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才是個悶騷的性子,不拒絕就已經表示了最大的順從,既然是要“檢查”,花夭自然是心領神會,原本是跪坐在案幾後的姿勢,漸漸變成了将他壓在身下,捏着他下巴的手也靈活的解開了他腰間的腰帶。白色的中衣半敞開,露出馬文才肌肉緊緻的胸膛,花夭被觸手感受到的溫熱和彈性所吸引,伸手探入他衣内,輕輕摩挲着他的皮膚。兩人都是一樣的年輕有力,一樣隻為彼此而熱情,馬文才在花夭手指的拂動下輕顫着,迅速升溫的熱度讓他心跳如春雷轟鳴。而與之唇齒交依的花夭,亦在馬文才晦暗幽深的眸光下渾身炙熱,眼中泛起一層誘人的水光。“我錯怪你了,你是哪裡都沒有問題……”花夭氣息綿長,但舌尖已經有些麻意,借着說話微微退後,可抵着馬文才腿側的膝蓋卻是往前微微動了動,摩挲着他的要害,沙啞着聲音道:“就是太久沒用,不知道有沒有憋壞了……”馬文才從未與人如此親密接觸過,見花夭微微起身,便用雙手摟住了花夭的腰肢,即是阻止她離開,也是為她支撐、讓她少用些力氣。他低笑着任她輕薄。“有沒有憋壞,可以試試……”他和花夭雖在元子攸的“好意”下有了婚約,但具體的婚期和大婚地點卻沒定,馬文才不願委屈了花夭,況且他的親朋好友都在梁國,此時請他們入魏實在是困難,所以隻定下了婚書。以馬文才的性格,定下婚書、以天下共取為聘,花夭便已經是他的妻子了,此時她再“自薦枕席”,便與之前意義不同。“現在不行……”花夭笑着咬着他的耳垂,那手卻漸漸往下移着。“要不我們先回卧房,這書房的地也忒冷了……”“你先讓我起來。”馬文才被她用生疏的手段“折磨”着,明明該是件羞恥的事情,卻偏偏不想推開,喉中隻有嗬嗬的粗喘聲。花夭往後微微退了點,衣衫不整的馬文才吸口氣坐立起身,赤裸精壯的胸膛上還覆着一層薄汗,手中的毛筆早就不知丢到了哪裡去、案幾上的卷牍也是一片散亂,腰帶更是亂糟糟地被丢與一旁……看着身上衣衫整齊的花夭,馬文才眸光閃了閃,正準備動手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一番,就聽得門外傳來一聲熟悉的高喊。“馬文才,我來啦!”“不好,他從來不知道敲門!”聽得這道聲音,馬文才面色大變。果然,還未等他們整理好一切,就見得一個健壯的漢子高喊着推開了房門,滿臉興奮地踏入了房中。“沒想到是我吧!驚不驚喜,刺不刺……呃?”見馬文才門前沒有侍衛把守,傅歧便知馬文才沒有什麼要緊之事,剛剛準備心大地想要進來“吓一吓”好友,就被好友吓到心塞。“我,我什麼都沒看見!”傅歧舉起手,慌亂地退出屋外。“别别别殺我!”救命啊!開科取士傅歧的到來帶來了梁國的消息,也帶來了馬文才在梁國的一半人手。若沒有馬文才這些在莊園裡招攬、訓練的遊俠兒和甲衛,傅歧絕無可能一個人順利通過層層關卡的梁國,更不能在現在亂成一鍋粥的魏國平安無阻的到達洛陽。傅歧的到來帶來了新的機遇,也打斷了花夭和馬文才的“嘗試”,并且以眼下幾乎可以預見的“忙碌”可以看出,短期内也沒有“嘗試”的可能。這一半人手也解了馬文才如今的燃眉之急,他在魏國最大的問題就是根基不穩,很多時候一些事情不放心别人去做。白袍軍是他的核心兵馬不可能随意調出,黑山軍又在外征戰,洛陽那些裴公的弟子朋友畢竟是外人,哪裡有自己的人用的舒服。“所以說,陛下已經被軟禁在同泰寺裡‘出家’了,對外卻宣稱他自己出家不願還俗,禁衛隻是保護?”馬文才皺着眉頭,“其他官員又不是傻子,難道看不出其中的蹊跷嗎?”