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起來,慕容曜雖然看上去太過深沉莫測,令她沒有安全感,但至少他是以潔身自好出了名的皇族男子,自太子時,便不蓄婢妾,也從不出入煙柳之地。
也不似那不負責任,抛妻棄子之人。聽聞她有孕,并沒有強迫她去做些什麼,而是坦然地接受,并且充分将她的意願放在第一位。
不由得對他的好感也上升了不少,平日裡對他這般的看不透的人的下意識的防備也在這刻消弭至淡薄。
以至于當他悄然地欺近,靠坐在她身側,僅餘一指的距離,她都沒有太過察覺。
慕容曜微垂眸,眼前的女子靜谧地坐着,雖然經曆了巨大的波折,但此時依然能維持面上的平靜,她微微側身,看向馬車窗外,雖無郁色,但也無什麼表情。
她的衣裙松松地系着,掩住了小腹的弧度。相比之前,又過去了不少時日,若是穿的衣裳修身些,就容易被旁人察覺。
他眸光一閃,有所意動,輕輕地在她耳邊問道:“皇嫂,可以答應我一個請求嗎?”
相雪露耳尖動了動,她注意到了他的語氣,沒有用“朕”,而是“我”,還用到了請求這個詞。
她斟酌着開口:“陛下不妨直說,隻要是臣婦能辦到的,必然竭盡所能。”
她知曉慕容曜也不可能真提出什麼讓她為難的要求來,恰好他才幫了她不久,尋常的請求,她自然沒有不應的道理。
相雪露這邊答應了,慕容曜卻在關鍵時刻遲疑了下來,他不知道在躊躇什麼,總之她從未見過他這般猶豫的姿态。
他又看了她一眼,在她小腹之上掃過,才試探性地開口問道:“可以讓我摸一下孩子嗎?”
他的語氣真的就是純粹的請求的語氣,小心翼翼地試問,仿佛很是擔心她不允。
相雪露一怔,她還以為他要說些什麼,沒想到竟是這個。似是意料之外又似情理之中,她的心裡忽然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
換做是從前,她可能還覺得有些不太好,他們孤男寡女,到底還是應當保持一點距離。
但今日的心境,卻是和以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至少,她心中對晉王那一絲隐隐的愧疚已是蕩然無存,再也無需背負在他死後與慕容曜來往“親密”的壓力。
隻是,讓他摸一下孩子……與其說是孩子,不如說是她的肚子。
這麼小的孩子,如今哪有意識,不過是在肚子上顯現出了弧度而已。
微微移動目光,剛好看到他殷切渴盼的眼神,雖然極力壓制,但是還是顯露了不少。
她不由得有些心軟,更是無法拒絕了:“那便好吧。”幹巴巴地說完這句話後,相雪露就閉上了嘴,似乎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何舉動。
她不再說話,隻是看着他慢慢地伸手過來,然後又緩緩地放在了他的小腹之上,那一瞬間,往日幽黑深邃的眸中極快地閃過了一絲訝然與欣喜。
相雪露的身子亦在同時微微一顫。
慕容曜的手慢慢地在她的小腹上遊移着,動作很慢,同時也很是輕柔。
撫摸到一半,他忽然問道:“它現在會動麼?”
相雪露失笑道:“現在還這麼小,怎麼會有什麼動靜呢。”
他淺淡地“哦”了一聲,聽不出什麼情緒,但相雪露卻覺得他似有幾分失落。
從前未曾見過在任何方面都仿佛博通古今,算無遺策的帝王,竟也會問出這等淺顯的問題。連她都知曉,這般小的孩子,是不會動的,他卻認真地問了她這個問題。
似乎從慕容曜身上也看到了一絲尚未褪去的少年赤子之心,純稚之意。
他仔細認真地摸着他的“孩子”,相雪露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懷孕以後更加敏感了,覺着每一刻都越發難捱。
她可以清晰地感知到他掌心的溫度,手指的力度,順着她的肚皮滑動着。
相雪露試圖轉移注意力,挪動目光的過程中,卻捕捉到了他的神色,是那樣的柔軟,仿佛皎潔的月光映照在柔滑的絲綢之上,清新的晚風撫過細細的白色沙灘。
她恍惚間想到,也許他以後會是一個好父親吧,至少在目前看上去,他很是期待這個孩子,甚至超出了他的身份下尋常會做的舉動。
她不知道的是,慕容曜此時也在靜靜地望着她,不知道他雖然摸着所謂的孩子,但是眼裡至始至終隻有她一人罷了。
他半斂下眼睛,眸子裡越發柔情醉人,在他的角度看來,此時的畫面,真就有副歲月靜好的感覺,女子溫婉娴靜地靠坐在馬車上,俊美潋滟的男子溫柔地撫摸着她的小腹,感受着他們共同的孩子,兩人偶而視線相接,又是一番風月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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