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尤金挑了下眉:“就是這樣的話,不要在前來調查的人面前說。”
尤金來參軍之前隻是個鐵匠家的兒子,對這些涉及到政治的事可謂一竅不通,但他話中的意思明顯是要下屬跟自己摘清關系,尤金再笨也聽懂了,臉色頓時不好起來,目光中的擔憂也更明顯:“可是中尉……”
他擡手在這個下屬肩上輕拍了拍:“放心,我會好好回來的……”
他說着微頓了頓,對尤金笑了笑:“我不是說過了嗎?我畢竟是皇子。”
他們沒能再說下去,剛才出去的那名上校很快就回來了,這次挂在這名高級軍官臉上的,是明顯不耐煩的神色。
他沒有再試圖要求什麼,他腰側的貫穿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仍舊打着厚厚的繃帶,其實還不能下地任意活動,但他還是自行下床站了起來,拿起外套穿上,又在外面系上了皮帶,戴上了軍帽。
他盡量讓自己儀容整齊,尤金依舊在旁邊擔憂地看着他,他彎彎唇,對他點了點頭,跟随着那些軍官大步走了出去。
馬車被直接停在了醫院門口,他低頭走上馬車,被兩個持槍的士兵左右夾在中間,完全是一副押送犯人的樣子。
那名上校坐在他的對面,看着他冷笑了聲:“肅中尉,回神臨城的路途還需要兩天時間,剛才我在你那個下屬面前給足了你面子,希望你接下來可以好好配合,可别再擺什麼皇子的架子。”
他一言不發地看了那名上校一眼,那名上校頓時又冷笑了:“肅中尉,你擡出來皇子的身份,糊弄下偏遠邊塞的士兵還可以,難道你真以為軍部還有人買賬?你是個皇子沒錯,不過卻是個出了皇家軍官學院就被發配到邊遠要塞兩年,既沒有被調回,也沒有升銜的皇子。”
那名上校說着,還露出了更加輕蔑的神色:“發現你牽涉在這次襲擊中時,我們的周上将可是直接去報告給了陛下,肅中尉知道陛下是怎麼回複的嗎?
“不用通過貴族事務會,直接當做普通軍官去調查處理。所以來的人才是我,而不是那些彬彬有禮的貴族糾察……需要我再提醒下你現在的處境嗎?皇子殿下?”
他還是沉默地看着那名上校,過了一陣才輕聲笑了一下:“林賽上校,我早聽說過你是個趨炎附勢愛說廢話的蠢材,沒想到還真是如此。”
被他點了名,又被他開口就罵了回來,林賽的臉色頓時陰沉起來,他并不是沒有城府的人,很快就又笑了起來,隻是這次帶了些猙獰的意味:“很好,既然我的示好和憐憫肅中尉沒有體會到,那麼我接下來也就不用客氣了。”
他一開始就得罪了負責押送自己的長官,接下來的兩天路途中自然不會被優待。
他們下了馬車後轉乘火車,林賽甚至不允許他躺下休息,全天都把他鎖在包廂裡,命令士兵輪班看守。
他原本就還遠沒有恢複,再被這樣對待當然不會好受。
林賽雖然刻意刁難,倒也不敢太過火,還是注意到他的身體狀況,允許随隊的醫生給他更換傷口的紗布,也會注意保證他的飲食。
可惜他除了糊狀的食物之外隻能喝些清水,列車上也不會有太多的選擇是給傷患的,兩天下來他除了一些濃湯外也沒有吃到什麼東西。
林賽顯然一直在等他示弱服軟,可惜他的人生裡從來沒有這種選項,哪怕是日漸虛弱,他的臉上也照舊挂着譏諷般的神色,似乎是在嘲笑林賽并不敢真的把他怎麼樣。
林賽确實不敢,哪怕是普通的貴族,軍部也不會真的像對待平民一樣對待他們,更何況他面前這個是貨真價實的皇子。
不管皇帝陛下有多麼不喜愛這位皇子,隻要還沒有下旨褫奪他的繼承權,他就依然是皇位的第二順位繼承人。
這趟旅途在林賽的憤恨不平裡結束,不過就像他說的那樣,這次調查完全被軍部主導。
到達神臨城後,肅修言就被他們帶上馬車,直接送去了特别紀律委員會的審訊處。
如果說肅修言在旅途中還能靠在椅背上稍事休息的話,那麼當審訊開始後,他就再也沒有能放松精神的機會。
林賽的任務是帶回疑犯,他在把肅修言帶到審訊處之後就避開了,負責向肅修言盤問的是一群專職問話的審訊員。
他們分為兩人一組,一人問詢一人記錄,共有三組人,輪番不停地問一些相同的問題,這中間甚至連幾分鐘的休息時間都沒有給疑犯預留。
從表面來看,審訊處對待貴族并不會用刑,也不會逼供。
他隻是坐在審訊室裡,面對着這些審訊員一輪輪的審問,将那些問題的答案,不停地一再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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