“看的出也沒有用啊,台城和建康都被禁衛與北府軍把持着,三皇子是名正言順監國的最年長皇子,現在建康亂成這樣,人人都巴不得粉飾太平,哪裡希望亂起來?”傅歧嘲諷道。未必沒人看出蕭衍被關在了同泰寺,可他兩次出家掏空了國庫,已經讓血多臣子對他産生了不滿,甚至有了“他已經年老昏聩”的想法。眼看着蕭綱和昭明太子一樣禮賢下士、重用士族,不少世家倒向的很快,有禁衛把守京畿,建康易守難攻,更别說無論誰當了皇帝,都不會輕慢對待他們這些高門,所以他們對帝位上是誰并沒有多麼忠誠。可對于冤死的傅翙來說,便從頭到尾就是被蕭衍父子坑了,而且作為蕭綱上位的踏腳石,承擔了所有的惡名。他的兩位血脈至親,他的父親和兄弟兩人,說到底都是被蕭衍父子坑死的。蕭衍不聽勸說,執意要修浮山堰用下遊的水淹上遊,直接導緻了他的兄長墜入淮水、被敵國所俘,甚至還要自殘身體回來解救同僚,最終導緻了傷重不治而亡;他的父親含淚送走了長子,卻又要為蕭衍三腳貓一樣的計劃掃尾,成為父子争奪權位的犧牲品,他兢兢業業把守建康門戶十餘年,就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傅歧本身是個歡脫直率的性子,接二連三的受到打擊,已經對梁國皇室産生了深深的憎惡,更對這對将臣子百姓都當做私産的父子恨之入骨,千裡迢迢來找馬文才,并不是因為他是什麼“忠臣”,也不是為了送什麼“诏書”,隻是希望能有個給他報仇的機會。“節哀。”看着傅歧一副強裝着自己沒什麼大不了的表情,馬文才拍了拍他的肩膀,多年相交,自然明白他想什麼。“若哪一日我們南下,我一定讓你單獨領一軍,打回建康。”傅歧忍着家破人亡的痛苦、老母寡嫂對他的期望,一路曆經磨難的來到魏國,途中各種懷疑和不安,一邊想着自己從來沒有領軍打仗的經驗、無論是誰都不會放心讓他帶兵,一邊又想着就算不要臉的死乞白賴,也要找馬文才要點人來……如今馬文才沒有說那些虛頭巴腦的話,直接回應了他的期待,他這一路的不安和忐忑仿佛都成了他自己的庸人自擾,這讓傅歧一個面目剛毅的漢子,竟像是小孩子受了委屈一般紅了眼眶。“我無事,他們想讓我如喪家之犬一般倉皇度日,我就偏精神振作的過每一天!總有一日,我要讓他們都知道蕭綱才是那個謀朝篡位、引狼入室之人,我父親是冤枉的!”傅歧從懷中掏出那張诏書,狠狠地拍在案幾上。“這就是皇帝給我的诏書,他以為我帶兵去救他是一心忠于他,便把這個托付給了我。”馬文才将诏書打開一看,見到上面那筋骨俱備無法模仿的字迹,便知道是蕭衍的親筆。“這是對三皇子多失望,既然将儲位給了蕭綜?”再一見上面的内容,他笑了。“他是想讓全天下都知道他甯願選個血統混淆不清的孽種,也不願讓和太子一母同胞的兒子登位嗎?”僅僅從這張诏書上,就能看出皇帝對這個兒子多失望。說起來也是諷刺,如今三皇子蕭綱做的一切,都是蕭衍第一次出家時皇帝希望甚至暗地裡推動太子做的事情。太子不肯軟禁父親、也不願辜負東宮官員們的期待,直接出家了,蕭衍在怒其不争的同時,未必沒有感到欣慰,所以一直不肯摘了他的儲君之位。而蕭綱順應東宮官員,在争權上表現出了太子少有的狠心和利落,明明才符合蕭衍心中期望的,卻被父親所厭棄。如此想想,竟然是怎麼選都不對,也許太子蕭統當年自請出家的選擇,才是真正懂自己的父親,選擇了唯一一條能保全父子之情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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