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遠沉聲道:“說起來我也覺得這次謠言快的不尋常,哪有宮裡一出事,民間就傳的沸沸揚揚的?”平時流言總要過上幾天才會出現,而且如果有意壓制的話,也不會像這次宣揚到人盡皆知,說着崔遠又想到一事,這事他很早就想問太皇太後,但又找不到機會,這次他借機問道:“步六孤五郎身上那串祭紅珠可是謝娘子佩戴的那一串?”
崔氏說:“不是,隻是一串紅寶石手鍊。”
“紅寶石珠跟祭紅珠區别不少,大家都被蒙蔽了?”崔遠将信将疑的問,他是詳細問過當時情況的,步六孤纮雖然否認,但他那否認更像心虛,所以很多人都相信他跟謝知有私情。可崔遠不覺得步六孤宗言一手培養的繼承人會如此糊塗?太皇太後說這件事王家做的,可往王會那老狐狸怎麼可能會出手,頂多是王氏自家出手,就他們一家子糊不上牆的爛泥,能把秦家、謝家弄的百口莫辯?
“當時都喝醉了?”崔氏被崔遠一問也覺得其中蹊跷不少,王家要有手段讓流言一夜宣揚這麼廣,王家就不會是現在這情況,她吩咐道:“把王貴人叫來。”
她話音一落,身邊宮人還沒答應,就見外面女官跌跌撞撞的進來,“太——太皇太後,陛下回來了!”
石破驚天的話讓太皇太後和崔遠同時站起來,“什麼?陛下回來了?”太皇太後不可置信的問,他怎麼這麼快回來?
侍女氣喘籲籲的說:“是的,陛下去陳留大長公主府了!”
太皇太後臉色大變,立刻對崔遠說:“你快去宗人府把河南王請來,還有再派人去請汝南王。”河南王是宗人寺卿,汝南王是目前拓跋曜家壽命最長的王爺,也是高宗年紀最小的弟弟,是拓跋曜的叔祖。現在也就這兩人有可能勸住拓跋曜了。
崔遠不敢耽擱,甚至不顧身份的小跑出宮,一面讓人去河南王,一面去叫汝南王。
而此時京城城門的守衛目瞪口呆的望着遠處疾馳而來的馬隊,這是誰?誰敢在京城如此行事?
“啪!”他的同伴用力的推了他一下,“還不把門口的人都驅散!”同伴眼神好,已經看到遠處飄揚的皇旗,除了陛下外誰敢在京城如此?這是要殺頭的重罪!
城門口的人也感覺到馬隊的靠近,慌忙的躲避,其中不乏達官貴族,他們一個個驚慌失措的跳下馬車,讓車夫們拉着馬匹躲開。這時車隊中突然竄出十來騎,那些騎士隔空打着鞭子,驅散着車道上的人。這種架勢就算是什麼禮儀都不懂的人,都知道來者的身份已經不是尋常達官顯貴。在京城這個地方,沒有哪個達官顯貴敢如此行事。
騎士一路驅散,一路直沖入京城,中間都不曾停歇。不少達官顯貴已經知道來人的身份,但是還帶着一絲僥幸,看到騎隊并沒有往皇宮方向走去,而是往朱雀坊沖去,不少人心中微沉,想到這些天京城的風雨,看來京中要亂了……
此時公主府裡陳留還在跟女兒說話,突然卻聽到一陣如雷鳴般的馬蹄聲,陳留心突然撲撲直跳,她下意識的站起來往屋外走去,這時下人們直沖進來,“貴主,陛下來了!”
陳留眼淚奪眶而出,陛下,你怎麼才回來!
“阿蕤!”拓跋曜的聲音伴随着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陳留趕緊沖出去,遠遠的瞧見穿着戰甲的身影,陳留有一瞬間的晃神,她在陛下身上仿佛看到了當年的父親,“陛下——”
拓跋曜很早就接到謝知來京的消息,但當時戰地還有不少事務沒處理,拓跋曜一時也脫不開身,不過既然阿菀回京,他也不急,他還想給阿蕤一個驚喜,那個驚喜還要準備一段時間,他想回京前讓織造署把驚喜準備好。沒想等阿菀入京,就遇到了保平陷害他的事,當時拓跋曜就急信命令宗人寺不得追究此事,一切等他回來再說。
大皇子的事拓跋曜并沒放在心上,這不過是件小事,他不許宗人寺動阿菀,就沒人敢動手。不過他當時已經準備早日回京,沒想時隔四天,他就接到阿蕤自盡未遂的消息,這下拓跋曜是不顧一切的往京城趕,日夜奔波,到了京城都來不及回宮就來公主府。
拓跋曜是知道謝知院落的,他沒有讓人通報陳留,一路直闖謝知院落,結果看到院落中隻有打掃的小丫頭,他不禁大急,這是怎麼回事?聽到陳留的聲音,他蓦地回頭:“阿姑,阿蕤呢?”拓跋曜接到謝知自盡未遂的消息就往回趕,所以謝知離京以及定親的消息拓跋曜都沒收到,他那時還在路上。
陳留聽到拓跋曜的問話,淚水流得更急,“陛下你來晚了,阿蕤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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