢,表情放松,姿态随意而優雅,和平時偶爾顯得嚴酷的臉色相比,這時候的他不至于讓人覺得太難親近。
誰也沒說話,等吃完這頓過于豐盛的晚餐,兩個人各自坐在客廳裡,相比巫維淺一身浴袍,黎凱烈反而像個客人,他放下餐巾,喝了口紅酒,露出野獸對待獵物的微笑,“親愛的,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我拒絕。”毫不猶豫的三個字,就像早就等着這個問題,然後再給予打擊一樣。
“我剛才真不該為這兩天的疏忽感到抱歉!巫維淺!你太自負了,就算不是我,克勞迪那幫人一樣會對付你,那是早晚的事!我給你這個機會你應該感激!”可能最近的雜事太多,讓黎凱烈失去耐性,他突然收斂笑容站起來,撐住沙發的扶手逼近,狠狠的瞪視。
“這句話我還給你,自負這個詞用在你身上再貼切不過。”他把他從面前推開,從容冷靜的回視,“抱歉?這種話真不像你會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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